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面爭權愈演愈烈,幾個大領導起起落落,沈衡的父親,和葉父他們雖然沒有敵對,但站的陣營是不同的。
葉父跟著江司令一直和某個領導關係很好,都是老一輩幾十年的嬌氣,現在那位領導降職,他們也都保持著低調狀態,不參與那些爭鬥,那位領導也不讓他們為他說話,對外睜隻眼閉隻眼。
眾人瞠目結舌,齊齊的遠離了沈衡兩步,眼神怪異。
太嚇人了吧?
沒想到一向冷冷清清一副傲氣的沈衡還有這心思?
葉珍珠眼神越發的冰冷,不屑。
前世今生那種富二代養成高高在上睥睨他人不可一世的態度又不小心衝出牢籠。
所有人在場的人神情都變了變。
這個廠長夫人,不是好惹的。
「本想著,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和諧共處,擰成一股繩,才能更好更多的為廠子為國家做貢獻,所以你的冷嘲熱諷,鄙視,我為了和諧共處,全單接了。」
形象樹立的必須正而挺拔。
沈衡看著霍書記不善的眼神,以及周圍人的表情,心裡氣的咬牙,仿佛想到了什麼,眼裡更加的厭惡,「小小年紀,伶牙俐齒,心機還花樣百出,你的工作能力如你心機一樣多,也算為國做貢獻了。」
「我只是個人看不慣你,小小年紀,心思不正,你養父養母的親生女兒回家,你本應各回各位,回自己農村的家,你卻嫌貧愛富,霸占著人家的父母不說,還容不下她,仗著葉家人從小撫養你長大的感情,甜言蜜語誘哄著葉家人,把他們自己的親生女兒趕出家門送去下鄉。」
葉珍珠嗤笑一聲,笑著斜睨了他一眼,雙手環抱,對他不屑一顧,更沒有被激怒。
「你以為說這些,就能毀了我的名聲?讓所有人都為你可笑的猜想,都認為我是個心腸惡毒心機深沉的女孩兒?還是因為你從小缺愛,不被父親認可,想要在我的身上得到你猜想的認證,讓你覺得世界就如你想的那麼黑暗?」
沈衡氣的咬牙切齒,更是有種被戳中心事的怒氣。
他親眼看到,還能有假?!
她把那個鐘盼盼趕走,是事實!
就算那個鐘盼盼可能不那麼好,但他們做的就是太過!
和他那個會演戲的後媽一樣,長得好看,用那甜言蜜語,殺人於無形!本就是他們虐待他,偏偏她說幾句,他那個父親,就會斥責他, 懲罰他,容不下他!
眼裡布滿了烏雲密布,仿佛馬上就要電閃雷鳴一般。
「巧言令色!!難道,你哄騙葉家人把鍾盼盼趕去農村下鄉,不是事實?難道,你只認當軍長的爹,不認貧窮的鐘家,不是事實?」
葉珍珠輕輕的笑了一下,眾人看著葉珍珠那雖然沒有什麼嘲諷意味,但更加瞧不起沈衡的表情,都猜想,肯定不是沈衡所說的那樣。
很多事情,當然不能看表面,人云亦云。
這個沈衡,走到今天,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如此隨意去評判一個人。
葉珍珠緩步走到土灶跟前,把鍋端下來,放到地上,把水壺放上去,一邊幹活,一邊很懶散的笑道:「我跟你無意爭辯,更不會因為你個不相干的人而解釋什麼,那樣只會讓我感覺,我的智商實在是掉線的厲害,我擔心跟你說話多了,拉低我的智商。」
她越是如此漫不經心,不當沈衡是一回事兒,眾人越是看不上沈衡。
原來都是憑自己的猜想,就如此針對一個小姑娘。
人家小姑娘都說想要和諧共處了,你還抓著人家不放。
張國棟眼神閃過笑意,這個小表妹,還挺有意思。
他是聽說了姑姑家的事兒,對鍾盼盼那個好吃懶做還喜歡自作聰明的表妹沒什麼好印象,走了也就走了,親女兒,更不認識,對他而言,不回來更好,軍長家的千金,嬌滴滴的,不能幹活,說不定吃食要求很好,回到他姑姑那家裡,只會是負擔。
霍忠良背著手走了兩步,淡淡的看著沈衡,眼中的威壓以及凌厲壓向他,「沈工,你可是上面派下來的優秀科研人員,上面的領導們都關注著你,你不應該做出這種欺負侮辱小丫頭的事兒來。」
沈衡皺眉,抿著唇說道:「霍書記,我沒有欺負一個小女孩兒,只是看不慣,如此心機多端,品行不端的人,擔任我們廠子重要的秘書一職。」
葉珍珠拿出一個飯盒一個饅頭,把鍋蓋蓋上,看向氣的拿眼神刀人的沈衡,她呵呵一笑,「沈工,你不必如此看我,真的。
因為別人的事兒,把同事關係搞臭,真不是一個有腦子有胸懷的人能幹得出來的。
我本人,小小的提個意見,您先把您自己家的那點糟心事兒處理明白,再用自己那套理論教育他人,唔,開個學習班,教人都可以。」
「我品性端不端的,呵!更不是你說不端就不端的!」
說著她失望的搖了搖頭,「我們廠,一個高級技術工,就這點心胸,這點涵養?不天天努力搞科研,儘早落實國家給我們廠子的任務,而是在這裡以己度人,拿著自己家那點破事兒,幻想著所有人都跟你們家那些人一樣,真是——愚不可及!」
「得嘞!您可別一個勁的拿眼神刀我,一副吃人的表情!
難道我說錯了?
你今天是不是只有我定性為那種嫌貧愛富,不認親生父母,扒著有權有錢養父母不放,且心腸惡毒容不下親女兒的惡毒女人,你心裡才能有一點平衡?」
「那天鍾盼盼在葉家門口大鬧,詆毀葉家,你不是不在,即使在,還如此是非不分,說明,唔,只能說明,你腦迴路有點不正常。」
「你從鍾盼盼那兒看到那個曾經被父親誤會的自己,所以你並不管她做了什麼,心腸怎麼壞,怎麼陷害我,想把我嫁給一個農村屠夫,怎麼陷害我爸媽,怎麼陷害鍾家,就認定一切都是我的問題,是我心腸惡毒,心機深沉,善於哄騙他人,所以才處處找事兒吧?」
她聳了聳肩,「江公子,努力搞科研,把心思多用在工作上,用自己所學報效國家,這才不辜負國家對你的培養,和信任,別整天咸吃蘿蔔淡操心,管的這麼寬!」
她說完看向霍忠良,很抱歉的笑了笑,「霍書記,讓您看笑話了,您趕緊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早點休息。」
隨即又看向張國棟,「張秘書,我先吃口飯,吃完飯,我去辦公室那個帳篷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