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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薛執宜霍無憂做戲

2024-08-12 04:29:40 作者: 指尖戲
  「金翹是珹王的細作,或者說,整個春風樓就是珹王的暗樁。」

  薛執宜在霍無憂的耳邊說出這句話時,很明顯能感覺到霍無憂一愣:「這都知道?」

  想到什麼,薛執宜冷聲一笑。

  前世,她偷聽譚玉娘談話時,意外發現了這個秘密,原來整個春風樓都是珹王監視朝中官員的暗樁。

  雖說春風樓的大部分花娘都只是尋常妓子,但包括譚玉娘和金翹在內,其中有許多人都是為珹王打探消息的細作。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尤其是酒後,不少朝中辛密,就是那些人在酒色之間無意透露的。

  面對霍無憂的不解,薛執宜道:「我會知道,是因為替珹王代管春風樓的人,是薛庭柳。」

  霍無憂瞭然地點了點頭:「所以,你其實很早就知道了薛庭柳其實是珹王的人。」

  薛執宜只嗯了聲。

  的確很早,早在上輩子就知道了。

  前世,她也沒想到,譚玉娘偷偷見的人居然是薛庭柳。

  不僅如此,她還發現了,在二樓的迴廊掛上不同顏色的綢布,就是他們之間交流的暗號。

  自那之後,她便悄悄搜集了不少消息,並逐漸還原出了薛家被冤的真相。

  明白了薛家是受珹王陷害的,她便又開始搜集用來扳倒珹王的把柄,甚至為此兵行險招,卻也因此被金翹察覺了,並稟告給了薛庭柳。

  那次之後,她被薛庭柳關入暗室,嚴刑拷問。

  薛庭柳堅信她是恭王的人,這般鬼鬼祟祟偷聽,是為了將消息傳給恭王。

  為了活命,她只能堅稱自己一無所知,以保住自己長久以來搜集的信息。

  可薛庭柳疑心深重,將她拷打得渾身鮮血淋漓。

  或許是為了徹底擊垮她的意志,又或許是濃重的血腥味讓薛庭柳身體裡的那隻殘忍野獸甦醒,那一次,薛庭柳幾乎是將她拆吞入腹,讓她的聲音由戚哀的祈求,轉至嘶吼怒罵,最終絕望到再發不出半點聲音。

  幸好,後來她拼了命從暗室里逃了出來,並將三年來搜集好的,足以扳倒珹王的罪證送到了顧世崇面前。

  彼時她已不對顧世崇抱任何期待,只希望他作為珹王的死敵,能借這些證據扳倒珹王,那樣,薛家方有洗清冤屈的可能。

  只不過後來,塵埃落定,她就被過河拆橋了。

  忽地……薛執宜的額上傳來了粗糲而溫熱的觸感。

  她恍惚回神,卻見是霍無憂正探著她的額頭:「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眨了眨眼,薛執宜方覺自己的眼圈有些發酸,她不動聲色推開了霍無憂的手:「沒事……」

  可霍無憂依舊愁色不減:「可你今日看起來很不對勁,可是因為傅泠?」

  薛執宜只笑了笑,作出幾分輕鬆:「我無妨,咱們還有事要辦,別耽擱了。」

  說罷,她避開霍無憂的目光,轉身疾步走了。

  霍無憂跟在身後,看著薛執宜纖瘦的背影,不知為何,平日的薛執宜總是表現得沉靜又灑脫,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心計,甚至有時還能氣定神閒地戲耍包括他在內的人。

  總之,是個絕頂膽大包天的女子。

  可有時候,似乎又很脆弱,像是一樽看似完好的瓷器,但卻在無人知曉的位置,有著淡淡的裂痕,脆弱得似一觸即碎。

  他好奇,更憂心,憂心自己沒捧好這瓷器,讓她的裂痕被一不小心觸及。

  這感覺,像是碎片刺在了他心口一般……不舒服得很。

  他不喜歡看見薛執宜這樣。

  他跟著薛執宜回到了方才的大廳,舞台上,已經換了一批花娘作舞,塗嵐欽懷裡,一左一右抱了兩個花娘,尚且算是息了怒,又繼續醉醺醺地看舞喝酒了。

  薛執宜給霍無憂使了個眼色,二人在塗嵐欽附近的一張桌前坐下。

  塗嵐欽正喝著酒,耳畔絲竹靡靡之音讓人心醉,可這樂聲中,卻不合時宜地摻雜了些許議論聲。

  起初他還沒大注意,卻隱約聽見這議論聲里,似乎提到了金翹的名字,他這才仔細聽了聽。

  「若此事當真,塗公子還不得砸了這春風樓?」

  「還不是譚玉娘那勢利眼,見那位得罪不起,便瞞著塗公子,讓金翹陪他去了。」


  「你真瞧見了?莫不是看錯了?譚玉娘有那個膽子敢瞞塗公子?」

  「我瞧得真真兒的,方才在後院,我親眼瞧見……」

  沒等那兩個聲音說話,塗嵐欽就罵了聲娘,一骨碌起身,看向自己身後那桌的人。

  薛執宜住了嘴,只見塗嵐欽氣勢洶洶,滿臉橫肉都有些顫抖,他怒喝:「你們說什麼!」

  霍無憂背對著塗嵐欽,畢竟他可不敢保證塗嵐欽認不出他,相比之下,還是身著男裝的薛執宜不那麼容易被發覺身份。

  薛執宜尷尬一笑:「沒說什麼,塗公子你聽錯了。」

  塗嵐欽挽了袖子就要揍人,驚得那兩個花娘連忙勸阻。

  「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打!」

  霍無憂手裡拿著酒杯,餘光一直在提防著塗嵐欽,以免他真的動手。

  就在塗嵐欽抬手的瞬間,薛執宜抬手一擋,慫道:「我瞧見金翹被安排陪旁人了,此刻……或許還在後院!」

  塗嵐欽又低低罵了聲不堪入耳的髒話,隨即,泄憤一般,掀了二人面前的桌子,便不顧阻攔,氣勢洶洶往後院而去。

  幾個花娘見狀,生怕挨了打,只能趕緊去稟告譚玉娘。

  看著面前的滿目狼藉,二人對視一眼,霍無憂只拍了拍被酒水浸染的衣襟,不語。

  ……

  此刻,春風樓後院。

  金翹方才本要去見那位客人,好摸清此人的身份,看看此人究竟有沒有利用價值,卻發現迴廊上居然掛著黃綢。

  殿下的人要見她,想必是有什麼要事交代。

  於是按照黃綢的指引,她悄然來到了後門。

  卻冷不防地,黑暗中,一縷劍光從身後襲來——

  金翹旋身避開,就見一柄劍幾乎是擦著她的身子捅過來。

  瞬間,她的眼神再難見半分輕挑,取而代之的,是冷颯的寒芒。

  可在她瞧清楚眼前之人時,還是不由得愣住了,只見這個拔劍襲擊她的男子,居然就是方才一擲千金的那位。

  冷笑一聲,金翹道:「公子真是好雅興,不喜歡溫香軟玉、紅燭帳暖,倒上這冷僻之處舞刀弄劍來了!」

  雁歸不語,只繼續揮劍沖她而去。

  金翹也不甘示弱,竟從腰間抽出軟劍,與雁歸纏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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