看見了什麼?
看見自家男人將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嘴裡不停地啃,不停地說著:「冬花!你怎麼來了?想死我了。冬花!咱們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知道我喝了酒,想你,就來了。」
底下的蘇鳳媽,原名邱冬花,稀里糊塗地被迫接受著顧新河的疼愛,根本來不及想這地方是哪兒。
顧新河的老婆整個人都傻了,接著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啊!顧新河!你特麼在做什麼?」
這聲音在寂靜的清晨,十分清晰嘹亮,宛如驚雷,炸響了整個村子的上空。
聽到這一聲驚呼,顧海洋的嘴角微微勾起,顧新河跟蘇鳳媽的事,終於被人發現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會怎麼宣判這兩個人,會不會跟前世的他和蘇如一般抓起來坐牢,判刑二十年。
「顧新河!邱冬花!你們不要臉。」顧新河的老婆衝上去就把顧新河給拉開了,底下的蘇鳳媽被她一把抓住,幾個大嘴巴子就扇了過去,「你個不要臉的老賤貨,跑我家裡來勾引我男人,蘇老二治不了你了是吧?你難受,找根棒槌不可以?非得要來我家裡勾我男人。」
顧海洋聽到動靜,沒有馬上衝出來,而是假裝剛剛睡醒,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爬起來。
顧家的人,顧家隔壁的人,顧家隔壁隔壁的人全都一窩蜂湧了過來,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所有的人都看見了顧新河捂住重要部位,手忙腳亂地找褲衩子,三兩下套在了自己身上的糗樣。
蘇鳳媽的衣裳歪歪斜斜地搭在身上,頭髮亂糟糟的,一看就是被男人那啥了過後的模樣,大家都驚呆了。
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會搞在一起,論理說,蘇鳳媽是顧新河的表妹,兩人是姨表親,咋就黏糊一塊兒去了?
顧新河是大隊長,做出這樣的醜事,平日裡有被他批評教育,剋扣過的,立即就跳了出來。
「喲!亂搞男女關係呀!這個問題可嚴重了。大隊長!你這得以身作則,給大傢伙做出個榜樣來,自己去公社接受懲罰吧!」
「對,不然我們不服。平日裡對我們三綱五常嚴厲的很,對自己,也得做到,這叫什麼,這叫嚴於律己。」
「顧新河!是你自己去,還是我們綁著你去?出了這樣的事,公社要是不處理,那可說不過去。」
顧海洋在邊上不緊不慢地開口:「大家放心,大隊長是個大公無私的人,肯定會以身作則的。你們別把大隊長想的那麼不堪,他是個心中有大義的人。我爺爺奶奶過世,我沒趕回來,不都是他幫著處理的。」
顧新河死死地盯著顧海洋,眼底翻騰著一股子怒意。昨晚明明是該顧海洋跟蘇如被捉姦的,為什麼會變成了他跟蘇鳳的媽?
難道這小子發現了酒里的機關?不可能,那藥是抹在酒杯上的,除非是天上的神仙,不然誰也沒辦法看出端倪。
難道是巧合?為什麼他沒喝那酒?為什麼反倒是他自己喝醉了?蘇鳳媽為什麼會到了他的床上?
顧家一鬧起來,蘇老二蘇為民發現自己的老婆一夜未歸,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馬上穿了衣服趕往顧新河的家。
一到那兒,就聽有人喊他:「蘇王八來了!大家趕緊讓一讓,讓蘇王八進去看看他那個不要臉的老婆,一把年紀了學人小姑娘偷男人。」
「前幾天是蘇鳳偷徐滿江被大家抓住,這會兒是邱冬花偷顧新河被人抓住,母女倆一個德行,就是不知道蘇王八這會兒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人群中劉萍萍的媽一看這情形,轉身就回了家,吩咐大兒子趕緊去公社舉報。顧新河一直壓著她男人一頭,一個是大隊長,一個是大隊會計。
雖然是在一處共事,時日久了難免會生嫌隙,如今有這好機會,不一腳把顧新河踹了幹嘛?
只要他下來了,那大隊長的位置就肯定是她家男人的。劉萍萍的父親對自家娘們的舉動很滿意,顧新河要真的下了,那就得他頂上。要是沒下,到時候就把過錯都推到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身上。
他們男人與男人之間哪怕心裡誰也不服誰,表面上還得裝的客客氣氣。
顧新河穿好衣服,揪著自己的老婆就是幾拳幹了下去,嚇的邊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蘇鳳媽坐在地上,默默垂淚,把衣服拉好,想要出去,卻被眾人堵住了路。
「蘇鳳媽!你別想一走了之,今天的事不管怎麼樣都得等公社來人再說。你和大隊長的事我們都看到了,算想狡辯都不行。」
顧新河的老婆被打,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喊冤:「沒天理了,男人把野女人弄家裡來胡搞,還要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要受這麼大的委屈。邱冬花!你個不要臉的騷狐狸,為什麼勾引男人要找我家老頭子?
他都是當爺爺的人了,過不了幾年就做太爺爺了,你怎麼還下得去嘴?我大孫子都十三歲了,這屋子就是修了打算以後給他結婚用的。被你個不要臉的老女人給玷污了,以後我大孫子結婚住哪兒?」
蘇如和她媽王雪嬌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大隊長的老婆在罵蘇鳳的媽,顧海洋走過去,壓低聲音告訴她們:「看一眼就回去,這事太晦氣,沒什麼好看的,趕緊走。」
前世的蘇如被他連累的毀掉了一輩子,這世不想讓她被蘇鳳的媽惦記上,邱冬花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同樣該受到處罰。
蘇如拉著她媽的胳膊:「媽!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回去吧!二嬸跟大隊長攪和在一起,這事小不了,咱們家一向跟二叔家關係不怎麼好,離遠些安全。」
王雪嬌也不是個喜歡搬弄是非看熱鬧的人,大致了解了一下是什麼事,就領著女兒回去了。家裡一堆的活要干,她也沒時間耗在這裡。
等她們轉身回去沒多久,公社的人到了,看見屋裡的顧新河和蘇鳳媽,不用多說,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種事,一般不是被抓住,是不敢有人去報公社的,去報了,那就是實錘。
見到公社的人來的這麼快,顧新河的臉色一片慘白,他很清楚這事上報後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早前他就諮詢過了。
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弄死顧海洋,沒想到弄死的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