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阮煙被抱起,放到沙發上,她聽到周孟言的話,一臉懵逼,「你、你……」
他竟然說她演得挺好?所以剛才她的即興表演也被他看到了?!
這男人是貓嗎,走路一點聲音沒有!
放飛自我再一次被發現了〣(Δ)〣.
天哪天哪。
感受到男人站在沙發旁,她回想起自己剛才的沙雕表演,嚇得一點醉意都沒有了,就想找個地洞埋著,偏偏頭頂還落下他的反問:「我什麼?」
阮煙:「……」
她不想說話了。
周孟言看了她一會兒,而後抬起眸,移開目光,淡聲問:「能不能走上樓?」
她羞窘道:「沒問題的……」
阮煙扶著沙發靠背,站起身,慢慢往樓梯口挪去,毛茸茸的可可擋在她腿前,很聰明地不讓她磕到堅硬的家具。
她挪到樓梯口,扶著牆壁,拖著受傷的左腿,身殘志堅地一步步往樓上走去。
左腳飛快輕點地,右腳幾乎承擔起整個身子的重量,向上走的步伐像是一蹦一跳一樣。
走到第五層台階,她腰間突然多了只手。
男人穩穩地抱起她,無聲往樓上走去。
阮煙愣了下,半圈住周孟言的脖子,心跳亂了一拍,但在感受到他只是在做一個毫無溫度的動作,她的心情也很快平靜下來。
抱一下也沒什麼沒什麼……
走進臥室,阮煙被放到床上,她輕喃:「謝謝。」
周孟言看著她,忽而淡聲言:「以後沒必要去參加這種無意義的聚會。」
「嗯?」
難道他是聽到了剛才她在客廳的自言自語所以這麼說?
「其實今天的同學聚會是想給老師過生日來著,我也沒想到會發生後面的事……」她垂眸。
「有些聲音你自己要學會過濾,過了耳朵,不用過心。」
阮煙聞言,心頭一暖,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到周孟言安慰人的話?
「嗯,我知道了,我的確沒有必要因為那些人影響自己的心情。」她笑笑。
被一些不在意的人討厭,不會影響她的生活,她生氣了,才會影響。
聊完後,她起身走到衣櫃前,摸到換洗衣服,拿了出來,走去浴室。周孟言本來打算安排女傭幫她洗澡,阮煙拒絕了,說自己沒問題。
崴一下,不至於這麼大動干戈。
沖完了澡,她躺回床上,就聽著周孟言而後去了浴室。
阮煙躺在床上想心事,過了會兒,男人也從浴室出來。
床頭燈被拉上,阮煙眼底徹底漆黑,繼而身旁的床墊塌陷,她聞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香,是和她不同的薄荷味。
她輕揪著被子,數算著距離上一次周孟言來她這交公糧,已經過去了兩天。
今晚……不會吧?
應該沒那麼快吧?
她思緒剛落,突然感覺身子被攬住,下一刻男人的身子就傾覆而上。
阮煙感覺到睡裙被輕車熟路地撩開,驚得結巴,「那個……我……」
周孟言漆黑的視線望著她:「怎麼了。」
阮煙試圖尋到藉口阻止他,小臉酡紅,「我腳受傷了……」
言下之意,他聽得懂吧!
誰知她卻聽到他反問:「這有影響嗎?」
「……」
周孟言:「你左腳又不需要動。」
周孟言:「不都是我在動?」
「……」阮煙面色酡紅,竟然無力反駁。
因為她相比於他,確實體力好差,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每一處都讓她精疲力盡。
裙子被脫掉,丟在床的一角,周孟言看著她黑色長髮披散在雪白的肌膚上,兩人緊貼著,他用身子甚至能描摹出她玲瓏的曲線。
衣服散落一地。
房間裡一片昏暗。
他熾|熱的吻落了下來,啃|咬住她細|嫩的肌膚,阮煙攀住他的肩,情不自禁軟聲叫喚,意識漸亂間,一個手機鈴聲突然劃破了房間的氛圍。
兩人的動作忽而挺住。
阮煙的手機響了,她慌了下,想接來著,奈何周孟言禁錮她的手沒有鬆開,她想拿手機也拿不到。
「我……」
鈴聲終於停下,阮煙鬆了口氣,誰知幾秒後再次響起。
周孟言:「……」
男人臉色徹底黑了。
「我、我接電話……」
阮煙欲哭無淚,翻了個身拿過手機,周孟言視線落在屏幕上的「莘明哲」,眼底更沉。
她劃開屏幕,聽到那頭是莘明哲的聲音:「阮煙,你到家了嗎?我這邊剛忙完,不放心你,就打來問問。」
阮煙尷尬得臉頰發燙,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打來電話,「我到家了,沒事……」
「那就好,你的腳這幾天注意一下,走路小心一點……」
那頭正溫聲囑咐,阮煙突然感覺耳垂被咬住。
周孟言沉重的呼吸聲落進敏|感的耳中,燙得她下意識如貓嚶|嚀了一聲,她剎那間咬緊唇,就聽到莘明哲的聲音突然停住。
阮煙酡紅著臉,努力保持聲音的平靜:「莘明哲,我……我這邊有點事,就先這樣吧……」
她趕忙掐斷了電話,下一刻感覺自己被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
幾秒後,他沉啞的嗓音落在耳後:
「他知道現在幾點了麼?」
阮煙察覺到他不爽了,哭唧唧。
她知道他們之間雖然沒有感情,但是在這方面,周孟言作為男人,占有欲格外的強。
他的吻落在蝴蝶骨上,掐著她腰的力度很用力,像是懲罰。
阮煙嗚咽著,感覺今晚周孟言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另一邊,莘明哲坐在車裡,看著掛斷的頁面,回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眉頭緊蹙。
他大致已經猜到電話那頭發生了什麼。
周孟言一定在阮煙旁邊。
身旁的朋友看到莘明哲黑沉沉的臉色,無奈嘆了嘆氣:「你至於嗎,她都是別人老婆了,你還需要這麼惦記?」
莘明哲看向窗外,壓抑心底的情緒,啞聲道:
「她不是自願結這個婚的。」
他知道阮煙是迫不得已,否則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朋友拍了拍他肩膀,「那也和你沒有關係了,你覺得你能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把她搶過來?」
莘明哲半晌開口:
「不會。」
「那你……」
「但是如果將來有一天他們離婚了,我會去追她。」
朋友震驚地看著他。
莘明哲知道,他愛阮煙到骨子裡。
即使阮煙和周孟言有過這段婚姻,他也永遠喜歡她。
他的確卑微,但是為了阮煙,他甘願。
-
昨晚果然如阮煙所猜測的那般,過了凌晨一點,周孟言才終於放過了她。
阮煙也不知道區區一個電話,就引發周孟言這樣的不爽,他至於這樣麼……
她快要哭了。
最後,阮煙累得眼皮子都耷拉得抬不起來,軟趴趴地掛在男人身上,被他抱去了浴室,回到床上後,很快就入睡了。
清晨,周孟言先醒來。
他側首就看到身旁的阮煙皮膚上的紅痕,肩帶滑落,在白皙中格外晃眼。
昨晚的他,的確有些失控,把她翻來覆去好幾個姿勢,最後心疼她實在累了,才停下來。
洗漱後,周孟言離開房間,囑咐傭人煮一杯咖啡,而後去了書房。
他坐到書桌上,腦中再次恢復工作狀態。
翻看著昨晚創意部提交上來的策劃,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一看是滕恆的電話。
他接起,聲音冷淡,「什麼事。」
滕恆嘆了聲氣,「你至於每次接我電話就跟接仇人電話一樣嗎,周孟言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十多年友誼嗎?」
「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掛了。」
滕恆嗤了聲,「行,說正事。就上次我們公司給你送過去的合作案你看了沒?」
「沒什麼問題。」
「那就找個時間具體談談唄?」
「我讓助理安排時間。」
「行。」滕恆摩挲著下巴,想起半個小時前收到的信息,「對了,仲湛靜有沒有給你發信息?」
「沒有。」
滕恆疑惑,仲湛靜告訴了所有的老朋友,但怎麼沒有告訴周孟言?
周孟言:「怎麼了。」
滕恆默了幾秒,問:「你不知道嗎,她昨天回國了。」
-
上午,盈盈陽光投射|進茶室里,一縷縷茶香在空中飄浮,悠然寧靜。
仲湛靜看著對面的白閒逸纖長的手指拿著茶壺一起一落,透著平日裡當醫生般的斯文,她唇邊浮起淡笑,「感覺閒逸泡茶,都是一門藝術。」
白閒逸拿起一杯放到她面前,「湛靜姐,那你就當這杯是接風茶了。」
身旁的滕恆舉起茶杯,朝女人笑:「來來來,我們三個干一杯,就當慶祝湛靜姐終於把事業重心放回國內,我們四個終於都在林城了。」
四個,指的是在場三個,還有周孟言。
他們四個從高中開始就是朋友,仲湛靜比他們大一歲,當時先是在社團認識了滕恆,成為朋友,被帶著才認識了他當時的同桌,周孟言,還有鄰家弟弟,白閒逸。
除此之外,仲湛靜的家和周家後來還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關係,兩家人私下關係也不錯。
讀大學後,周孟言和仲湛靜各自出國留學,畢業後讀研,四人也只是每到過年才會見面,但是這些年一直保持著聯繫。
仲湛靜在工作中幹練獨立,平時生活中則很溫婉知性,所以對於滕恆和白閒逸來說,更像是姐姐的存在。
仲湛靜莞爾:「好,謝謝啦。」
「對了姐……你怎麼也不通知周孟言一聲?他好像都不知道你回國。」
女人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下,嘴角輕輕一彎:「他應該挺忙的,我怕打擾他,就沒告訴。」
「姐,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滕恆調侃。
仲湛靜摩挲著茶杯,笑問:「對了,孟言結婚不久,他婚後生活過得怎麼樣,對他妻子應該挺好的吧?」
「得了,你不知道他們是商業聯姻嗎,哪有什麼感情,周孟言整天就知道忙工作。」
仲湛靜淺皺眉,「那他妻子……不會不開心嗎?而且他妻子眼睛還看不見,孟言應該要更關心她吧?」
「想太多,周孟言有一點人情味嗎?有嗎?」
「孟言哥其實對嫂子挺好的,也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白閒逸抿了口茶,「我見過嫂子,很可愛文靜,感覺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子。」
「嗯,感覺她好乖啊,而且還去鄉下給周孟言他媽媽買中草藥。」
仲湛靜:「這樣啊,的確是人美心善,好想認識認識。」
「對了姐,你今晚不是有辦個晚宴嗎,邀請周孟言了沒有?」
「還沒。」
「那你還不趕緊給他打個電話?難不成你真打算今晚不叫上他?他就是再忙也肯定會來的。」
仲湛靜拿出了手機,按著電話號碼的手在空中頓了下,而後按了撥通。電話響鈴著,她拳心微握,那頭忽而接了,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餵。」
仲湛靜緩了下心底起伏的情緒,輕鬆一笑:「我和滕恆和閒逸說了我回國,還沒和你說呢。」
「滕恆和我說了,昨天回的?」那頭聲音很淡。
「嗯……」仲湛靜看向對面兩人,「我現在和他們倆在一塊呢,今晚我辦了個宴會,邀請了一些好友,算是為我接風洗塵,你有時間能來嗎?」
那頭還未回答,仲湛靜又補充:「對了,帶上你太太一起,除了那次婚禮,私底下我還沒見過她呢。」
滕恆喊道:「對啊周孟言,不能老金屋藏嬌啊。」
「算是我邀請的她,和你可沒關係,行嗎?」仲湛靜開玩笑。
周孟言最後道:「我去問問她。」
掛了電話,仲湛靜對對面二人揚唇:
「他應該同意了。」
-
下午阮煙又按照時間表,去做針灸。
針灸結束後,已經是傍晚了。剛才,她接到了周孟言的電話,說今晚要帶她參加一個晚宴。只是他工作還沒忙完,現在她需要出發去梵慕尼集團,和他匯合。
半個小時後,她到了集團的停車場,上了勞斯萊斯,發現周孟言已經在裡頭等候了。
出發後,阮煙低頭摸了摸自己身上簡單的長裙,感覺太過日常,不太適合出席晚宴,「那個……我需要回去換晚禮服嗎?」
男人轉眸掃了眼她素淨恬靜的模樣,「不用,晚宴是朋友辦的,比較隨意。」
朋友?
所以算是要去見他的朋友嗎?
因為是商業聯姻,除了上次泡溫泉,阮煙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周孟言的朋友圈,也或許正式因為他朋友知道是聯姻,所以在他們面前也沒有什麼好裝的。
只是今晚不知為何要帶她去。
車子最後到達了目的地,一間超級大的江景別墅。
兩人下了車,阮煙輕挽著周孟言,被他帶著走進大門。
到了玄關,正在和別人交談的仲湛靜轉頭看到他們,愣了下,說了句抱歉,而後走上前。
「嘿,總算等到你們了。」
仲湛靜一身紅裙,體態婀娜,長發盤起,如同入塵的仙女般。
阮煙聞聲,只察覺有個女人朝他們走來,而後停到面前。
仲湛靜抬頭看向男人,聲音溫柔:「孟言,好久不見啊。」
「嗯。」
仲湛靜看到他一如既往的反應,斂了斂神色,目光落在他旁邊的阮煙臉上,最後看向那雙無神的杏眸,笑了笑:
「這位就是周太太吧,我們之前在婚禮上見過,我叫仲湛靜,還記得我嗎?」
阮煙聞名,回想起她似乎是滕恆那一圈的人,「有點印象,仲小姐好。」
「今晚終於可以多聊幾句了,來,你們進來吧。」
兩人被帶著往裡走,滕恆和白閒逸這時也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倆,上前打招呼,滕恆開口:「周孟言,你這總算把你老婆帶出來了啊。阮煙,你還記得我不?」
阮煙軟聲應:「嗯,滕恆哥……」
周孟言冷眼睨向滕恆,滕恆捂嘴憋笑。
和周孟言相比,阮煙明顯可愛多了!
五人坐在沙發上,滕恆感慨:「我又想起我們高中時候了,那時候我和白閒逸不就經常放學去湛靜姐家裡玩遊戲嗎,感覺她爸都快要把我轟出來了。」
白閒逸:「都是因為你玩遊戲就跟打仗一樣好嗎,賊吵,自己家有的玩,非要跑去別人家。」
「那不是湛靜姐家離學校最近嘛。」
仲湛靜笑,「我爸說了,你已經成為我們家的黑名單了,下次來就直接轟出去。」
「話說以前周孟言每次放學基本都不和我們打遊戲的,真是。」
仲湛靜看向周孟言,淡淡一笑,「跟你們打遊戲浪費時間,還是學習孟言,留在學校刷題比較好。」
「嘁——」
大家聊了會兒,白閒逸接到電話走去一旁,滕恆就把周孟言抓走,去聊合作案的事。
三個男的都走了後,仲湛靜拿了杯紅酒給阮煙,莞爾:「抱歉,我們剛才聊得太起勁,是不是冷落你了?」
阮煙擺手,「沒有沒有。」
她恨不得在旁邊越透明越好。
「我和孟言,還有閒逸、滕恆認識十幾年了,都是老朋友,昨天我才回國。」仲湛靜道,一個人在國外挺累的,父母朋友都在國內,我想著以後都留在國內發展好了。」
阮煙會意點頭,仲湛靜撩了下耳邊的長髮,看向阮煙,「剛開始聽到孟言要結婚,我還嚇了一跳,後來才聽說你們是聯姻。」
「嗯。」
「結婚後感覺怎麼樣,跟他這樣一個枯燥的人在一起會不會覺得度日如年?」她打趣。
阮煙思慮了下,「還好吧……他挺忙的。」
基本上不都是各過各的嗎?度日如年倒算不上。
「他以前高中的時候,基本上都在學習,我們的娛樂活動他都基本不參加的。」
「大致能想像到。」
仲湛靜視線忽而瞥到她脖頸偏後的一個草莓印,怔了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嫣然一下,「周孟言從來沒談過女朋友呢。」
「沒談過?」阮煙驚訝。
「他的眼光很高的,高中很多很多女生追他,他沒有一個答應的。我感覺世界上沒有人會讓他心動。所以我說,聽到他結婚,我嚇了一跳。」
仲湛靜柔聲對阮煙言:「所以阮小姐,如果你對這種婚姻不抱希望,倒是可以過得挺輕鬆的。」
言下之意是,阮煙只要不對周孟言的情感抱有希望,這種富太太的日子過得會很舒適。
阮煙垂眸,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本來就沒抱有希望呀。
「你在這隨意待著,我去招呼一下其他的客人,我們等會兒再聊呀。」
「好。」
仲湛靜和另外幾個朋友打完招呼,然而走去樓上。
她看到滕恆和周孟言在陽台聊天。
她走過去,滕恆轉頭看到她,「姐,你來的好巧,我們剛才還在說明天請你吃個飯,今晚這個宴會不算正式的接風。」
「省了吧,太客氣了,過幾天我估計又要開始忙工作了。」
「不休息?」
「不了吧,女強人比較適合我。」仲湛靜她家也是做箱包奢侈品品牌的,她現在在公司當任副總,工作繁忙。
一樓陽台的白閒逸聽到三人的聲音,仰起頭道:「滕恆,你下來一趟,有事找你。」
「啥事啊。」
「你下來就知道了。」
滕恆只好離開,陽台里只站著周孟言和仲湛靜,晚風靜靜吹拂臉上,仲湛靜手搭在欄杆上,看向天邊,面色跟著風變得柔和,她隨口問:「你接下去也會一直待在林城嗎?」
「短期內沒有變動。」
「是因為結婚?」
「接下去半年,梵慕尼會主攻國內市場,明年可能會隨著計劃去其他國家。」
她點頭,「感覺你壓力挺大的。」
「還好。」
沉默了會兒,仲湛靜輕聲開口:「我以為在你事業的上升期,是不會考慮婚姻的事,沒想到你今年竟然結婚了。今天見到阮煙,發覺她性格特別柔軟可愛,我以為你會更接受那種幹練的,在事業上對你有幫助的女人。」
周孟言看向前方。
「確實有幫助。」
仲湛靜扯起嘴角,「這倒也是。」
沒幫助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選擇聯姻?
別墅一樓,阮煙坐在位子上,侍者上前送上酒,她問:「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可以帶我去趟洗手間嗎?」
「好的小姐,請跟我來。」
侍者發現一樓的洗手間被人占用了,於是帶阮煙去到二樓。
阮煙走到二樓,踏上最後一層台階,感覺右側有股涼風灌進室內,吹在身上。
她剛要繼續往前走,就聽到外頭一個女聲響起,是仲湛靜的聲音——
「周孟言,如果你得到聯姻的利益後,有想過要終止這個合約婚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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