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輕聲一笑,隨即虛掌輕輕一抬,一張靈符從袖子裡飛出,在空中瞬間變作一隻巨大的冰塊。
無數的陽光透過冰塊匯聚成一個圓球,以光的速度打在了吳章的身上。
其實,就在以安祭出靈符的瞬間,吳章已經腳下輕巧挪移,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想要避開以安的攻擊。
只是誰曾想到,他落腳的地方,不知怎的會有一顆石頭滾落。
於是自己就偏離了半個身位,被那道劇烈的陽光準確無誤地打在了身上。
「烈陽咒!」
吳章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胸口被燒壞的寶衣。
天上的眾人滿心好奇卻又難以置信地在以安和斐芸的身上,來回不停地打量。
以安確實厲害,竟然能預判吳章的閃避,那道攻擊正中胸口,絕不可能是巧合。
只是,百花宮的以安,怎麼會烈陽宗的烈陽咒呢?
難道?
他們不禁將目光投向了斐芸所在的方向。
只見斐芸挎著劍,正慢慢地以安這邊走來!
她冷聲問道:「少宮主,你方才所用的可是我烈陽宗的烈陽咒?」
斐芸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以安,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靈。
宗門術法外露,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這讓斐芸不得不加以重視。
以安淡淡一笑,輕聲回道:「不是!」
斐芸這才如釋重負,臉上浮現了輕鬆的表情。
少宮主說不是,那定然不會是!
那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
斐芸這樣想著。
青雪看著以安的背影,心中卻不禁讚嘆:不愧是他。
知時,曉天地時節,知風雲變幻;識地,明大地脈絡,曉萬物枯榮。
在陰雲退開的時候,以安利用了這兩則神通。
在合適的時間,用冰之靈符化作一枚凸透鏡,再用暴日神通,通過凸透鏡用加倍的威力,在合適的地點,打在了吳章的身上。
只是,好像吳章身上的寶衣,為他擋過了一劫。
這威力翻倍的暴日神通,竟然只是打穿了寶衣,在吳章的胸口留下一團焦黑。
以安眯著眼睛看著吳章,他身上的寶衣,倒也是個寶貝。
吳章擋住了以安的一擊,雖然腦子有些懵,心中卻更是惱怒。
他咬牙切齒道:「你這是找死!」
話音落下,他在惱怒之中,就再也顧不上什麼了,徑直衝著以安,就打了過來。
他竟然沒有使用法術,全憑著肉身攻擊。
他招式凌厲,拳風呼呼作響。
以安卻閒庭信步,在這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中輕鬆閃躲,還不時地出言譏諷:「就這點本事?」
聞言,圍觀的眾人一個個看得心驚膽戰,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的目光小心謹慎地落在吳章身上,心中充滿了擔憂。
唯恐吳章在這極度的憤怒中失去理智,從而做出難以挽回的決定。
此刻的吳章,已然是氣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布滿了他的額頭,順著臉頰不斷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衫。
這以安竟如同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一般,自己這般拼命地攻擊了許久,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分毫。
難道,真的要使用法術嗎?
吳章的內心在憤怒之餘,尚存一絲清明。
他深知自己僅憑這肉身的攻擊,哪怕將以安打得遍體鱗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被救回來。
如此一來,也不會影響兩宗的關係,畢竟戰鬥總是殘酷的,在修仙界只要不危及性命,那都叫點到為止。
不使用法力的吳章,根本不是以安的對手。
只見以安閃身躲過了吳章的一擊,轉手便是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由著慣性,吳章就被以安拍得腳步踉蹌。
待他穩住身形的時候,以安,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了。
不見了!
他在哪兒?
吳章警惕起來,認真地,緩緩地掃視著周圍,試圖找到以安的痕跡。
人皆傳聞,以安善用隱身符,藏匿行跡,每每在對手疏於防備的時候,進行突然的襲擊。
呸!
下九流!
吳章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心中更是堅定,以安的境界必然有失。
若是他真有知命境的道行,又何必這般遮遮掩掩的。
於是他心中信心十足,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勢要將以安抓住好好教訓一番。
雲端上的眾人一腦袋的疑惑。
他們看著吳章臉上帶著猥瑣點笑容,不住來回張望,不禁十分不解。
他們轉過臉看著,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吃著果子的以安,又看看行跡異常,如同魔怔了一般的吳章,心中的震驚如同海邊的巨浪難以讓人平靜。
吳章是什麼時候中的幻術,以安又是在什麼時候施展的?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以安在現場布了幻術。
他們倒吸一口涼氣,以安竟然在無聲無息之間,將知命境的吳章拉入了幻境。
他的實力,已然恐怖如斯。
以安重重地咬了一口果子,在嘴裡細細地咀嚼,好一會兒才用力咽了下去,開口對斐芸說道:「仙子,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啊?」斐芸愣了一下,她轉頭看了一眼吳章,對以安說道:「把吳道友丟在這不好吧!」
好歹也是東域正道,吳章還中了以安師兄的幻術,就將他一人丟在這荒山野嶺,好像有些不妥。
斐芸心中不禁有一絲同情。
「哦!那你們在這兒等會兒他,我先回去了!」
以安說完,便站起身子。
安靜在一旁掀起門帘,他便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吳章會如何,與他何干!
斐芸見狀,又再次看了一眼吳章,果斷下了決心,連忙著急地喊道:「以安師兄,你等等我。」
皓月從旁邊飛快地奔來,斐芸立即一躍而上,便追著以安的馬車去了。
皓月與馬車並排,斐芸透過車廂的小窗,對以安問道:「以安師兄,吳章道友不會出事吧!他可是虎嘯殿的得意弟子!」
斐芸為以安感到了一絲擔憂,她害怕吳章出事,虎嘯殿會來找他麻煩。
以安掀起帘子,對斐芸輕輕一笑,開口說:「他自己在那兒捉迷藏,與我何干?」
以安倒是把自己擇了乾淨,絲毫沒有想為自己使用魘禱神通,而導致吳章陷入幻境的行為負責。
……
PS:
近幾日生活中有些繁忙,壓力也在與日俱增。
老奴手上的存稿也已經用盡了。
所以這幾日的更新比平常慢了不少。
還請各位少主,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