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察覺到了不對,「你說院子裡只有一個人?」
「啊,不對,算上你有兩個。」
聽李飛說完,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因為我看到的院子裡有好幾個人,而且他們去看我的眼神全是疑惑,就像是看到異類才有的表情。
「別特麼說了,這事翻篇了,以後咱倆誰也別提。」
見我的情緒不對,李飛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此時已是夜半三更了。
可能是太過疲憊,我早已將白天的恐懼拋到了腦後,可上天卻不想讓我如願。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砸門聲接踵而至,聽到這個聲音,李飛直接就坐了起來
「蘇萬,快醒醒,又要出事了。」
我本就有傷在身,不過也強行忍住困意坐了起來,這個時候敲門的,除了邪祟,我還真想不到什麼別的。
李飛平時大大咧咧,關鍵時刻開始掉鏈子了。
「怎麼辦啊,老鐵,咱們報警吧。」
「報個屁的警,你怎麼說啊,在外面搞封建迷信第一個就抓你蹲號子。」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辦給句痛快話啊。」
此時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再敲下去,我不認為大門還能頂得住。
「別廢話了,趕緊去把門頂住,外面的東西進來,咱倆都得死。」
聽了這話李飛褲子都沒穿,直接飛身向門口趕去,透的黑暗,能清楚的看見他的身下有個東西在不停的左右晃動。
不過也沒有過多在意,我也忍住傷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門口。
起初我們只是將桌子和椅子堵在了門前,後來乾脆把柜子也搬了過去。
門外的砸門聲一直都沒有停下來,就這樣持續了兩個小時。
這也更加堅定了我的猜想,外面肯定是邪祟,儘管屋裡一時半會還算安全。
不過我與李飛都保持時刻警惕的狀態,又敲了一會,門外開始徹底沒了動靜。
正當我鬆一口氣時。
「咔咔……」
壽衣店裡的一口棺材露出了一條縫,緊接著傳來陣陣陰風。
將屋子裡的壽衣吹的不停擺動,很像今天李家莊那戶門口的白帆。
李飛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門窗都關了,哪來這麼大風啊。」
聽了這話我也是一陣無語,明顯是鬼怪作祟。
「別廢話了,棺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咱們躲躲吧。」
由於事態緊急,我直接拉著李飛就朝著樓上跑去。
剛到樓上,我就感到不對勁,李飛的手怎麼這麼涼,難道這小子也和我一樣,腎虛體寒,手腳冰涼。
沒等我多想就回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可以說是讓我終身難忘。
眼前的人哪還是李飛,分明是一個面如枯樹,穿著一身壽衣的老太婆,滿頭銀髮,眼睛在黑夜中發出綠光。
看面容就是昨天來買棺材和壽衣的老太婆,此時握在手上的正是白骨。
「嘿嘿,小伙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看到眼前之人這副尊容,頓時嚇得我亡魂皆冒,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接著腦部傳來一陣眩暈,隨後一頭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至於李飛他乾脆就一直在樓底下繞圈圈,怎麼走也走不出去,顯然是中了類似鬼打牆之類的邪術。
李飛足足在樓下轉到了破曉時分,在他的眼裡,每個壽衣都像是人一樣不停的在移動。
他雖然不曉得怎麼破解但他的心裡清楚的知道,一旦停下就會有著更可怕的事情等著他。
終於一聲雞叫響起,打破了李飛的難題,他眼裡的景物可開始恢復了正常,壽衣也停止了擺動。
儘管走了這麼久他早已疲憊不堪,但嘴中還是不停的叫著「蘇萬」。
此時的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四周黑一片,頓時感到疑惑,沒想那麼多,用手摸了下四周。
每面的材質都一樣,仔細聞了聞,是木頭專有的味道,想到了這,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八成是被人裝到棺材裡了。
心裡忍不住的開始發慌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外面李飛到了聲音急忙跑到了棺材附近。
「蘇萬,蘇萬是你嗎?」
「是我,快救我。」
李飛聽了這話頓感慌張,看著眼前的棺材使出了吃奶得勁去推上面的棺蓋,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棺蓋被推到了一邊。
隨後我與李飛一起發力打開了棺蓋,等我坐起來的時候明顯感覺李飛臉上的一抹驚恐。
「蘇萬 ,你你……」
「你什麼你啊」
看著他驚恐的神情我猛然向身體上看去,這一看,頓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自己的身上穿著的正是那兩套壽衣其中的一套,沒管一旁的李飛,我急忙站起了身朝著鏡子旁走去。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頭一回感到陌生,頭髮半黑半白,正是上個世紀的陰陽頭。
嘴唇紅的貌似都快滴出鮮血,臉上鋪著厚厚的白粉,在我的身體不斷的晃動下,白粉一直在往下掉。
至於身上穿著的一身壽衣,尺寸尺碼可以說是與自己的身材完全吻合。
李飛輕聲走了過來。
「蘇萬,你先洗洗吧,接下來的咱們一起想辦法。」
眼下也就只能這樣了。不過令我感到好奇的是這白粉都塗在臉上了,怎麼還一直往下掉。
沒想那麼多,我迅速打了一盆水洗了把臉,至於那晦氣的壽衣乾脆直接讓李飛拿去燒了。
雖說還能按正常的商品賣給別人,但我一看就渾身不舒服,李飛沒說什麼只能照辦。
收拾好了一切店門就被重新打開了,畢竟人總得吃飯不是。
由於我頂著陰陽頭,就只能讓李飛一個人看店,這頭髮我也不敢去理髮店,索性直接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的全推了。
等臉上的妝容擦乾淨後,對著鏡子仔細的照了照。
這下臉部乾脆一點血色都沒有,白的像殭屍一樣,沒有考慮太多,隨便帶上了口罩就到店裡做生意去了。
令我感到氣憤的事,李飛這老小子竟坐在一旁打遊戲,「別玩了,做生意就該有做生意的樣。」
李飛抬頭看了我一眼:「這買賣生意怎麼可能會好,不用太緊張,人來了接待就行,不用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