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棟文瞧著釣魚竿發呆。
他在想,要不要把秦泳儀被人襲擊的事情告訴秦語白。
畢竟,那可是她的親媽,一生幾乎沒有見過幾次,如若真的因為什麼事情死了,秦語白會不會覺得人生有遺憾。
可是告訴了秦語白,又會怎麼樣呢?
秦泳儀真的支持秦語白跟他在一起嗎?而且秦語白真的能接受秦泳儀這位從出生沒多久就拋棄她的生母嗎?
江棟文陷入了糾結。
「哥哥,你在想什麼呢!魚咬鉤啦!」
秦語白生氣地一屁股坐在江棟文的米格機上,開始幫他收杆。
江棟文瞧著懷裡小巧可愛的秦語白,米格飛機很快變成了圖20轟炸機。
秦語白自然是很快體會到了這種變化,她俏皮回過頭看著江棟文:「哥哥,我好喜歡你的魚竿。」
江棟文緊張瞧了一眼在幫自己弄魚餌的夏凌薇,低聲在她耳邊道:「得了便宜別賣乖,小心夏姐姐來搶你的魚。」
秦語白看了一眼夏凌薇,冷哼道:「她才搶不過我呢!我才能牢牢把控住哥哥,她只能給你當小老婆。」
「幹嘛這麼在乎大小呢?白白,要不大家都平等吧。我按人頭給你們均攤時間。」
江棟文覺得如果秦語白願意與兩位姐姐和諧共處。
麻煩事情就解決了一大半。
「不行。明明是我先來的。她們只能當你的小老婆。」
秦語白振振有詞道,「最多也就我來大姨媽的時候,或者我還在產後恢復的時候,不能給哥哥爽的時候,讓她們過來發揮作用。」
「白白,你可太狡猾了。你天天要,不累嗎?不如讓給其他的姐姐,對了,小瑤最近也沒怎麼……」
「小瑤可以。但是這兩個姐姐不行!」
秦語白目光盯著水裡的浮標,使勁往江棟文的身上摩擦:「哇!這條魚好大,肯定有二十厘米以上!」
江棟文愣了一下,這才發現秦語白不懷好意地笑看著他。
秦語白釣的哪裡是魚啊!
分明是在釣他!
「白白,你別鬧!」
江棟文想要躲開秦語白的壓制,卻發現自己挪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秦語白揪住江棟文的手:「你還想不想要大魚了!不要,我鬆開杆子放生咯!」
江棟文可是很想釣上一條魚,因為在這兒干坐了幾個小時,旁邊的釣魚佬可是一條接著一條!
「好吧,給你玩一會。可是別鬆手放魚走了,趕緊收竿。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釣上來的。」
「放心吧!這麼大這麼長的魚,我才不會輕易放它逃跑呢!」
秦語白磨磨蹭蹭總算把魚收了起來。
「好大的花鰱!厲害啊!」
恰好此時,夏凌薇弄好的魚餌,朝著兩人走來。
她目光銳利一眼發現了秦語白褲子中間濕噠噠的,問道:「白白,你的褲子濕了,是不是被池塘里的水濺著了。」
秦語白立即紅了臉,捂著短褲中間道:「要你管!」
說完,她就跑到最近的洗手間去了。
江棟文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因為今天他和秦語白穿的都是柔軟的純棉織物,體感幾乎太貼合了。
要不是夏凌薇及時過來,恐怕他也要莫名的頃刻一次。
「你們玩什麼遊戲呢?這麼瘋狂,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你們不害羞嗎?」
夏凌薇坐在江棟文的身旁,目光有趣地打量他。
「不能怪我。你看是白白自己主動過來的。魚餌準備好了嗎?」江棟文四周打量了一眼,還好釣魚佬們都在專注自己的釣竿,沒怎麼往他這邊看,畢竟看過來也是自找吃一嘴狗糧。
「好啦,笨蛋弟弟。你那麼喜歡萬佛朝宗,那以後姐姐也給你試試吧。」
江棟文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嗆了一口。
「你別添亂了。我的夏姐姐喲!」
夏凌薇笑了,她伸手幫江棟文捏了捏肩膀:「對了,下午的車展我們別去了吧,你看都釣到幾點了。待會我們在農莊吃完飯,附近找家民宿睡一晚明天回去吧。」
「哦,說起來,這裡附近有溫泉酒店呢!」江棟文感到十分愜意,緩緩點頭道。
「溫泉?」
夏凌薇眼神一轉,心中變得快樂起來。
「是啊,可以泡個溫泉,再美美睡一覺,驅散所有的疲勞!」江棟文雙手攤開,將花鰱放到漁網中,終於有了一種滿滿的成就感。
「那我去訂個最好的房間吧!」
夏凌薇掏出手機,在抖音團購上開始查找酒店:「溫泉酒店的名字叫什麼?」
江棟文皺著眉頭細想了一會:「好像是叫山水居溫泉酒店。還是星級的。」
夏凌薇笑著道:「反正,我們不差錢。訂個最貴的總統套房吧!」
江棟文無奈道:「沒必要。選雙人床的房間就可以了。而且這種中等規模的溫泉酒店恐怕沒有總統套房吧!」
「雙人床?」
夏凌薇有點震驚:「我們都這種關係了,還選什麼雙人床,當然是大床房!」
江棟文耳根都紅了:「姐姐也太囂張了吧!就算我們是男女朋友,也要適可而止。」
「臭弟弟,現在跟我說適可而止了,你就繼續裝,裝啊!」
夏凌薇使出一招海底撈檢查了江棟文:「小江弟弟你不僅是壞,還不老實!」
江棟文緊張左右看了一眼:「剛才是誰說別鬧的。這麼多人看著呢!我的好姐姐快饒了我吧。」
夏凌薇悄然道:「饒了你可以,你說還訂不訂雙人床的房間了?」
「姐姐,你好笨啊!雙人床一拼,那不就是單人床了嗎!」江棟文無奈只好將原本的宏偉計劃的心聲吐露出來。
「原來……臭弟弟你好壞啊!哈哈,你要笑死我了。我好喜歡!」夏凌薇終於鬆開了江棟文,捂著嘴咯咯笑了出聲。
「薇姐。」
江棟文見到夏凌薇止住了笑聲,好奇地看著她嬌嫩的臉龐:「薇姐,你和你的爸爸什麼時候和解啊?」
「怎麼,那麼想我們和解,你就好擺脫我了是嗎?」
夏凌薇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一抹難以揣測的深淵線令剛剛冷靜下來的江棟文再次煩躁,不得不再次移開了視線。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薇姐你這麼長時間跟你爸爸不聯繫,父女不和。對了,你的小保鏢阿倩怎麼不跟隨著你了。」
「我跟我男朋友約會,喊她過來做什麼?而且其實,她是我爸的人。」
夏凌薇無限唏噓地望著平靜的湖面,「說到底,其實也是監視我的人。我的爸,不,應該是我的養父其實終究跟我沒有血緣關係。我只是他用來接班的棋子而已。」
江棟文不知道怎麼安慰夏凌薇了。
再說,都接班了,還能算棋子嗎?
嘀嘀!
他的思緒被懷裡的手機打斷了。
「小瑤,怎麼了?」
「有個男人來民宿的前台找你,他說是秦叔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