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說團建浪費時間,但這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對於一群根本不熟的隊友。
這不,一個小時前還拘謹得不敢說話的六人,眼下已經開始互相摟著吹牛了。
「我跟你說啊,眼下的世界資本力量正在快速衰減······」Archer直接摟住了Saber,估計是葡萄酒喝多了,「這個世界的大變還沒結束!肯定······」「不是,你跟老夫(我)扯這個幹什麼啊!」Saber直接推開了Archer,難道老骨頭就一定對政治感興趣嗎?
「Archer,你不能再喝了!」神樂趕緊把桌面上的葡萄酒拿走,「難道從者也會發酒瘋不成!?」「我沒醉······」Archer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葡萄酒、是必須的!」「什麼古希臘言論······」Lancer直接吐槽一句,「喝酒只會有損大腦運轉的速度,戰後喝喝就行了。」
暫且不管發酒瘋的Archer,另一邊是兩個御主在交換聖誕禮物。「給,藤野先生,這是你的聖誕禮物。」遠坂滿臉堆笑地遞上一個禮盒,「沒必要那麼拘謹,叫我藤野就行。」藤野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團黑色,掏出來一看,「大衣?」遠坂笑著說道:「是啊,我感覺藤野先生······藤野還是適合黑色系,給人那種暗夜怪盜的感覺。」藤野擺弄了半天,「你是這麼想的嗎?我覺得我的形象更接近於鄰家大哥哥哦?」他把衣服又塞了進去。
哪有你這種鄰家大哥哥啊!遠坂忍住了吐槽的衝動,非要說的話,眼前這人稱為「鄰家的變態」還差不多,哪有鄰家大哥哥出口成葷的?
「好了好了,我該給你聖誕禮物了。」藤野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裡掏出一個黑盒子,「給。」
遠坂拿著把玩了半天,「這什麼東西?」她正要打開盒子,卻被藤野攔住了,「別開,那玩意兒一旦開了會擠爆這張桌子的!」擠爆?看來用了某種空間魔術,「所以裡面是什麼啊?」遠坂好奇地問道。「裡面是一件魔術禮裝。」
誒?遠坂的瞳孔猛地擴大。
藤野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很令人震驚的事,「你的魔術我很清楚,紡織魔術對吧?那魔術我研究過,遠坂家的靈魂特性我也很了解,你放心,這禮裝絕對讓你滿意。」「等等!」遠坂感覺有些混亂了,「我們才認識一天,你就能判斷我的魔術?」「提前調查過啦,」藤野一幅這有什麼好驚訝的表情,「提前調查這座城市所有可能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調查他們擅長使用的魔術和靈魂特性,基本上你們會的魔術我都懂一些皮毛。」
遠坂無語了,也就是說魔術那麼多種類,他都基本上會一些?他看起來才二十來歲!時鐘塔都沒這種天才!不對,考慮到魔術師普遍追求長壽的特性,莫不成這傢伙是哪個老妖怪轉世虐菜來了?想到這,遠坂看向藤野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啊?」藤野被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是不是腦補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不、沒有······」好在遠坂的腕機突然響鈴打破了尷尬。「+44?英國打來的?」藤野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瞟了眼腕機屏幕,「這個啊,多半是我媽打過來的吧。」「你媽?」藤野摸了摸下巴,「是遠坂凜吧?」「咦?你認識她嗎?」「寶石翁唯二出師的徒弟,是個魔術師就知道。」
接通了,遠坂跑進了洗手間。藤野便跟神樂聊了起來,「遠坂家要下場了,你怎麼看?」神樂聳聳肩,「就算她是寶石翁徒弟,我也不會輕易地放棄,更何況來的不是她本人,是她女兒不是?」過了許久,遠坂一臉不自然地走了出來,「藤野,我媽喊你接電話。」
「我?」藤野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媽又不認識我!」「別管那麼多接就是啦!」遠坂直接把腕機塞在了他手上。雖然不敢相信,他還是走進洗手間,走之前神樂還給他送了個「你小子有點東西」的眼神。
「餵?這裡是藤野。」「藤野天香先生是吧?這裡是遠坂凜。」腕機的那一頭傳來一個成熟女聲。「對,是我。寶石翁的弟子為什麼會知道我這種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呢?」「你的默默無聞是局限於魔術界吧?如果考慮到戰爭政治領域,你還是很有名的,雖然一直有好好隱藏身份,但只要稍微探聽一下就能聽到『葉寧武背後的魔術使』、『背叛魔術界的小人』這種別名呢。」「淨是些不好的別名,看來我的形象在時鐘塔看來很糟糕嘛。」腕機那邊傳來湯匙碰撞的聲音,她似乎在喝茶?「確實呢,已經壞到魔術師用來嚇唬小孩這種程度了,『你要是不好好學魔術,那個魔鬼就會跑到你的房間偷走你的魔術迴路!』這樣。」藤野很無語地抹去額頭上的虛汗。「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先生是做僱傭兵生意的吧?」「以前,現在我金盆洗手了。」「那肯不肯重操舊業呢?」「這個嗎······」藤野打了個哈哈,「那要看你出價能不能讓我心動。」
「那麼這個價如何······」
「藤野天香誠摯為您服務,您的要求是什麼?」餵······
「我的要求很簡單,保護好我的女兒。」
「就這?」
「就這。還有儘量輔助她完成聖杯的資料收集。」
「聖杯的資料收集啊,為什麼你們這麼重視這個?」「為了世界和平,你信嗎?」藤野看著鏡子沉默了。「我信。」
「哦?看來你有了解過那段往事呢。」另一頭的聲音似乎來了興趣,「你既然了解一些,我們也更好互相理解了。如何,這個理由夠充分嗎?」「充分,這單子我接了。」
交易達成,藤野正打算掛掉電話,「雖然問這個很失禮,但我還是問一下,如果這個聖杯跟以前一樣,你會放棄嗎?」
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不會放棄。」「這樣啊······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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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端,一位紅衣黑髮少婦掛掉了腕機。「好了,談好了。」
「真的不用我過去看看嗎,姐姐?」
少婦看向對面黑外套的紫發女性,「我們想過去也去不了,時鐘塔盯著呢。」「用虛數魔術的話——」「用虛數魔術確實能暫時脫離時鐘塔的監控,但現在還沒到跟時鐘塔撕破臉皮的時候。」少婦否決了這個提案。「安心吧,櫻,那個男人很可靠的,起碼接的單子從來都是百分百完成。這可是從埃爾梅羅嘴巴里套出來的消息,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