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錄入玩家數據中...數據錄入完畢】
【叮——歡迎進入副本「櫻花校園」,玩家人數:三人】
【本副本為非安全不限時靈異副本,請玩家遵守規則完成主線努力生存,該副本常有隱藏道具,獲得道具為額外獎勵。】
【玩家無固定身份,請自由發揮】
【當前副本內日期:周二】
失重感過後,眼前詭異的景象讓雲司清愣了片刻。
此時他正站在校門口旁,一副剛進學校的樣子,直對著校門口的是兩棟教學樓,學校的圍欄很矮,沒有起到任何防護作用,很多地方甚至已經生鏽了。
最讓人感到寒意的是校外四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血色櫻花林。
【需要向玩家重新介紹世界背景嗎?】
【需要】【不需要】
【註:玩家10秒內做出選擇系統將自動默認為需要】
雲司清神情冷淡的抬手伸向不需要的選項方向。
他一個下了無數次副本的老玩家還需要系統再講一遍這個無限流世界怎麼回事什麼是副本這些基本問題?
開玩笑!
奈何指尖還沒碰到選項鍵,倒計時就結束了。
【在這個獨立於現實世界之外的無限流世界當中積分相當於人類世界的錢幣,日常生活中的吃喝拉撒都需要積分,獲取積分的方式只有兩種,打副本或者工作。】
【打副本就是挑選副本按照副本中的規則完成系統發放的任務,完成任務就可以獲得積分和各種獎勵道具】
【獎勵道具可以進行販賣換取積分,副本中存在著各種妖魔鬼怪,若是進行任務途中被鬼怪擊殺將會永遠死亡。】
【這裡的一切規則由系統制定,在無城的中心區有副本登錄口,可以在那裡挑選副本進入副本遊戲賺取積分和道具獎勵,不同難度的副本獎勵的豐厚程度也各不相同】
雲司清捏著眉心瞥了一眼系統發表的長篇大論轉手就關閉了系統面板,環顧四周觀察他周身的情況。
他的左邊站著一個娃娃臉的男生,看起來也才十八歲左右,而右邊站著的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
此時剛到清晨6點,在緩緩升起的金光中,櫻花林被割裂成兩半,一半如同黑暗中的怪物,一半披上清晨陽光,樹枝上密布的花朵將光束分割成星星點點散落在地上。
三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最終還是娃娃臉的男生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們...算是隊友吧,我第一次進入副本不太會玩,要不要先互相自我介紹認識一下」
雲司清冷冷開口回應:「詢問別人前你應先自報家門」
「你們好,我是南區玩家齊川」
另一個男人生的俊俏,五官精緻,聲線帶點慵懶的意味:「南區玩家木青安。」
聽到兩人都是南區玩家,雲司清不自覺的挑了下眉:「南區玩家雲司清」
無限流世界被劃分為東南西北區和中心城五部分,中心城顧名思義就是處於世界中心的一座城市。
副本的出入口和三星系統塔都在那裡,玩家則散布在東南西北四個區域,各個公會和組織也存在於東南西北四區。
雲司清就是南區殺手組織第二隊的隊長。
雲司清看了看這偌大的校園,提議分開摸索,先搞清楚校園的地形。
雲司清負責學校後區位置,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後院未看過。
學校的後門早就損壞,原本豎著鐵門的地方此時空空如也。
由於清晨有些小風,血色花瓣被吹進了校園,遍地的血紅色一瓣一瓣的像極了潑灑的鮮血。
沿著後門的是一條小道,似乎經常有人踩踏,小路的盡頭是一片櫻花樹圍出的空地,地上堆著一層厚厚的花瓣。
陽光灑在空地上,勾勒出光明與黑暗的邊緣,仿佛一個天然的舞台,等著一齣好戲上演。
而此時,空地正中央靜靜的躺著兩個裸體女孩。
命案出現了。
雲司清立刻喊了木青安和齊川過來查看,兩人似乎死了不久,像是兇手特意將他們安排在這裡的。
屍體全身皮膚發白,摸著有些粗糙,像是脫了水一樣,看了片刻後雲司清皺了皺眉:「不太對」
剛找到兩件衣服的齊川聞聲回頭問道,「怎麼了?什麼不對?」
「看這裡」木青安和齊川順著雲司清的指尖看去,視線落到其中一個女孩的面部。
齊川看了半天沒get到雲司清什麼意思,「咋了?長的好看皮膚緊緻沒毛病啊?」
雲司清搖搖頭,目光始終盯著屍體面部,「問題就是太緊緻了,你不覺得下一刻這張臉皮就會被撐爆嗎?就像是...」
「就像是把一張過小的麻袋套在了一塊肥大的肉上,導致這張臉的五官都被強制縮小,甚至被擠壓的有些略微變形。」木青安接話。
「對,就是這個感覺」
齊川頓時感覺一股寒意直纏心頭,「這皮,不是她自己的吧?」
聞言,雲司清淡淡點頭,「對,這兩張皮大概都是別人的皮,皮下的真正屍體是誰還不確定」
此時齊川的內心湧起了強烈的不適感,回頭看到臉色微白的木青安就知道他也不舒服,就在他心裡有所安慰的時候,又瞥到了神態鬆散的雲司清。
?哥你都不害怕的嗎?
木青安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雲司清的特殊,同齊川一樣轉頭看著雲司清。
雲司清:「別這樣看著我,我經常下副本什麼樣的死狀沒見過?」
木青安微微眯眼看著雲司清沒接話,倒是齊川聲音都有些發顫:「哥,你是真厲害直接免疫了」
「對了,這個」木青安將方才在周圍泥土裡發現的校牌遞了過去。
在這個不知道老師是人是鬼的學校竟然還有校牌這種東西的存在,藍底的校牌上寫的一清二楚。
高三一班,余林。
高三九班,何蝶。
高三九班,常迪。
雲司清利落的進入狀態,「你們倆去九班問問,我去一班問問余林」
說著他將何蝶和常迪的校牌分給兩人。
三人在確定好集合時間後就離開了。
九班門口。
木青安隨便拉了一個學生問了問:「請問你認識何蝶或者常迪嗎?」
「喲?誰還不認識他們倆啊,一個校霸一個土包子,也不知道余林怎麼想的,非要和何蝶走那麼近,說了也不聽」
齊川:「校霸?」
男生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打量著眼前陌生的兩人:「你們誰啊?這都不知道」
木青安笑了笑,表面功夫做的絲毫不露:「我們是剛轉來的,不清楚這些事情,打聽一下」
男生頓時笑嘻嘻的拉著兩人坐到後門口的空位,「哦喲!那你們可找對人了,我慢慢和你們說,常迪是我們學校的校霸,一個女的,打架比男的還猛,說實話我看她打人我都瘮得慌,惹誰都不能惹她啊!不然死的可慘了!這個何蝶....」
另一個男生搶了話:「就是一個土包子,身材不錯,就是幹什麼事磨磨唧唧的看著她都讓人心煩,也就余林,人美心善的可憐可憐她罷了,這個傻子居然真當余林是她好朋友呢,笑死我了.....」
一班門口。
雲司清攔下一個女孩子問著:「認識余林嗎?」
女孩看著眼前的帥哥,連忙回應著 :「余林?當然當然,余林!快來快來,有人找你!」
這確實是雲司清意料之外的,他本以為這三個人都已經死了的,就算沒死,至少剩下的相關人員該有什麼反常和不一樣,但是眼前的這個余林非常的鎮定冷靜,沒有任何異常。
余林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你好,我是余林,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九班的何蝶常迪你認識嗎?」
余林似乎有點驚訝這個問題,但還是鎮定的做了回答:「認識,何蝶....是我好朋友,我對不起她....至於常迪,她經常欺負其他人我和她交集不多」
雲司清眼眸微動抓住了信息:「何蝶也經常被她欺負嗎?」
余林:「....是的」
人數稀少的走廊上,有幾個學生不時回頭看著這一幕:「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余林吞吞吐吐,卻也沒再藏著,「昨天....4:35一下課,何蝶就被人叫出去了,回來還剩一分鐘就該上課,九班的人將水桶放在門上,等她回來時被潑了一身水,還在她的椅子上塗強力膠,把她褲子撕下了一大半,然後拍照發網上,書包和書早就被她們扔到垃圾桶里了.....」
「5:35的時候,我們大課間響鈴,要下樓跑操,據她們班主任說,何蝶跑操沒去也沒請假,等到6:20多她才回班,那個時候常迪正在找她的手錶,說是被人偷了,後來在何蝶外衣里找到的..班主任直接上報給了學校,何蝶被記大過,今天一早本該回家的...」
雲司清皺了皺眉,時間線很湊巧,何蝶在那段時間剛好失蹤,又在她回來時常迪剛好注意到她搜了她的位置和衣服找到了手錶,沒有監控證據,憑藉時間線以及別人的言語定罪。
「你在那個時候,選擇了站在她的對立面,所以你認為自己對不起她?」
余林點點頭:「是的」
雲司清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生:「她死了,屍體就在櫻花林」
余林的眼神里流露出震驚恐懼:「她...她是自殺了嗎?」
雲司清搖搖頭,靜靜看著余林蹲在角落抽泣,過了好一會,待她平靜下來時,他才上前:「能和我講講你們三個的事情嗎,我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
過度的悲傷使余林的傾訴欲變得更強,此刻雲司清開了頭她自然而然的就跳了進去。
「何蝶經常受人欺負,一開始只有常迪欺負她,她們羞辱她,拔光她的衣服拍裸照,在椅子上塗膠水在她褲子被粘掉時拍照發在論壇上,她們嘲笑她的家境嘲笑她窮......我這裡有一段視頻,你看看吧」何蝶的敘述加上表情顯得十分生動,就好像她在自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