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盤古斧？
用斧頭作為武器，的確是少見。
聯繫上世界之樹最後說過的話：「果實世界被點亮的條件是神兵現世。」
最後三顆果實世界，如果分別對應著煉妖壺、東皇鍾和盤古斧這三件神兵的話。
那麼，曜黑之主手中的武器，是不是就是最後的第十件上古神兵。
盤古斧？！
隨著曜黑之主劈出的那一斧，原本純白色的中心區域內，多出了一條割裂天地的駭人豁口。
在那道豁口之中，永暗之河正源源不斷地湧出，將白色重新染黑。
仿佛白紙上被潑灑開的墨汁，抹不開的濃郁。
不止如此，
周圍那些不斷坍塌的黑色邊沿，在這雙方短暫停手的時間裡，又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將白色區域填滿，如同潮汐回落一般。
看著這一幕，曜黑之主單手持斧，淡淡開口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宇宙。」
「無論生滅，對它而言不過是一場循環，這是規律使然。」
「光陰長河的盡頭，就是永暗之河的源頭，它們本是一體，你們崇尚光陰，忌憚永暗，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光陰長河的盡頭，就是永暗之河的源頭？
這還是韓戰第一回聽說。
難怪曜黑要將青銅會議的地點定在光陰長河的盡頭處，原來還有這一層的原因。
「寂滅的大刀就要砍在我們頭上，你卻在勸我們引頸就戮，你不覺得，有些太好笑了嗎？」
「規律是你們的規律，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可的規律。」
「之所以一直如此，不過是因為沒有人成功阻止你們罷了。」
韓戰看著黑霧翻湧的曜黑之主，冷聲反駁道。
「那你覺得，為什麼沒有人能成功呢？」
曜黑之主似乎不急於出手，反而和韓戰攀談起來。
祂知道很多。
這些秘辛，是關於宇宙的真相，連韓戰都知之甚少。
所以他沉默著，沒有打斷曜黑之主的話。
「三次。」曜黑之主說出了一個數字。
「宇宙紀元，一共毀滅了三次，現在是第三次。」
「每一次，宇宙之中的無形意志，都會挑動命運因果，選出一個【應劫之人】。」
聽到宇宙意志這四個字的時候，韓戰腦中忽然浮現出一號破曉那張蒼老的臉來。
宇宙意志不希望毀滅，它會想辦法自救，但很顯然，前兩次無一例外，都最終以失敗告終。
否則的話，就不會有第三個宇宙紀元的誕生。
所以，我就是第三個宇宙紀元，宇宙意志選中的，【應劫之人】？
「如果這樣說，你還不能明白，那麼，我可以再透露一些。」
「第一位應劫之人，祂的名字，叫做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
這個名字，韓戰並不陌生，甚至在許多傳說之中，都聽說過祂的傳奇。
祂就是第一個宇宙紀元的應劫之人？
祂的結果如何，已經不用曜黑之主多言。
就連強大如上古神兵東皇鍾，都被毀成碎片，經過了兩個宇宙紀元，才得以重鑄。
東皇太一不強嗎？
不，絕無可能。
東皇太一的實力，絕對也在創世神明之上。
祂沒有能夠成功阻止第一宇宙紀元的寂滅，身死道消，隕落泯滅。
「那第二位應劫之人呢？」
想到這裡，韓戰追問。
曜黑之主輕呵了一聲，「第二位應劫之人，祂的名字，叫做盤古。」
果然啊。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韓戰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波瀾，他已經猜到了。
但是，盤古是第二宇宙紀元才出現的，東皇太一卻是第一宇宙紀元出現的，出場順序上看，似乎亂了一些。
像是猜到了韓戰的心裡想法，曜黑之主又開口道：
「此盤古，非彼盤古。」
「第二宇宙紀元的盤古，是傳承者，祂獲得了上古神兵盤古斧的認可，所以也可以稱祂盤古。」
「這更像是一種『冠名』，對大道盡頭的唯一者的認可。」
韓戰聽到這裡，他的目光落向曜黑之主手中。
上古神兵盤古斧如今被握在祂手中，關於第二宇宙紀元，應劫之人盤古的結局如何，亦不用多說。
祂們都失敗了。
宇宙紀元被永暗之河寂滅。
第三宇宙紀元誕生，然後又一次陷入毀滅的輪迴。
這一次，作為應劫之人的自己，真的能夠阻止這場浩劫嗎？
「祂們都只有一件上古神兵，而現在的我，有九件。」
沉默過後，韓戰語氣堅定地開口道。
是的，嚴格來說，第三宇宙紀元的應劫之人，並不只有韓戰一人。
每一位人族聖人，都是應劫之人。
是祂們出手，幫第三宇宙紀元撐過了前中期，而現在，輪到自己出手，來完成終結。
「的確。」破天荒的，曜黑之主並沒有在這一點上否定韓戰，「九件上古神兵，的確比任何一件上古神兵都更加棘手。」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站在這裡，與你多費了這麼多口舌的原因。」
曜黑之主說到這裡，在祂的身後，九個漆黑圓形的漩渦驀地出現，洶湧的永暗之河，從這九個漩渦中湧出，湧入進曜黑之主的體內！
此時的曜黑之主，就如同身後連結著九條漆黑的充能鏈條，祂的氣勢在這一刻又再次攀升！
「永暗之河寂滅宇宙紀元需要時間，它現在已經能夠騰出手來馳援我，現在，你還有多少勝算呢？」
曜黑之主的聲音冷冽如刀，刮過心頭。
九條永暗之河的河水如同倒掛天際的黑龍，匯入曜黑之主體內，波瀾壯闊。
祂故意講那些秘辛，吸引韓戰，拖延時間，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反觀韓戰，他的臉上同樣沒有過多的驚訝，已然也提前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你在拖延時間，等永暗之河騰出手來援助你。」
「我又何嘗不是在順水推舟，用這多出的時間，來消化融合屬於上古神兵東皇鐘的大道呢？」
韓戰的話音剛落，在他身後，九件上古神兵的虛影幻象浮現。
氣勢上，竟隱隱抗衡住了對面的曜黑之主，不落下風！
「謝謝你講述了那麼多秘辛。」
「現在就讓我來證明，何為——應劫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