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何雨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看著四合院的眾人,他一臉凝重,大聲說道:「是真的,賈東旭確實出事了。」
秦淮茹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眼神發愣。
賈張氏一聽,「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喊:「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哭著哭著,一口氣沒喘上來,昏迷了過去。
眾人頓時亂作一團。
「快,掐人中!」
「這可咋辦呀!」
「柱子,到底咋回事?」
何雨柱一臉無奈,說道:「我在軋鋼廠聽說,賈東旭操作機器的時候出了意外,沒救過來。」
「哎呀,這可真是……」
賈東旭的屍體,最後是許大茂、劉海中和易中海他們給拉回來的。
那場景簡直慘不忍睹,半個身子都沒了,死狀極慘。
四合院眾人議論紛紛。
「這東旭也太慘了,年紀輕輕就這麼走了。」
「誰說不是呢,留下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呀。」
「咱們能幫忙的就都幫忙吧,畢竟死者為大。」
「對,大家都搭把手。」
這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在意賈東旭之前幹的事,畢竟死者為大。
賈東旭到死都沒有想到,他在設備上弄好的準備坑易中海一把的陰謀,結果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很快,軋鋼廠的賠償也下來了,500 塊錢和一個工作崗位。
錢第一時間就被賈張氏拿去了,她生怕有人會跟她搶。
秦淮茹則在一旁抱著小當默默流淚。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著。
「淮茹,別太傷心,日子還得過下去。」
「有啥困難大家一起想辦法。」
很快,在四合院眾人齊心協力的幫助下,賈東旭的靈棚就搭建了起來。
白色的帷幔在風中飄動,透著一股悲涼的氣息。
朱常並沒有在意和賈東旭往日的那些過節,主動搭了一把手。
過了兩天,日子依舊平淡地過著。
這天,朱常下班回來,做飯的空檔,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打罵聲。
他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菜,快步走出門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賈張氏滿臉怒容,手裡拿著一個擀麵杖,正氣勢洶洶地在後面追著易中海打。
而易中海則一邊狼狽地跑著,一邊嘴裡不停地解釋著:「賈東旭的死和我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
賈張氏一邊追著打,一邊破口大罵:「易中海,你個沒良心的,我兒子死了,你就想撇得乾乾淨淨?我告訴你,沒門!」
易中海喘著粗氣喊道:「賈家嫂子,你講講理啊!東旭出事我也很難過,可這真不是我的錯!」
賈張氏怒目圓睜:「不是你的錯?那怎麼就這麼巧,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易中海停下腳步,一臉無奈:「嫂子,廠里的機器操作本就有風險,這誰能預料得到啊!」
賈張氏不依不饒:「我不管,你平時在廠里威風,怎麼就沒照顧好東旭?」
易中海苦著臉:「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嫂子,你這樣冤枉我,我心裡也不好受啊。」
賈張氏拿著擀麵杖指著易中海:「不好受?我兒子命都沒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其實易中海心裡跟明鏡似的,他知道賈東旭之前想要對自己使壞,
可他是誰?他可是廠里的八級工!賈東旭的那點小動作,在他眼裡就跟幼兒園孩子的小把戲一樣幼稚可笑。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不能說出口的。
他確實也沒有對賈東旭做什麼,只是順其自然,任由事故發生了而已。
賈張氏根本不聽易中海的解釋,像發了瘋似的一直追著易中海打。
易中海慌不擇路,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絆倒了。賈張氏瞅准機會,衝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易中海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四合院眾人在一旁看著,心裡也都泛起了嘀咕。
他們也有些懷疑這其中的蹊蹺,畢竟昨天賈東旭才和易中海要了錢,沒過兩天賈東旭就出事了,而且易中海還是賈東旭的師傅,這事兒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終究是易中海在院裡還是有些威望的,何雨柱見這情況,趕忙上前把賈張氏給拉開了。
可賈張氏哪肯罷休,奮力掙扎著,嘴裡還不停地罵著。
賈張氏見掙脫不開何雨柱,索性一個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會喊著「老賈」,一會又喊著「賈東旭」,聲嘶力竭地哭訴著:「說有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們都不得好死,讓你們把四合院所有人都帶走。」
四合院眾人聽了這話,臉瞬間黑了下來,可又不好和這失去理智的賈張氏計較,於是便紛紛四散了。
只留下賈張氏一個人在那裡撕心裂肺地哭著,
哭聲在寂靜的四合院中迴蕩,讓人聽了心裡直發毛。
這時候,秦淮茹神色悽然地走過來,眼中滿是關切和無奈,想要扶起賈張氏。
但沒想到,被賈張氏一個巴掌就拍倒在地上,那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院子裡格外刺耳。
賈張氏瞪大了眼睛,手指著秦淮茹大聲罵道:「都是因為你,和東旭鬧彆扭,他才會心不在焉,才會出事!你就是個掃把精,剋死了我兒子!」
秦淮茹捂著臉,低頭默默哭泣,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四合院的其他人在一旁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前。
似乎也同意了這個看法,這幾天都有意無意地躲著她,仿佛她是個瘟神一般。
秦淮茹心如死灰,然後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現在住的倒座房。
房間裡陰暗,散發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她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整個人憔悴不堪。小當也在一旁哇哇哭泣。
就在這時,朱常拿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來到秦淮茹家門口。
他輕輕放下後,伸出手輕輕敲門,然後便轉身離開了,腳步很輕,生怕驚擾了屋內的人。
秦淮茹聽到敲門聲,緩緩打開門,就看到了那一碗飯菜。
她仔細瞧了瞧,認出來了,是朱常家的。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端起那碗飯菜,儘管有些焦糊,但秦淮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就這樣一邊吃著飯菜,一邊默默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