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階法師，馮紹元
要麼，等明年高中畢業去從事高風險工作。
要麼，現在立刻去坐牢。
換你你怎麼選？
「我簽，但我想提一個附加條款。」
齊臨翻了翻合同，然後看向面前的周宇：「對曙光城的異界開荒隊來說，一個身為零階惡魔使的高三畢業生，頂多算是聊勝於無，但一個超凡大學畢業生就不同了。」
「嗯？」
周宇眉頭一挑，「你什麼意思？」
「超凡大學的畢業生，最低也是三階超凡者。」齊臨緩緩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明年能被超凡大學錄取，那能否先讓我去讀完大學，然後再回來曙光城加入異界開荒隊？」
「有趣，何妨一試呢？」
周宇搖頭失笑，然後走到旁邊的電腦和印表機旁邊，開始敲鍵盤，現場重新打合同。
他一邊打字，一邊朝齊臨說道：「我現在就給伱添一頁合同，只要你明年能被某個超凡大學錄取，你就可以去讀完大學課程，合同內容，可以等你大學畢業之後再執行……注意，是超凡大學，普通大學可不行。」
很快，周宇就列印出了一份全新的合同，遞給齊臨。
齊臨直接坐了下來，開始一行一行慢慢地看合同內容，等反覆確認沒問題之後，才去那個傻*教導主任的桌子上拿過一根鋼筆，正式簽署了這份合同文件。
「加油啊。」
周宇拿過合同，笑著拍了拍齊臨的肩膀：「如果你真能考上超凡大學，其實對曙光城的開荒隊來說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在開荒隊之中，零階超凡者只能做炮灰，而三階超凡者，那是有機會成為核心成員的。」
「周隊，慢走。」齊臨微微一笑。
周宇邁步離開。
……
這位執法局的小隊長，前往校園停車場，坐上了一輛名貴的黃色跑車，在市區里一陣狂飆，但並沒有回執法局，而是徑直來到市中心的異界開荒局總部，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進。」
門內傳來老人的嗓音。
周宇隨即推門而入。
辦公室之中，只有一位身穿白襯衫的老人。
「托馬斯的缺搞定了。」
周宇坐到他面前，將齊臨簽署的那份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後說道：「不過，那個齊臨要求添加一份附加條款，說是他如果能考上超凡大學，那麼合同內容就延期到大學畢業之後再執行，我同意了。」
「哦？」
老人拿過文件看了看，然後皺眉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能考上超凡大學，托馬斯明年的缺該由誰來填？明年的開荒隊，到現在都還差好幾個探路的炮灰呢。」
「別急，我自有辦法，走了。」
周宇擺擺手，起身離開。
……
……
「所以，我現在可以回班上課了？」
曙光三中，教務處。
齊臨看著面前的教導主任歐利斯特，平靜問道。
「不，你不用回（3）班了。」
歐利斯特冷著一張臉，坐在電腦面前，打開了學校的管理界面，握住滑鼠一陣點擊，然後說道：「你已經獲得了第一隻惡魔，按照校規，從今天開始，你要和你的惡魔前往高三（1）班報導……對，就是大衛所在的（1）班，戈登·大衛！還有，班主任馮紹元會幫你進行惡魔登記的，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你倆可以走了。」
「好。」
齊臨帶著伊蕾娜轉身離開。
直到現在，伊蕾娜都死死抓著他的手，掌心裡全是汗。
「這裡很危險。」
伊蕾娜望著走廊過道里來來回回的一眾老師，粉色的眸子裡閃爍著異彩：「很多一階生命，還有好幾個二階生命，剛才那個叫周宇的，更是讓我看不透，絕對超過了三階！」
「這裡很安全。」
齊臨輕輕拍了拍這個小魅魔的手，示意對方放開：「別緊張，跟我走就行了。」
伊蕾娜這才鬆手。
「走吧，我們去上學。」
齊臨面帶微笑，帶著伊蕾娜徑直前往高三（1）班所在的教學樓。
隨著他倆逐漸靠近課室，附近的學生也漸漸多了起來，無一例外的，這些學生在看見他倆之後，全都竊竊私語不斷。
「誒，那男的是不是就齊臨？」
「對啊，就是他，昨晚帶著惡魔找上托馬斯那幫人，直接廢了托馬斯的兩條腿，現在還擱醫院沒醒呢，聽說膝蓋骨都成粉末了都。」
「幹得漂亮啊！」
「這特麼就叫替天行道，那幫留級生跟街頭混混沒區別，廢了才好呢！」
「可、可我感覺，把人家打殘疾，還是有點過了吧……」
「過個錘子！你就是沒被托馬斯欺負過，站著說話不腰疼！」
「就是就是，我上次還被托馬斯打了一頓，搶了三百塊錢呢。」
「就是！那混蛋有一次還對我女朋友動手動腳的！氣得我當場就生了好幾天的氣！」
「話雖如此，但我總覺得托馬斯的老大戈登·大衛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我聽說大衛已經拿到一個超凡大學的保送名額了，說明他的實力肯定又進步了許多！」
「管他呢，咱們等著看熱鬧就成。」
「話說齊臨旁邊的那個魅魔小姐姐可真漂亮啊……還粉頭髮呢嘿嘿……」
「漂亮你媽個頭，別精蟲上腦了，那怪物比齊臨都心狠手辣，昨晚笑眯眯地弄斷了二十多個人的手！傑森你知道伐？托馬斯的頭號馬仔，昨晚兩隻手都被它扭成麻花了！」
「臥槽？！」
「……」
議論聲，此起彼伏。
齊臨昨晚的報復舉動，無疑讓他成為了曙光三中的風雲人物。
但他並不在意這些目光和議論。
在一路的凝視和討論之中，齊臨帶著伊蕾娜，來到了高三（1）班的課室。
此時，教室的前門外，已經有一名身穿白襯衫、黑西褲的高瘦中年人倚門等待。
「馮老師好。」
齊臨上前問了聲好，然後用手肘戳了戳伊蕾娜的腰，示意對方跟著喊。
然而伊蕾娜卻是扁了扁嘴：「不要，他都還沒教我知識，我憑什麼叫他老師？我頂多喊他一聲『法師大人』。」
「……」
齊臨語塞。
不過，被他稱之為「馮老師」的中年男人，顯然並不在意，還朝伊蕾娜溫和地笑了笑：「說得對，我很喜歡惡魔對於知識的嚴肅態度，這是我們現代人所欠缺的。
介紹一下吧，我叫馮紹元，如你所感知到的那般，是個二階法師，現任高三（1）班的班主任，負責數學課和魔法理論基礎課，等你上了我的課之後，再叫我老師也不遲。」
伊蕾娜眨巴了一下粉色的大眼睛。
「走吧，我們去醫務處做身體檢測。」
馮紹元看了眼齊臨，然後轉身朝另一邊的樓梯走去。
「齊臨，校醫會對你的惡魔進行全面檢查，然後學校就會幫你完成惡魔報備，注意啊，一旦惡魔完成報備登記，你跟它在法律層面就是一體的，它的所有違法犯罪行為，都會算在你的頭上，明白了嗎？」
「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