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消閒只感覺懷中的人溫度一點點的降低,他從占星樓一路抱著人回到府邸,還沒來得及叫太醫雲無恙的頭就耷拉了下去。¤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他幾乎是呼吸都暫停了,哆哆嗦嗦的把人放下伸出手去探鼻息。
溫熱又綿長,好像唇色也慢慢紅潤起來了。
「……」
原來是睡著了。
柳消閒險些被嚇死,把雲無恙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才直起身,然後又彎下腰,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就像是才想起來呼吸。
沒事了,沒事了。
他望向占星樓那個方向,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心裡已經有了些猜測。
簫朔月果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果然接近雲無恙,也是另有所圖嗎。
夜晚,雲無恙悠悠轉醒,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便是溫暖舒適的房間。
這個房間她很熟悉,曾經照顧柳消閒她也曾來過。
只是現在角色顛倒了一下,她發現柳消閒正坐在椅子上,牽著她的手睡的正香。
雲無恙眸光動了動,她緩緩的抽回手,然後在昏暗的燭光下握了握拳,感受溫度。
她還活著,是不是意味著燕棲已經消失了?
是自殺嗎?還是簫朔月親手殺的?
原來明肅劍消耗的是簫朔月的心血命數,原來簫朔月看著她的時候,會把她當做燕棲。💛🐙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怪不得簫朔月對她這麼關心在意,她說呢……
雲無恙自嘲似的搖了搖頭,同樣感到一陣輕鬆。
不管怎麼說,這場鬧劇是結束了吧?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帶著點模糊又著急:「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柳消閒揉了揉眼睛,沒聽見回答又問了一遍:「無恙,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唔!」
雲無恙直接抱住了柳消閒,這讓柳消閒一瞬間就清醒了。
他心臟快速的跳動著,在臥室內隔著單薄的衣裳切切實實能感受到懷中女孩又把他摟緊了一點。
他的語氣和聲音忽然就柔軟了下去,摸著雲無恙的頭髮:「怎麼了?」
雲無恙環緊了男子的腰,她眼神意味不明道:「只是想確認一下我還活著。」
柳消閒也不掙脫,實際上他高興還來不及,畢竟這是雲無恙牴觸他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願意主動碰他。
雖然沒什麼實質上的進展,但也值得慶賀。
過了一會,雲無恙才鬆開手,默默的坐在床上。
她忽然抬眼道:「占星樓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柳消閒一愣:「聽見了?」
雲無恙看著他道:「這次,還會再騙我嗎?」
柳消閒與她對視了半晌,然後道:「無恙,我啊,有時候看到不認識的男子和你走在一起的時候,我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我很想上去把你們拉開,但我也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曾經做出過那樣的事的我,怎麼可能讓你喜歡。
在分開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想會不會只是我習慣了你在身旁,我對你的感情會不會只是銘記之類的烙印。
但是……果然還是不行。
我每天睜開眼睛,都想,好想聽見你的聲音啊,想的沒有辦法。
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試試最後的機會,如果你願意,從前我的野心我的所有我都可以不要,我想讓你成為獨一無二的,那個存在。」
雲無恙有些走神,她恍惚間好像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看見柳消閒那張清冷俊美的臉憋的耳根子有些紅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道:「抱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當沒有聽見吧,明天開始,你依然可以將我當成可以信任的手下。」
隔了好久,雲無恙的聲音輕輕傳了過來,幾乎是細不可聞的,卻令柳消閒瞬間抬起了頭。
「好。」
柳消閒胸口起伏了幾下,他小心翼翼的問,聲音也有些顫抖:「真的嗎?」
雲無恙莞爾一笑,風吹過碎發,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嗯,我願意。」
如果在亂世里誰都不能相信的話,她為什麼不去選擇這個愛到虧欠,覺得不把心捧到她面前她就不知道他喜歡的人呢。
愛與不愛太深沉了,雲無恙尚且不知,她只知道從今以後,她至少是願意去相信這個男人的。
「但是今夜,我就不留在這了。」
雲無恙走的倒是乾淨利落,剛收下柳消閒的心意覺得自己沒事了就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地。
柳消閒也沒有攔著她,為她披了一件衣裳後送她上了九皇子的馬車。
隨後他和幾個下人商量了一番,便看著雲無恙坐著馬車離開了。
雲無恙狐疑的拉開帘子看了好幾眼,也沒想明白柳消閒打的是什麼算盤。
直到她被繞了好幾圈,又被帶回了柳消閒的府邸。
雲無恙:「?」
她掀開帘子問車夫:「怎麼了嗎?」
車夫憨厚一笑:「九皇妃進去就知道啦。」
雲無恙奇怪的看了他好幾眼,進了府邸也沒見到什麼下人,直到來到了柳消閒的房間。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推門而入。
她倒要看看柳消閒在搞什麼飛機。
只是一進門,她就愣住了。
——紅。
——入眼的便是喜氣洋洋的一片紅色,紅綢朱幔,對照喜燭,花團錦簇。
過年了?
可是乍一看這滿眼的紅色卻與過年的喜慶不同,每一處都被細心裝飾,不像是過年,倒像是——
成親。
雲無恙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啊?
又穿越了?
她這是跑誰的婚房裡了?
直到這時她才看見一人,那人穿著成親時的衣服,但氣質卻截然不同,只有那雙笑意吟吟望著她的雙眼,依舊如初。
雲無恙愣了許久才抬步走進來:「你……」
又發什麼癲。
可這一句壞氣氛的話終究沒被她說出來。
「無恙,」柳消閒一身紅色的婚服,俊美無雙,他認真的望著雲無恙:
「從前你我成婚時……有諸多誤會,諸多隔閡。雖然我不曾碰你一下,心裡卻一直以妻位待你。」
「轉眼過去這麼久,縱使我們都與從前不同,但我仍不願薄你,於是便想趁著今天,就當我再補你一場真正的大婚吧。」
他把一個紅色的錦簇的繡球遞給了雲無恙,彎起眼睛帶著笑意一字一句道:
「無恙,你可願……嫁予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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