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沒有你生路,希望你強一點,能承受住將要面臨的暴風雷電。」
唐蔚染說完,起身剛想離開。
江凌峰急急的開口,「染染,你我總歸是父女,非要弄得兵戎相見互相殘殺嗎?」
唐蔚染轉頭,冷冷的看著他,「我們從來都不是父女,你跟我媽媽也不是夫妻,我們都是你的利用工具,你連我的名字都別叫,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你在我面前都是卑賤的,你不配!」
江凌峰怒目瞪著她,狠厲的模樣一如從前,「你不可以這麼跟我說話,就算我十惡不赦,那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跟我作對就是大逆不道。」
這些年,午夜夢回的時候,他的確常常會想起溫柔美麗的夏詩詩,還有這個被他丟棄了的女兒,但現在他見到了,他只後悔當年為什麼心軟了一下,沒要了她的命。
這樣就不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麻煩。
「我大逆不道,十六年前你不就知道了嗎?只怪我那時候我小,沒有捅死你,這後面的日子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說完唐蔚染大步離開,打開總裁辦公門的時候,正在聽牆角的江景皓猛地看到她,像是看到鬼一樣拔腿就往外跑。
出了江氏天色已經漆黑了,唐蔚染坐在車中沉靜了許久,最後才發動車子回家。
一進客廳就看到了顧硯,他沒有穿西裝,領帶也抽了掉,襯衣的扣子開了兩顆,滿臉都寫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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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到哪裡去了?電話也不接,你知不知道這樣別人會很擔心?」
他知道唐蔚染不喜歡他讓人查她,所以就自己干著急了一下午,很多公司的事也沒處理。
要是以往看到她這樣氣急敗壞的模樣,唐蔚染肯定撓他。
但現在,她只覺得有股暖暖的感覺。
冰涼的身體連外套都沒有脫,直接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
讓顧硯憋了很久的怒火,瞬間熄滅。
他伸了伸手,想撫上她後背,卻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怎麼了?」
見慣了她的張牙舞爪的樣,她這突然的投懷送抱,真的讓他有些心慌。
唐蔚染抽了抽有些酸的鼻子,軟膩膩的喚了一聲,「硯哥哥……」
硯哥哥……
顧硯全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一般,從小到大喚硯哥哥的女孩子不在少數,可謂有一人讓她銘記於心,那就是早已不在了夏染。
那甜甜脆脆的聲音,帶著幾分俏皮又帶著幾分撒嬌,就像足了現在他懷中的丫頭喊的這一聲。
「你?」
唐蔚染沒有說話,只是臉頰在他胸膛蹭了蹭。
真好。
兒時疼她的外公和愛她的媽媽都不在了,但是這護她寵她的溫暖少年還在。
感謝上天的安排,讓她最終嫁的人是他,歲歲年年流轉,他們沒有走散。
顧硯看她這副貓兒一樣的樣子,也沒有打擾她,想必她是累了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只是伸手輕撫著她的頭,格外寵溺。
過了好一會,唐蔚染才抬起頭,認真嚴肅的道:「從新認識一下,你好顧硯,我是夏染。」
顧硯眸光驟然一亮,「你說你是夏染?她明明……」
「一切都是江凌峰的計謀……」
唐蔚染的原則,她既然嫁了人,就會對那人坦誠相待,更何況顧硯一直都是兒時那個對他好的人,所以便把所有事都告訴了他。
顧硯雖然知道江凌峰有些道貌岸然,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能這麼喪良心。
他把唐蔚染緊緊抱在懷中,心疼的眼眶微紅。
「明天我就讓江氏在華都消失!」
「不要。」唐蔚染坐直了身子,道:「你覺得我不能讓江氏消失嗎,但是江氏就是夏氏,那是我外公一輩子的心血,我不能讓它摧毀。而且我要留著他慢慢折磨,這事你別插手,我們夏家的仇我會自己報!」
以她現在的實力,摧毀江氏是輕而易舉,弄死江凌峰也跟碾死螞蟻一樣。
但她跟江凌峰的那是血海深仇,她怎麼可能讓他死的那麼容易。
「好,我不插手,染染妹妹長大了。」顧硯望著她十分欣慰,雖然她那麼的不幸,可她又是那麼的幸運,遇見了唐奶奶,把她培養的那麼優秀,並傳給了她那麼大的家業,讓她有資本面對這世界黑暗的一切。
第二天唐蔚染沒有課,她也沒有去唐氏。
吃完早飯,便坐在電腦前,先是進入了股市系統,對江氏的股份進行夾攻。
隨後又潛入了江氏電網系統,輕鬆破了密碼。
這一系列的事,半個小時輕鬆完成,關上電腦睡個回籠覺。
到了中午的時候,江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江凌峰坐在辦公室血壓驟然升高,吃了幾片降壓藥才壓了下去。
站在他對面的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沒有一個敢吭聲。
「我那麼高薪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給我解決問題的,為什麼股市又會突然虧空了一個多億?那個叫什麼TWR的操盤手,既然知道是她乾的,為什麼你們不能對付?
還有電工和網絡科技人員,你們也是死的嗎?十分鐘停一次電,一次停五分鐘,這一半天來來回回,燈和辦公電腦都燒壞好幾台了,到現在你們也沒查出來問題何在,這兩件事下午要是不解決,你們都給我捲鋪蓋滾蛋!」
江凌峰明白這事定和唐蔚染那個賤丫頭有關,但是她本身沒什麼能力,肯定全靠著顧硯。
那什麼TWR定是跟他們一夥的。
可即便他知道,也是無可奈何,更不可敢去找顧硯。
這些年他都處於在欺騙顧硯,並且利用他對夏染的感情為江氏謀來不少利。
現在他知道了真相,沒把他們江氏大樓剷平已實屬慶幸了,要知道那可是地獄煞神。
等工作人員都出去之後,辦公室又響起了敲門聲,柳茹琴一臉焦急的來了。
「老公,我聽說公司出了點事,你還好嗎?」
她語氣溫柔,芊芊十指輕輕捏著江凌峰的雙肩,眼中光芒卻閃爍不定,她來就是打探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