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瞞不過去,徐滿江也沒隱瞞,一股腦兒都給說了。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老爺子,家裡的大事都是他拿主意。
他爸媽也很聽爺爺的話,只是他爸有點混帳,總愛跟一些不著調的人膩在一起,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哼!你如果繼續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下去,總有一天,你也會被她戴綠帽子。」說著,老爺子瞪了眼徐滿江,搖頭嘆息,「唉!你呀!實在是沒有過安穩日子的命。你的事自己看著辦,爺爺老了,籌謀的了一時,籌謀不了一世,還得靠你自己。」
許家爺孫倆一走,顧海洋進了蘇如的家,他怕那老頭子要來跟他搶人,前世的蘇如被徐滿江傷的很深,最後慘死在那男人手裡。
這一世他可得在邊上看著點,可別讓蘇如給徐家哄騙了去。
屋裡,濤濤帶著明月在吃糖,吃餅乾,蘇如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不敢多拿,就拿了一點點。一人一塊,吃完就沒了。
怕拿多了被人瞧見不好,也叮囑了濤濤,吃了好吃的不能告訴別人,不然以後姑姑都不給了。 ✺
濤濤很聰明,點著腦袋:「系,刀刀尋也不倒序」
蘇如笑痛了肚子,感覺聽大侄子說話,她能笑一年,正樂著,見到顧海洋進來,她很意外。
「你來了!昨晚上你睡在哪兒?你家那破屋嗎?」
「沒!我住的是大隊長家。」
對於自己兩輩子的遭遇,顧海洋決定還是把顧新河的真實面目委婉地告訴蘇如,全村的人都不知道顧新河對他做了什麼。
前世也是這樣,明明他是個受害者,卻在顧新河的虛偽醜惡嘴臉下,變成了他就是覬覦蘇如美貌的流氓份子。
破壞社會安定團結,欺負女同志,亂搞男女關係的下賤男人。
「啊?你睡在大隊長家裡?」蘇如起身給顧海洋倒了杯水,遞到他手上,壓低了聲音問,「那你昨晚有聽到大隊長家的動靜嗎?」
說到「動靜」兩個字,蘇如還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瞅著這樣的小姑娘,顧海洋笑了:「沒有,大約是我睡太死了。不過······。」
他皺著眉頭,作沉思的樣子,蘇如馬上警覺了起來:「不過什麼?」
喝完手裡的水,顧海洋把杯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昨晚的事很奇怪,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本來大隊長喝的那杯酒是要給我喝的,我怕辣,就趁他不注意,把酒給了他喝。
沒想到他一喝完,整個人就迷迷瞪瞪的了,最後還睡的跟只死豬似的。他睡的那間房本來也是說好了要給我住的,我嫌棄他身上酒味大,就去跟他家的幾個孫子擠了一晚。
小如!你說如果昨晚上是我睡在那屋裡,今早會發生什麼?為什麼那酒那麼厲害,喝一杯就迷了過去?」
被他這麼一提醒,蘇如也想起了前世的那一幕。沒錯,那間房裡本來應該睡的是顧海洋,躺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
昨晚她很早就睡了,不過不是睡在自己床上,而是進了空間,睡在了她剛裝修好的豪華臥室里。
難道前世她會無緣無故跑去大隊長家,是被她二嬸給算計了?而顧海洋呢?是被顧新河算計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許多不合理的地方都顯得合理了。她會出現在大隊長家的床上,那是她二嬸邱冬花乾的,就為了污衊她,給蘇鳳騰地方。
顧新河跟邱冬花兩人是姘頭,顧新河先把顧海洋給迷暈了,邱冬花再把她給弄暈了送過去,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看蘇如臉上的神色不停地變幻,顧海洋緩緩地說道:「我懷疑,顧新河昨晚上想算計我,只是沒有成功。還有,他喝醉以後爆出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蘇如感覺這事超出了她的想像,難道前世被算計的不只有她一個人,還有顧海洋?
頓了頓,顧海洋很輕很輕地說道:「顧新河說,蘇鳳是他的女兒,說只要把我弄死了,就有人會給他女兒安排一個好工作。」
雖然他撒了個小小的謊,可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他半點沒撒謊。這事他沒有被顧新河算計,害怕他走了以後,得知蘇如是他的對象,那人會來算計她家。
前世蘇如的哥哥們會死,不一定就是徐滿江的手筆,憑他的腦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把人給弄死了,這裡頭到底隱藏著什麼,他也不知道。
「什麼?」蘇如震驚的一個趔趄坐在地上,「有,有,有人要弄死你?為什麼?」
顧海洋上前去把人給扶了起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我昨晚上無意間聽到的。顧新河說那個人給他寫信了,讓他把我給弄死,好處就是給蘇鳳安排工作。」
坐在凳子上,蘇如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心情,冷靜了下來。
她望著顧海洋,眼底帶著一絲疑惑,胡亂猜測:「是不是你的身世有什麼問題?你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或者是你的工作出了問題?有些人想弄死你搶奪什麼?」
不怪蘇如會這麼想,涉及到殺人的事,那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不是身世的問題,就是工作上的問題,不管是哪一種,都對顧海洋有很大的隱患。
「我的身世?」顧海洋仔細回想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大約三個多月的時候,
我是我爺爺奶奶帶大的,我一直在縣裡中學讀書,考上了海城大學,學的是動力設計,一直就很平安順遂,沒有什麼值得人覬覦的地方。」
「那顧新河有說讓他下手的人是誰嗎?」
蘇如來了興趣,顧海洋的事牽扯上了她,該好好查查,到底是誰要算計他,順帶把她也給牽連了進去。
「說是說了,但跟沒說差不多。」顧海洋情緒不佳,垂頭喪氣,「他說是有人給他寫了封信,讓他把事情辦好。信上沒有名字和地址,他不知道給他寫信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