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你剛才那是怎麼了?」月落沒那麼多好奇心,不想知道夏景輝的家事,但是他剛才情況很不對勁,作為朋友,她也該問幾句。
夏景輝其實也不太清楚他剛才是怎麼了。
「昨天我生日,我爸媽特意給我做了生日蛋糕。可能是他們剛醒來手藝有點生疏,給蛋糕加了些奇奇怪怪的功能吧。」
夏景輝轉移話題:「不說我了,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
月落看夏景輝眼底青黑一片,對他的精神狀態感到擔憂,不過還是先說正事:「之前我不是一直讓王狗子幫忙監控X組織的資料庫嗎,剛才他們的資料庫被摧毀了。」
月落把前因後果給夏景輝說了下,夏景輝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才說:「好,我知道了。」
「你可真是,平時靜悄悄,一搞事情就給我搞了個大的。」
月落覺得自己很無辜:「是他們過來找我麻煩的,又不是我主動的。而且我雖然沒幫你打探到什麼消息,但是好歹也解決掉不少X組織的人吧,你怎麼能說我搞事呢。」
夏景輝也知道不能怪月落,他嘆了口氣:「哎,你要是留月大嬸一個活口就好了,興許還能從她嘴裡套點話出來。不過那個情況,留活口卻是不現實。」
月落幽幽道:「你知道就好,我今天可差點就死了。」
月落不太放心夏景輝的情況,她讓044暗中去查看夏景輝是怎麼了。
兩人聊天這會兒功夫,044已經查清楚情況了。
【宿主,夏景輝沒什麼大事。但是他父母的情況不太好。】
確實如夏景輝所說那樣,夏景輝的父母沉睡太久了,跟社會有點脫節,現在好多高科技她都不太會用,勉強把飯做好了,就是不小心加進去奇怪的調料了。
那些調料還是靈氣充裕時祖上傳下來的,一般用來捉弄自己討厭的小狐狸。
夏景輝的父母之前有十幾年都吸收不到靈力,現在一下子就到處都是靈氣了,他們的身體一下子吃不消。
現在處於隨時會崩潰的狀態,這個臨界點要是不平衡好,他們隨時都可能離世。
月落聽044說話,一時忽略了夏景輝那邊,對方後來又說了好幾句話,可是她都沒有回應。
夏景輝此時正納悶著,他都看見月落的眼睛在眨了,證明對方網絡很好沒有卡掉,可她聽到他說話了怎麼不回答他,讓他一個人在這唱獨角戲。
顧祈安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戳戳月落,試圖讓她回神。
044這會也科普完了,月落被顧祈安一提醒,瞬間回神:「怎麼了?」
夏景輝只得又重複了遍剛才說的話:「歷博瀚因為你損失了幾百個實驗體,他後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不要我再給你點人手?」
原來是這事。
月落果斷拒絕:「不用了,比起我這邊,其他地方會更需要你們的保護。」
儘管現在國內都開始修煉了,但是大家的修為都很低,和X組織對上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比起她,那些人會更需要特殊管理局的保護。
夏景輝猜到會是這樣:「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可別再讓自己差點死掉了。」
月落幾次被人提醒這事,有點沒臉見人了。
因為這一次的大意,就被大家耳提面命強調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月落總有種小孩子在被家長批判的感覺。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次如果顧祈安沒過來補刀,她就真得被月大嬸殺死了。
這樣的大失誤,確實值得被人多次批評。
夏景輝像個絮絮叨叨的老媽子,還想囑咐月落幾句,月落怕自己耳根子遭殃,趕緊把她剛從044那得到的消息告訴夏景輝。
「比起擔心我,你還是先擔心下你父母吧。他們現在的情況可很不妙,要是一個沒留神,那你以後可就要見不得他們了。」
夏景輝一聽,心都揪起來了:「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月落一五一十告訴夏景輝:「……你父母會畫陣法嗎?讓他們給自己整個固魂陣,或者你學習下給他們畫一個。在陣法里修煉一個來月就沒事了。」
月落隨手把固魂陣的圖紙發給夏景輝。
夏景輝頭一次接觸陣法,看到那複雜的花紋沉默了,他想感謝月落,就感覺自己一個人搞不定。
月落秒懂他的眼神,說待會給他出個教程。
夏景輝跟月落道謝,繼續剛才沒說完的正事:「我們現在已經鎖定X組織的幕後之人是誰了,但是就在昨天,他消失了。我們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裡,但應該是跟歷博瀚會合了。」
「你那邊能不能再加快下速度,把大家的修煉速度提上來。或者多教普通人一些防身的方法。」
月落感覺要做的事情又變多了:「好,我儘量。最遲兩天,我會製作一批能在關鍵時刻救命的丹藥,還有護身符之類的。到時候在店裡出售一些,剩下的都給你們,你們看是自用還是往下分發。」
月落在網上售賣,只能保證在044的暗箱操作下不把丹藥和符紙賣給跟X組織有關的人,但東西寄出去之後,他們會不會二手販賣,她就不能保證了。
所以剩下的還是讓官方來篩選吧,由他們來選擇給誰丹藥和符紙,總比她盲賣東西要好。
夏景輝一口應下:「行,你能給我們多少?我先跟他們商量下東西該怎麼分。」
月落:「……你這也太著急了,目前能製作出多少我還不好說,最遲後天吧,我到時候一定給你答案。」
掛掉這通電話後,月落感覺更心累了。
這一下子緊迫感就來了,她本來還說休息一天的,看來待會就得開始煉丹制符了。
月落拖著疲憊的身軀,準備去藥田裡採藥,先煉一爐丹出來看看怎麼樣。
百合端著烏雞湯出來,叫住月落,先讓她喝湯補補身體。
月落重新坐下來,一口一口喝著湯。
「篤篤篤——」
她才喝了兩口湯,就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