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派感到莫名慌張,不少人吞咽著口水,試圖緩解心中的緊張和不安。
鷹派呼吸略顯沉重,眼珠一轉不轉的凝望著宇智波剎那。
「木葉欺騙了我們!!」
鴿派的心臟不安的狂跳著,就像是溺水者,那種令人窒息的死寂感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宇智波剎那渾濁的雙眼裡面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宇智波止水不是自殺,他是被木葉的高層和.逼死的!」
「他的眼睛被志村團藏活生生的挖走了,我們一族的驕傲沒有死在戰場上,他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宇智波剎那在說『自己人』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這個詞語被賦予了譏諷的意味。
沒有人質疑宇智波剎那的話,因為他掌管家族事務多年,早已積累了深深地威信。
「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敢相信它是真的。」
「我要求志村團藏解開繃帶,證明他沒有奪取止水的眼睛。」
「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宇智波剎那面帶悲色:「可現實給了我一巴掌,他回絕了這個請求,猿飛日斬非但沒有主持公正,反而為他遮掩!」
千夜適時的登上講台,打開錄音機。
對話原封不動的通過擴音設備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當他們聽到志村團藏的拒絕,猿飛日斬的刻意回護,長老有意討回公道,可族長卻幫著木葉說話
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在他們的胸膛中點燃。
一雙雙猩紅的瞳孔凝視著講台,漆黑的勾玉里瀰漫著冰冷的殺意。
在沉默中,憤怒在積攢著,就像是火山那樣,等待著石破驚天的爆發!
千夜接替宇智波剎那,平靜的聲音響起:「我們需要一個交代。」
「是的,我們需要一個交代!」下一瞬,平靜的湖面變成了噴涌的火山!
炙熱的岩漿翻滾著,爆發出令人驚悸的力量。
「我們一族,是木葉的創立者。
我們,比任何人都希望,木葉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忍村!
我們,比任何人都希望,戰火永遠不會蔓延到這裡,因為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的家園!
我們,比任何人都希望,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急促的語氣變成了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為了這個單純美好的願景,我們一族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戰場。
第一次忍界大戰,第二次忍界大戰,第三次忍界大戰。
受傷、死亡!
我們從來沒有退縮過半步!
我們用手裡的武器,向那些入侵者說『滾出我們的家園!』」
「三次忍界大戰,每一次,我們一族都站在了最危險的地方!」
「我們從不懼怕流血犧牲,因為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我們是在為了我們美好的家園戰鬥!」
千夜雙手撐在講桌上,身體前傾,猩紅的寫輪眼睜開,漆黑的勾玉掃視著每一個人。
「可是,我們的付出,我們的犧牲換來了什麼?!」
「背叛!」宇智波剎那的另一名侍衛在人群里高喊著。
他的話就像是一團火苗,點燃了整個油桶。
憤怒、悲傷、不解、難過。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木葉要這樣對他們,將他們視為仇人一樣看待!
「是的!」千夜掃過一張張臉旁,他的右臂高舉,食指如同一柄利劍,直刺天空:「我們的犧牲換來的是木葉高層的可恥背叛!」
「他們利用我們對村子的熱愛,肆無忌憚地傷害著我們,還冠上了『火之意志』的名義,並說:這是為我們好!」
這句話如同一顆精神炸彈,在所有人的腦海中爆炸。
「猿飛日斬總是扮演著令人作嘔的模樣,嘴上常年掛著『火之意志』,心裡把我們視作工具,在用完之後,還要將我們抽筋扒皮!敲骨吸髓!」
「我們為木葉流血犧牲,可是我們的族人卻為生計發愁。」千夜的聲音裡帶著悲愴。
「想想我們現在的生活,我們作為木葉的創立者,卻被趕到了角落裡。
這裡就像是一座囚籠,一座專門用來關押我們一族的囚籠,我們每個人都是木葉高層眼中的囚犯,每天辛苦勞作,卻只能混個溫飽。」
杵在廣場中的普通人陷入了深思。
在九尾之亂前,他們的店鋪都在繁華地段,無論是經營還是轉租,都能保證家庭過上衣食無憂的小康生活。
可現在,被趕到了這個角落裡後,他們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這裡就是一座囚籠,一座專門用於關押他們一族的囚籠!
「猿飛一族,志村一族,用無恥的理由奪走了我們的財產!」
「他們還不滿足,要奪走我們的性命!」
「木葉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家人,而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宇智波止水沒有犧牲在戰場上,他死在了志村團藏這些人的手裡!」
人群邊緣,宇智波鼬穿著暗部的盔甲,眼神陰冷的看著千夜,心中的殺意翻湧。
『你那雙狹隘的眼睛又能看到多少真相,止水他是自殺,他是為了木葉的和平才選擇的自殺!』
『止水為了和平選擇自殺,』宇智波鼬憤怒無比:『可是你和宇智波剎那那個老不死的卻違背了止水的意願,試圖重新挑起戰爭!』
『果然這樣偏激幼稚的家族,這樣讓人作嘔的家族,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我要立即將這裡的情報匯報給三代火影大人,請求他立即清剿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鼬消失在原地,他要去給永遠正確的猿飛日斬火影大人通風報信,他要.大義滅親!
千夜沒有注意到宇智波鼬的離去。
即便是注意到了,也無所謂。
一個自以為是,性格扭曲的噁心蠢貨。
宇智波剎那卻是注意到了。
他的心裡泛起濃濃的悲色。
他不明白,為什麼宇智波鼬要選擇背叛家族。
講台上,千夜憤慨的反問道:
「止水用他的死亡在提醒我們,我們那些戰死的同胞真的是戰死的嗎?他們是不是也是被類似志村團藏這樣的『自己人』給殺害了?」
「他們的眼睛是不是也成為了對方洋洋自得的戰利品!?」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所有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