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晨醫院。••¤(`×[¤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醫生滿臉欣喜道:「檢查完畢,裴三爺的身體一點毛病沒有,各項指標都正常,這真是醫學奇蹟啊。」
裴老爺子禮貌道:「辛苦了。」
他擔憂的目光落在裴清硯身上,「清硯,到底發生什麼了?你為什麼突然昏迷,那個小姑娘又是誰?」
說到這,他張望了一圈,發現木時和傅聞璟都不見了,他的心重重一跳,莫非小姑娘和傅聞璟是一個單位的人?
傅聞璟幼年因為身體虛弱,被他的父母送到一個道觀寄養,他從道觀回來後,研究上了封建迷信一類的東西,整天神神叨叨。
大學畢業後,傅聞璟不肯接手傅家的任何產業,執意加入了政府某個部門,甚至要脫離傅家,這件事在帝京上流圈子裡鬧得很大,不少人紛紛笑話傅家養了一個神經病兒子。
裴老爺子和傅聞璟的爺爺是忘年之交,他這個好友最喜歡談論風水算命之事,他以前全當聽笑話了。
可如今,裴清硯突然昏迷不醒查不出任何原因,多年未見的傅聞璟又急忙聯繫他,說要來看望裴清硯,這一連串的事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裴清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餘光瞄到枕頭底下壓著的一大把黃符,他的眼眸微微顫動,「那個小姑娘她救了我。」
裴老爺子思緒混亂,「你和她什麼關係,她竟然救了你,她到底是誰?」
裴清硯還沒回答,一名美婦人急沖沖闖進來,語氣焦急又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心,「清硯,我一聽說你醒了,帶著念念馬上趕過來看你,你沒事吧?還有哪裡不舒服,跟姑姑說。」
扶念念也揚起笑容,關切地說:「表哥,你昏迷這一天,我和媽媽一直在為你祈福,時刻關注你的動靜,如今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
裴清硯眼裡掠過一絲譏諷,語氣不咸不淡,「我沒死,有些人今晚睡不著了。」
昨天,他遇到木時,買了定魂符隨手放在口袋裡,然後去見了扶念念,一同參加某個商業宴會。
中途,扶念念拿著一塊玉非要送給他,說是裴媛特意從廟裡為他請來的,他不耐煩起身離開,扶念念追著他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紅酒,酒濺了他一身。
他丟下扶念念,去酒店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立刻扔了沾染上酒漬的西裝,忘記了口袋裡的定魂符。
沒想到他一睡不醒,昏死過去,變成了生魂,遇到了他再也不想回想起來的女鬼。
「等我查到哪些人害我,我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不可承受的代價,哪怕是自家人也一樣。」裴清硯輕輕敲了幾下桌面,似笑非笑道:「姑姑,我這麼做對不對?」
裴媛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僵住,裴清硯這是在懷疑她,他不可能懷疑她,更不可能發現那種神秘莫測的手段,就算他發現了又能把她怎麼樣。
她像往常一樣打趣,「清硯,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裴家人員稀少,就我們這五口人,都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怎麼會做出傷害自家人的事?」
「爸,你看清硯,還懷疑到我頭上了。」裴媛佯裝生氣,「這些年,我可是把清硯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他一出生,我就親手帶他,從餵飯,換尿布開始,一直到他長這麼大,接任裴氏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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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記得可真清楚。」裴清硯不想再聽她講一遍如何辛苦養大他,直接打斷她的喋喋不休。
扶念念出聲維護她的媽媽,「表哥,你再怎麼樣也不能懷疑到媽媽頭上。」
「外公,你看看表哥,自從當上總裁,心越來越硬了,對外人狠就算了,還將矛頭對準親人,也不知聽了誰的話與自家人內槓,真讓媽媽寒心。」
扶念念眼角微紅看著裴老爺子,委屈極了,她在提醒老爺子裴清硯凶名在外,就是一條隨時亂咬人的毒蛇。
她實在不喜這位表哥,永遠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近人情,如果不是他,現在裴氏就是她們的了。
裴老爺子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他沉下聲斥責:「清硯,你過分了,沒有證據的事不能亂說,你姑姑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你不能這麼詆毀她。」
「呵,又是這樣!」裴清硯小聲自嘲。
「清硯,你說什麼?」裴老爺子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裴清硯面容平靜,冷冷道,「你們都來了,我那位哥哥呢?他怎麼不在?」
裴媛解釋:「延和出國去辦公司的一件事,明天就回來了。」
非常好的不在場證明,裴清硯眸色暗了幾分,他掃了一眼面前的爺爺、姑姑和表妹,只覺得心寒。
這些他名義上的親人總是向著外人,他只是個工具,利用完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殺掉他,為那位哥哥裴延和掃清道路,他永遠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他不想再跟他們多說一句話,「我累了。」
裴媛看出他的不耐煩,挽著裴老爺子出去,邊走邊勸:「爸,清硯剛醒,需要休息,我們不要打擾他了,讓他好好睡一覺。」
裴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辛苦你了,小媛,清硯從小沒了父母,你這又當爹又當娘的,他今天還這麼說你,你多擔待些,這孩子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這有什麼,清硯是病人,我能理解他遭人暗算不愉快的心情。」裴媛不在意道,「爸,等明天他頭腦清醒一點,我再來看他,帶他最愛的清燉烏雞湯,你放心,親人之間哪有隔夜仇。」
「待清硯出院,叫上延和、念念好好聚一聚,他們兄妹三人好久沒坐在一起吃一頓飯了。」
裴老爺子:「是該好好聚聚了。」
「延和上次還跟我提這件事……」
裴媛送老爺子回到別墅後,拿出手機按下裴延和的號碼,「裴清硯一點事都沒有,活蹦亂跳的,你找的那位大師怎麼說,怕不是騙子?」
裴延和:「大師當然不是騙子,這話絕對不能當著大師的面說。大師告訴我有人破了他設下的陣法,你去醫院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嗎?」
裴媛面上不屑,「沒有,裴延和你打算怎麼做?為了你和念念,我現在與裴清硯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他不可能原諒我了。」
裴延和:「大師準備親自來對付裴清硯,這一次他可沒那麼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