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消閒:「?」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雲無恙把手收了回去道:「我去叫太醫再來給你把脈。」
柳消閒也不動作了,此時乖巧的不行。
老太醫被雲無恙叫來把脈後,當即面露喜色:「殿下!皇妃!大喜啊,大喜!」
雲無恙:「他幾個月了?」
柳消閒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老太醫大腦一瞬間轉了好幾圈,沒聽懂雲無恙的胡言亂語還是老實的又趴在了地上道喜:
「皇妃和江小公子的藥方有效,殿下已經痊癒了!」
聽到江佑理的名字,雲無恙咳嗽了一聲:「咳咳咳。」
老太醫話鋒一轉:「但是——下官會再為殿下開幾味藥調理身體!」
柳消閒是對老太醫說話,語氣有些冷淡:「你說……誰?」
話音未落,門忽然被推開。
霜卿作為撞見過二人親近的第一目擊者,早已習慣了低頭道:
「小姐,江小公子昏過去了。」
雲無恙臉色一變,瞬間站了起來:「什麼?」
隨即,她就看見霜卿示意到剛剛好的小眼神。
對哦,這還有個柳消閒。
不對。
她怕什麼,縱使是修羅場,她也不是曾經那個需要看正宮臉色的雲無恙了。
現在是柳消閒該看她的臉色才對!
果然,柳消閒輕聲:「你去看一下吧?」
雲無恙看了他一眼:「好。¤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這自然不用他說。
那邊的客房一陣騷亂,雲無恙趕來時侍女恭敬道:「皇妃,江小公子並無大礙,只是這幾日操勞過度一時昏厥過去了而已,太醫已經開了安神的藥,想必睡一覺就好了。」
操勞過度……
雲無恙眼神閃了閃,最終還是鬆了口氣,有些擔憂的望著客房:
「沒什麼大事就好。」
「只是怎麼會操勞過度,」雲無恙不太高興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快被搬來了,難道他們就由著江佑理一個人研究嗎?」
侍女被雲無恙的氣場嚇得冷汗連連,她連忙道:「是江小公子執意要看著的,說若治好了殿下,也算充實他的行醫手記,以後也算造福百姓了。」
雲無恙愣了一下,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嗎?」
那個總是愛甜甜的叫她雲姐姐的少年,原來已經長這麼大了。
也會為百姓著想了。
雲無恙返回柳消閒的屋子時,柳消閒已經睡了過去,想必是還沒完全恢復。
她只看了柳消閒一眼,就合門離開了。
柳消閒這副後悔的樣子,說是後悔,她其實相信的。
她從不懷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6➈รHuˣ.𝕔όᵐ 👽♢
這時的柳消閒是真心,從前那個利用她的柳消閒,也是真心。
第二日,雲無恙照例來到了柳消閒的房間,卻先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
竟然是江佑理的。
蛇纏之毒已經解了,只是江佑理不知為何最後一日仍執意為柳消閒把脈,柳消閒也沒拒絕,平靜的看著他。
江佑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藥,他抿了抿唇,冷冷道:「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雲姐姐如此待你,你卻從不珍惜她的心意。」
柳消閒抬眼,語氣冰冷有禮:「江小公子將我醫好,我感激不盡,以後有機會也會盡力扶持攝政王府。」
「只是我們夫妻二人如何行事,似乎不需要你來指教。」
江佑理似乎更生氣了,他起身道:「你從前就是這樣,那時雲姐姐還沒嫁給你你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為是什麼第一公子別人就該把所有東西捧到你面前。」
「你這樣刻薄,好,如果待雲姐姐好我也就不計較了,誰知道你在不知道雲姐姐生死的時候就能無情的回京,還當上了九皇子,難道別人對你的好都該被不屑一顧嗎?!」
江佑理越說越氣,他攥緊拳頭道:「若你真不喜歡雲姐姐,棄了便是!為何又占著不放!?」
這樣的人,憑什麼,他根本不值得!
江佑理的話不管是於公於私都已經是對皇室的冒犯至極,柳消閒就算現在治他一個大不敬都行,只是柳消閒像聽煩了一般的睜開了眼,冷冷一笑:
「江小公子,你說夠了嗎?」
雲無恙見情況不好,頓時推開門走了進去:「佑理。」
再說下去,柳消閒那個陰暗逼打擊報復江佑理怎麼辦?
兩個人皆是一愣,停下爭執看向雲無恙。
江佑理有些委屈,低低的喊了一聲:「雲姐姐……」
柳消閒聽到他出聲,立刻捂著胸口咳起來,好一個病弱美人。
雲無恙無比理智,她只看了一眼柳消閒,隨即便轉向江佑理道:「外面又下雪了,我差人送你回去吧。」
江佑理沉默了一會後,點了點頭:
「我都聽你的。」
柳消閒喉結動了動,垂眼不語。
直到雲無恙要帶著江佑理離開時,江佑理忽然在門口小聲問道:「雲姐姐,我這樣,可曾讓你難辦了?」
雲無恙一愣:「不難辦,這次還多虧了你。」
他抿了抿唇:「其實這次來,我也只是想再看你一眼。」
「上次的事……抱歉,是我一時痴心妄想,走火入魔……」
雲無恙哪知道江佑理這孩子精神一陣好一陣不好的,感受到柳消閒平淡又疑惑的眼神,就好像後背被扎了幾針。
害怕江佑理說出什麼惹禍上身,雲無恙只好摸了摸他的頭道:「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後若有什麼事,只管和雲姐姐開口。」
江佑理深深地看了柳消閒一眼,最終還是點點頭,跟著下人撐起了傘,將表情隱沒在傘下轉身離開了。
江佑理一走,柳消閒就出聲了:「你想留住他嗎?是不是我在這,耽誤了你們倆。」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吃醋時的生氣,只是情緒很穩定的問。
仿佛雲無恙點頭,他就能派人把江佑理叫回來一樣。
雲無恙看向他:「如果你是在陰陽怪氣,我就讓侍衛把你腦袋割下來。」
柳消閒愣了一下,陡然失笑:「不是。」
「我知道,我現在在你心裡的地位,只怕遠遠不如江佑理。」
但他剛才真的很怕,有那麼一瞬間,他怕雲無恙連補償的機會都不會留給他,會轉身跟江佑理離開。
如果真是這樣,他會怎麼做?
柳消閒知道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他會看著那兩人離開。
他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再和雲無恙要求什麼。
江佑理離開皇宮的時候,遠處酒館二樓喝酒的一人蹙了蹙眉:「這是誰?身邊怎麼跟著九皇子旁邊的人?」
「這是江小公子,您久不在京京,不認得。」一名小二殷勤道。
竹觀棋疑惑道:「他怎麼會出現在宮中?」
小二想了下道:「興許,興許是去看九皇妃的?京中曾經傳過九皇妃和江小公子有一段……私情?哎也說不準,沒準是謠傳,只不過後來九皇子特別忌諱這個,京中便沒人再說了。」
竹觀棋看了江佑理的背影許久,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呵,有意思。」
晚上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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