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段：棋差一著

  「咳咳，」突然站出一名少女，似乎要宣講些什麼，這讓玄明不自覺地把注意力投射過去。好像剛才有看見過這名少女？但怎麼回想印象都不是很深刻。如果是平時，作為一名魔術師的敏銳一定會讓他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但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他也就沒在意。

  「在此突然打擾各位真的很抱歉，」聲音聽起來為什麼覺得有些熟悉？「我的名字叫姜夢虛，來自中國道盟道家，在此也是向各位說幾句話。」身影也是感覺熟悉，好奇怪······「我們道盟這次前來，是想要與螺旋塔方面形成聯盟，一同對抗不守規則的聖堂教會······」真的好奇怪啊，玄明保證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卻總是覺得熟悉，感覺她好像某個人。

  這導致玄明連聽她講話也沒認真聽，靠近山本問了一句：「她剛剛說什麼？」

  看著你撐著腦袋很入神的樣子，原來你沒認真聽啊？山本心裡有些夷鄙地想道。「她剛剛說，沒想到螺旋塔內部還沒決定合法代言隊，希望我們更快地選擇出代言隊。」不過說真的這孩子跟那個從者長得好像啊······

  許是注意到了這邊的竊竊私語，少女側過身，「這邊的先生，請問是有什麼疑問嗎？」一聽這話，玄明就像一個被媽媽訓的小朋友一樣一下子端直身體，而山本卻不知為何紅著臉撓了撓頭，「沒事，小朋友你繼續說，老夫很喜歡你這種俏皮的語氣呢。」尾辻像個慈祥的老爺爺一樣說道。

  太奇怪了，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像我的母親？但很快玄明放棄了在這方面思考，因為軍方代表開始說話了：「我知道，各位很擔心軍方會插手聖杯戰爭。」石川中佐以相當沉穩的語調說道：「但軍方不過是擔心你們在這裡動作過大，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這我必須插一句，」市長插嘴道：「幾天前義大利羅馬發生的事，大家應該都有所了解吧？」見兩方沒人理他，他便默認都了解過了，「那次的事件對於聖杯戰爭來說是一次不算特別大的衝突，但對於治安管理來說，這種騷亂太大了。」他轉身接過後面的人遞來的文件，「雖然有聖堂教會幫忙善後，但這次爭鬥依然帶來了巨大的損失，聖天使堡的一面牆全毀，梵蒂岡花園也被炸得不成樣子。」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那些都是無法估價的歷史寶貴遺產啊！」

  「而且聽說羅馬的市長因此被辭退了。」玄明突然補上一句，他沒事幫市長說話幹什麼？木野子警覺地望向玄明，企圖從他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但什麼都沒看出來。

  「辭退是小事，為人民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我做人都不安生啊！」市長有些誇張地說道。「現在不是選舉拉票，不要用那種浮誇的表演。」藤野無情的揭開他臉上的面具，但市長先生不愧是市長先生，臉都不紅一下的，「因此呢，我這次把大家全部聚集在一起，就是想跟大家商量好，在哪裡打、規模如何、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幫助，畢竟對於政府來說聖杯戰爭不是秘密，但對於民眾······這方面的消息還是封鎖的。」

  「那跟你無關，」藤野根本不給他面子的，「這是戰爭，戰爭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無論是爆破暗殺還是和解，那都是我們的選擇，你無權干涉。」「嗯，這是戰爭，戰爭只要能贏就行，」市長笑眯眯地說道，「那既然無所不用其極，我是不是也可以派軍隊下場？」

  一瞬間，劍出鞘、槍上膛，「別怪我沒警告你，神秘方面不會允許軍隊下場，你們敢開槍嗎？」「這只是維護秩序，我們只知道有人想暗殺政府高員。」市長的額頭上流下冷汗，無論他裝得有多硬氣，真正面對刀光劍影也慌了，「我警告你啊！這可是真槍！」

  咔噠！槍口直接頂在了他的天靈蓋上，「我這也是真槍。」

  「市長大人！」「閉嘴。」突然的槍聲讓軍方的四人差點扣動扳機，但這一槍只是射在了地板上，讓一名職員屁滾尿流，「這裡可沒你們的事，都給我安靜地趴在地上。」

  冰冷的觸感以及淡淡的硝煙味瞬間澆滅了市長的所有勇氣，「有、有話好好說······」他慢慢地舉起雙手，「我很清楚你們不會同意的，我願意拿利益來換！」「那要看你打不打得動我了。」劍雖然收回鞘中，槍口還是頂在他腦袋上。

  軍方那邊的四人互相對視一眼，三名少尉也收回了槍，「軍方願意為戰後各方提供裝備上的幫助，級別可以到三級戰備。」「級別內什麼裝備都能拿？」「都可以，但你們必須在指定的範圍內戰鬥。」

  藤野頓了頓，收回手槍，石川中佐也把槍收了回去。市長長舒一口氣，這傢伙也太暴躁了吧？！一言不合就拔槍，還根本不管軍方的威脅，其他魔術師也是，根本不擔心事情鬧大！就連那個口口聲聲跟他說合作的那傢伙也是！果然魔術師全都是些暴民，幹完這單他是再也不想看到這幾個人了。「我、我們這裡有四個區域可以選擇！」後面的小職工們也終於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展開投影，「一個是禁飛區以外的空中！只要你們願意，那裡鬧多大我們都沒意見！還有就是海上，冬木機場往南20千米······不！50千米！隨便你們打！還有就是愛因茲貝倫森林，只要避開國道就行！」

  空中基本可以排除，會飛的從者根本沒有幾個。這邊也沒什麼擅長海上戰鬥的從者，也不行。愛因茲貝倫森林裡面靈體污染太嚴重，御主很難進去，也可以排除。這三個點就跟沒說是一樣的，「還有呢？說！」「還、還有就是虛數海內！冬木市也沒什麼虛數交通線······」

  這尼瑪你說沒跟玄明有PY交易他都不信！藤野都快被逗笑了，前幾天去京都就已經發現敵方在經營虛數海了，你還偏偏來這麼個位置？「我說，你這裡面有貓膩吧？」「沒貓膩！沒貓膩！只是在這裡面戰鬥不會對城市造成影響而已！」

  他閃躲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但這東西沒個確鑿證據根本沒有說服力。看來在我跟藤野鬧矛盾的幾天裡，這傢伙沒閒著啊？多半是在這段時間裡賄賂了政府，誘使軍方下場，這倒確實是我的失誤。木野子咬了咬指甲，要不是浪費了時間，這種事她也會做，可謂是棋差一著。

  看到了吧？我高傲的姐姐。玄明頗為得意地看了木野子一眼。小看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