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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鎮北關

2024-08-12 02:42:03 作者: 南有嘉魚君有酒
  「安靜你說呢?」見師妹幫以安說話,魚懷柔轉頭問向自己的二弟子。

  「師兄說的對!」

  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兒,頭頂上扎著兩個丸子,髮帶隨著風兒上下翩飛。

  「你是誰家的弟子啊?」見安靜也順著以安,魚懷柔不忿地叫著。

  「我是師父的弟子啊。」小安靜歪著頭,對師父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幫師父說話?」魚懷柔氣憤的叉著腰。

  「雖然我是師父的弟子,但是我聽師兄的。」

  「啊啊啊。好你們三個,合著就我一個是外人。」魚懷柔大聲叫喊。

  看著又瘋癲起來的大師父,以安一陣頭痛,自己的大師父就像長不大的小姑娘一樣,隔三差五的,就得作一作。

  「大師父。」

  「別叫我師父。」魚懷柔滿是氣憤。

  「大宮主。」

  「瞧瞧,說不叫便不叫了,徒兒就這般模樣,這就開始叫宮主了,連聲師父都不願意再叫出口,這才多大呀,便已經這樣了,等長大了可還得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當初啊。」

  魚懷柔低下聲哀怨著,故作女兒姿態,卻真如那楚楚可憐的美人兒一般,令人不自主的心生憐惜。

  以安滿頭黑線,無奈喊道:「師尊,是我錯了。」

  「不!你沒錯,是師尊錯了,倒是終究被徒兒嫌棄了,不似公孫師妹那樣討人歡喜。」魚懷柔繼續陰陽怪氣地嬌作。

  以安和公孫綺夢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魚大宮主,公主病又犯了。

  正在一旁嬌柔做作的魚懷柔,突然直起身子看向天際,那遠處滿天籠罩的沙塵中,似有千軍萬馬追著一騎奔騰而來。

  震天動地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合起書本,以安有些不悅,「有點吵哎。」

  魚懷柔向身後看了一眼,隨即看回面前,只見一名夏國士兵騎著戰馬,隨著塵煙滾滾,不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不遠。

  夏國士兵神色緊張,他感受到面前這名女子身上似乎擁有的恐怖力量,直覺讓他不得已勒緊手中的韁繩,把疾跑的戰馬勒停下來。

  士兵往身後看了兩眼,見追兵緊追不捨,著急地向魚懷柔高聲大喊。

  「閣下是何高人,我看閣下穿著應是夏國人士,我是鎮北關的士兵,鎮北關已被齊國破關,我要趕去向北伐大軍傳遞消息,還請閣下行個方便。」

  「攔下此人,我齊國重重有賞。」鎮北關士兵身後,滿天飛沙中,率先衝出來一名黑纓小將,沖魚懷柔喊道。

  「閣下……」鎮北關士兵眼神中滿是懇求。

  魚懷柔沒有回答,衝著士兵晃了下腦袋。

  士兵明白了意思,驚喜的揚起馬鞭,重重地打在戰馬的屁股上。

  戰馬吃痛的一聲嘶鳴,甩開來鐵蹄,踏著黃沙,繞過魚懷柔,飛馳而去,只留下一串揚起的風沙。

  「你,敢爾!」齊國的小將憤怒的大吼,隨即重槍一拍,率領緊跟而來的齊國士兵,策馬衝殺而來。

  見此,以安看了一眼大師父。

  就看見剛才還嬌柔做作的魚懷柔,在這黃沙之上,竟然腳踩蓮花,左手的青峰閃爍著光芒。

  「修士?」齊國小將抬手停止衝鋒。

  「修士參與人間王國的氣運之戰,不怕業障纏身嗎?仙子可要三思啊,切不要意氣用事。」

  魚懷柔當然知道修士不得參與人間的爭鬥,一旦失手造成凡人意外死亡,就會有天道降下的業障纏身,從此劫難不斷,毀了這一生的修行。

  聽完齊國小將的問話,魚懷柔並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自己紅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來:「奼紫嫣紅!」

  言出法亦隨,黃沙之中竟有綠枝抽出,隨風而長,不一會兒,空氣中就瀰漫了醉人的芳香,一朵朵萬紫千紅就在綠葉的陪襯下,圍繞著齊國士兵綻放開來。

  「你瞧!我要是信了,還不哭斷腸去,你們可莫要傷了我的花草,否則各位就沾了我的業障。」

  以安聽著魚懷柔扭捏造作的聲音,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知道,林黛玉,要開始大鬧流沙河了。

  只要不傷人性命,不就沒有業障纏身了?我在此處種花,敵人自己闖進來,傷了我的花草,打擾了我的雅靜,然後被我的花草憤怒的懲戒一番,沒毛病。


  齊國小將明顯知道了這點,此次奇兵突襲,並沒有隨軍仙師與之鬥法,只好無奈的致歉,「多有得罪,我等告退。」

  說完以後,便帶著士兵小心翼翼地後退,人能令行禁止,但是畜牲可就不一定了。一匹戰馬突然長嘶了一聲,鐵蹄便亂踏了幾步,齊國小將看見馬蹄下被蹂躪的花朵,臉色大變,正要向魚懷柔告罪,卻已經來不及了。

  花叢中,綠枝瘋長,在空中肆無忌憚的抽打著,一時間叫喊聲,馬蹄聲混亂成一片,齊國士兵左右奔跑,試圖跑出花叢,也不敢拔刀相向,一旦拔刀,便是對仙師宣戰,魚懷柔便能就此入局,而無半點業障。

  「仙師饒命!」

  齊國士兵們一邊躲避著綠枝的抽打,一邊紛紛大喊著求饒。

  魚懷柔充耳不聞,任由著綠枝在人群中穿梭抽打。

  過了好一會兒,公孫綺夢緩緩來到師姐身旁,說道:「那士兵已經走遠了。」

  綠枝這才停止了抽打,萬紫千紅的花朵,也被綠葉包裹著,鑽入黃沙中消失了。

  「多謝仙師饒命!」齊國小將單膝點地,低著頭,抱拳感謝。

  「我此行,往鎮北關。」

  「我等這就撤軍,遠離鎮北關十里。」

  對於聰明人,根本毋須多言,齊國小將翻身上馬,領著部下繞開鎮北關,往齊國邊界退去。

  魚懷柔環胸抱劍,抬頭看向夕陽,夕陽柔軟的光線照射在她的身上,好似一件霞衣披在身上,熠熠生輝。

  「大師父。」

  「嗯!」打過一場,魚懷柔的心情好多了。

  「你本來應該向鎮北關的兵將表明身份,現在他都不知道是誰救了他。」

  魚懷柔一下子就沒有了再繼續擺酷的心思,幽怨的看著以安:「呀,徒兒方才為何自己不去言說,此刻卻又來怪我,終究是我不中用,惹了徒兒的嫌棄。」

  以安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撕了,不會說話就特麼不要開口,又惹來師尊的神經兮兮,這日子特麼沒法過了。

  以安倖悻地躲到一旁,惹不起,那我躲起。

  「好啦,師姐。天色不早了,我們抓緊趕去鎮北關。」公孫綺夢上來打著圓場。

  雖然齊國士兵已經退去,但是戰爭帶來災難卻歷歷在目,鎮北關累累屍體,橫陳遍地,戰車輜重燃燒著熊熊烈火,城牆殘破不堪,城樓邊還有半面破損的旗幟勾在牆角歪斜的長矛上,隨著風聲,獵獵作響。

  城內一片狼藉,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被烈火燃燒後,嗆人的味道。

  以安他們走在破爛不堪的街道上,斷裂的長槍,撕裂的盔甲,凝固了的血跡,與屍首分離的殘肢斷臂,就這樣鮮明地映在他們的眼前,身邊全是倖存者對亡者高低起伏的哭嚎聲。

  以安閉著眼睛,不忍看見這令人悲痛的場面,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態。

  「哇!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以安的耳邊響起,聲音悲痛欲絕,卻又顯得極為稚嫩,他睜開眼睛,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約莫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在陰沉的街道上跌跌撞撞的走著,哭著摔倒,哭著爬起來,繼續摔倒,又繼續爬起來。

  她哭的是那麼傷心,連氣都喘不上來。一雙縴手皓膚如玉,因為摔倒而變得血肉模糊,圓潤的,髒兮兮的臉蛋上卻點綴著兩顆黑色的寶石,透著些許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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