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宮波刃的那台超3s級機甲因為在極寒賽場受到嚴重損傷,所以衛三需要重新拆除,她將機甲橫躺在工作室內,站在機甲上面,拆掉破損機甲外殼,檢測受損的地方。
這不是跨級機甲,用的材料皆是超3s級的星獸材料,要維修必須要消耗大量感知,衛三在這裡修這台機甲,工作檯上擺著一盒針劑,如果感覺到不適,需要立刻打藥液。不過才將機甲艙內線路修好,衛三已經用完了半盒針劑,手臂上多出一排針孔痕跡。
源頭在衛三體內時間不長,時常想要趁機反過來操控她,尤其這種需要大量釋放感知的情況下,旁邊應星決一直在觀察她的狀況。
只是衛三進入工作狀態的情況,很討厭被打擾,即便這個打擾源來自自己體內,也煩得很。每一次修到關鍵時刻就要去打針,衛三嫌麻煩,逐漸推移時間,能多壓制黑氣一秒就多壓制黑氣一秒。
一天結束後,工作檯上的一盒針劑都打完了,衛三也差不多弄完了機甲的一半,她轉身見到應星決,有點沒緩過神:「你還在這?」
應星決拿著藥膏過來,要給她擦手臂上的針孔痕跡。
「這算不上是傷。」衛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接過他手裡的藥,「藥我先留著,以後受傷的時候用。」
「井醫生說再給他一段時間,或許能換藥,以後不用一直打針。」
衛三抬眼看著應星決:「費心了。」
「……我應該做的。」應星決垂眼,她有時候和自己分的太清楚,以至於他不斷回想那一次說出『我喜歡你』的人其實是源頭操控的。
「我們無親無故的,為什麼是應該?」衛三抓起應星決的長髮,在手中把玩。
應星決長睫微掀:「我們有親。」
衛三:「?」
行吧,確實有親過,指揮邏輯果然夠強。
「既然如此。」衛三側頭貼在應星決耳側,「親都親了,不如我們開始交往?」
向來思路瞬轉的應指揮,此刻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甚至後退一步,下意識想要去看衛三的眼睛。
偏偏衛三並不如他意,反而緊跟著上前,一直到應星決的腰抵著工作檯,因為被東西抵住腰,他雙手反射撐在工作檯面上。
「應指揮後悔了?」衛三貼在他耳邊稍稍後移,幾乎碰在他臉側。
「衛三,你現在清醒嗎?」應星決擰眉問道,她向來喜歡吊兒郎當說話行事,但卻不是這種語調動作,讓他不得不懷疑有問題。
「……你猜。」衛三眼中含了抹淺淺的笑意,卻沒有讓他看見。
應星決抬手要推開衛三,被她握住了手:「或許我們應指揮,可以用感知查一查。」
衛三從來不讓他的感知進入她腦海中,只有黑氣想要吞噬他的感知,應星決更加懷疑衛三現在的狀態,正想要再次將人推開時,她卻突然親了上來,溫溫熱熱的觸覺,透過唇傳遞給大腦。
「……」
自己喜歡的人主動,即便是應星決也無法拒絕,他手反握住衛三,猶豫片刻,還是釋放感知進入衛三腦海中。
進去前,他已經做好準備,這個人是被黑氣控制的衛三。
只是,他感受到的卻並非自己想像的畫面,而是……
應星決喉結上下動了動,手也稍稍鬆了松,轉而和衛三十指交扣。
……
衛三鬆開應星決的時候,挑眉用一雙乾淨透亮的眼睛看他:「應指揮用感知查過了,如何?」
「……」
應星決想要略過這個問題,他垂眸望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你身體沒有事便好。」
衛三也不在意,退後一步:「該回去休息,機甲修完後還要調試,明天我會早點起來。」
「好。」
超3s級的機甲做好後,他們也只能互相練一練,衛三和應星決以及山宮兄妹在第一軍區待了兩個月,期間衛三著手發布了另外一系列跨級機甲。至於盧典,他不是超3s級的事,在姬元德死後便已經告知了其他人。
七月初,獨立軍兩區正式回歸聯邦,經商討決定,當年叛逃的兩個軍區,如今去接管原塞繆爾軍校背後兩星防護線,由獨立軍派出老師,常駐塞繆爾軍校,帶領軍校生。
塞繆爾軍校喜得一干實力優秀的老師,肖·伊萊這些日子,天天在自己朋友圈內炫耀,時不時曬一張合影,說這個人是誰誰誰,那個人又除掉過多少感染者,絲毫沒有自己軍校就是感染者大本營的自覺。
也就是他這種人才能活得開開心心,像其他人多少有些悵然若失。不過很快各大軍校接到消息,做好大賽繼續比賽的準備。
由於機甲更新換代,所以訓練不能再按照往年一樣,且所有軍校生都要重新適應新一代機甲。
為了保證比賽的正常進行,主辦方決定給各軍校生兩個月的時間調整磨合。最先忙碌的人是機甲師,他們要儘快吃透衛三發出來的結構圖,並且加以自己的改造,為本隊單兵做出合適的機甲。同一時間,魚天荷那一批以及公儀覺、應成河等機甲師也在改造構建其他等級的跨級機甲。
從這個時候開始,衛三那個網站上開始出現其他機甲師的結構圖以及系列機甲,機甲的創造迎來了另外一個時代的井噴期。
八月開始,五大軍校的隊伍齊聚帝都星,開始新一輪的磨合訓練,在這短短的兩個月期間,各種問題都在不斷出現,但每一個軍校生都在用心解決。
不過……
「你有沒有覺得衛三和應星決走得太近了?」肖·伊萊蹲在牆角對站著習烏通道,「山宮波刃和山宮勇男是同胎兄妹就算了,他們兩個為什麼成天黏在一起?」
習烏通:「……你機甲還習慣?」現在換機甲太頻繁了,過往前輩的機甲要用十來年,甚至一輩子。
「關我機甲什麼事,反正大家都不習慣。」肖·伊萊盯著走過的衛三和應星決,「我上次去找應成河,還見到他們兩個人手牽手,你們說這是什麼新的訓練招數?不應該啊,兩個人是不同軍校的。」
習烏通閉上眼睛,心平氣和想著自己機甲上遇到的問題,不再搭理肖·伊萊。
肖·伊萊見習烏通不搭理自己,又扭頭去問旁邊的高學林:「你覺得呢?要不然我們也牽手試一試?會不會是感知新用法?」
高學林掃了一眼肖·伊萊,臉上明晃晃帶著『晦氣』二字。
吉爾·伍德:「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