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鈞澤的呼吸帶著灼熱感在脖頸處噴灑而過,沈晚檸微微側首躲避。
他順勢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手臂緊緊摟住她,像是在汲取什麼般,用力的將人圈在懷中。
「別丟下我,別丟下我......」他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個字。
墨鈞澤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聽起來像極了小狗在撒嬌,帶著祈求和不安。
他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不由地心疼。
沈晚檸的睫毛顫動了下,垂眸看著腰間的手臂。
她微嘆口氣,轉身雙臂環住他精瘦的腰身,將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帶上你,我們不是已經約定好。」
她特別清楚那種被拋棄的絕望感。
既然承諾過對方,就不會讓墨鈞澤在她這裡體驗到被拋棄。
「嗯,我信娘子。」
墨鈞澤就像是沒有安全感,需要一遍遍通過她肯定的回答才能放下那顆提著的心。
沈晚檸抬頭看向夜空,星辰燦爛,她卻感覺自己的眼眶濕潤了。
墨鈞澤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他的唇落在她柔軟的發頂上。
他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聲音低沉磁性地問道:「怎麼了?」
沈晚檸微微搖頭,說道:「沒事,用過晚膳了嗎?」
「剛辦完事回來,聽下人說你一個人待在花園,我就過來看看。」
隨即,又加了一句,「你不在我哪有胃口吃飯,就像我不在府中,娘子也沒胃口吃飯一樣。」
沈晚檸不接他的話,直接說道:「那我們一起去空間吃點,順便帶你看下我們之前種植的成果。」
「行啊,吃完飯我再把剩下的那塊地弄好,順便跟娘子匯報下今日出去辦的事。」
墨鈞澤走到她身前,心中一動,伸手捧住她的臉頰,低頭吻了上去。
她微怔了下,隨即閉上眼睛。
墨鈞澤在觸碰到她柔軟甜蜜的紅唇,撬開她的牙關,舌尖在裡面肆意掃蕩,掠奪著她的甜美。
他的吻漸漸深入,纏綿悱惻。
沈晚檸感覺肺部快要被擠爆掉,她推搡著他的肩膀,想要將人推開。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墨鈞澤不肯輕易放開她,手扣住她的腦袋,將她的頭往自己懷中按,不准她逃離。
兩人力氣懸殊太大,沈晚檸被他吻的暈乎乎的,只能張口迎合著他的動作。
墨鈞澤感受到她的配合,吻得越發的兇狠,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腰際,用力一提把人抱起來,兩人瞬間交換了位置。
他坐到鞦韆上,大長腿往那一伸,固定住因剛才兩人變化位置搖晃的鞦韆。
沈晚檸跨坐在他的腿上,被動承受著他的親吻。
她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被吸吮掉了,艱難地嗚咽著,眼神迷離,雙手緊緊抓著墨鈞澤的衣襟,害怕自己從他身上掉下來。
墨鈞澤的薄唇覆蓋在她的紅唇上,舌頭靈活地與她糾纏,纏綿。
直到沈晚檸感覺到呼吸困難的時候,墨鈞澤才鬆開她的唇瓣,在她的嘴角輕啄了下。
他的額頭低著她的額頭,嗓音沙啞地說道:「討厭嗎?」
沈晚檸呼吸著新鮮空氣,大口大口地喘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等呼吸平緩過來,她才搖頭說道:「不討厭。」
墨鈞澤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低笑出聲。
沈晚檸羞憤地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接吻。
看向墨鈞澤的眼神中帶著懷疑,問道:「你接吻怎麼這般熟練?」
墨鈞澤聞言眉頭微挑,就當這話是在誇他,語帶驕傲地回道:「你夫君天賦異稟。」
沈晚檸抬眸看向他,墨鈞澤的眸子亮晶晶的,像一顆閃爍著光芒的星星。
看他開心也就不說掃興的話,說道:「那我們回房進空間吃飯。」
墨鈞澤笑道:「都聽娘子的。」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她的鼻子,眼底儘是寵溺。
沈晚檸此時才反應過來,她剛才一直坐在墨鈞澤腿上聊天,雙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放我下來。」
她的小腿跨過鞦韆,根本沒辦法自己下來。
墨鈞澤趁機提出要求,今日娘子這般好說話,他不得抓緊機會。
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叫聲夫君,我就放你下來。」說話時,腰間的手用力摟緊,讓兩人的緊貼在一起。
大有沈晚檸不喊,他就一直不鬆手的架勢。
沈晚檸也不矯情,剛才親都親了(¯﹃¯),嘴上便宜他要占就占吧。
她用手指繞起墨鈞澤一縷髮絲,悠然自得的轉了一圈又一圈,鼻樑上一顆紅痣更添幾分瀲灩勾人,微睜的桃花眼明艷嫵媚,沖他狡黠一笑。
她朱唇輕啟,聲音甜膩嬌軟,帶著一絲拖長的尾調,喚了聲,「夫君~」
這身夫君喚的墨鈞澤心痒痒的,恨不得立馬就將她拆吃入骨,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與自己融為一體。
「乖。」他低頭就要吻上她的紅唇。
沈晚檸可不想再接著經歷一次剛才缺氧的感覺,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對著墨鈞澤搖了搖頭。
「不親了,我肚子餓。」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
她剛才就是想小小的報復下墨鈞澤,誰讓這人親的她缺氧還笑話她。
這人真是得寸進尺,喊完夫君又要親。
墨鈞澤被推開也不惱怒,唇畔含著笑意,討價還價道:「娘子,再給為夫親一下。」
沈晚檸翻了個白眼,她才不上當,這人的嘴慣會哄人。
「不要,你哪裡是親一下,你那是想一口把我吞進肚子裡還差不多。」
墨鈞澤見她不上當,便湊到她耳邊,用低啞的嗓音蠱惑道:「我保證只親一下。
娘子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就繼續在這裡賞月。
我們也可以直接從空間內取出食物,就這樣抱著在鞦韆上坐著解決晚膳。
等會冬青他們過來,還能看到我們恩愛的模樣,省得他們老是在背後說娘子不喜歡我。」
沈晚檸才不信他後面那句話,冬青他們怎敢在背後議論主子,就算心裡真的這麼想,那也不敢私下討論,墨鈞澤更不可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