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許意歡回到房間,悄悄進了空間。
「小襲,把獎勵給我兌換了吧。」許意歡對著迎上來的小襲說道。
「好的,宿主。」小襲高興得扇了扇翅膀。
下一秒,許意歡的手裡就多了一張卡片,還有一沓錢和票。
許意歡看著手裡的東西,心裡樂開了花。
空間升級卡可以用來升級空間,積分可以用來兌換各種物品,現金、糧票、肉票和布票就更不用說了,在這個年代,可是硬通貨。
「宿主,現在需要升級空間嗎?」
小襲有點迫不及待,每一次空間升級,它都能得到好處,這跟了幾任宿主,每一次得到的好處都不一樣,這次不知道會得到什麼。
「晚上吧,我現在還有點事要出去一下,晚上進來升級。」
許意歡把東西收好,準備晚上回來再升級。她從倉庫里拿出幾包白糖,幾包麥乳精,一些雞蛋,幾瓶水果罐頭,三包黃河煙,出了空間,回到屋裡。
將東西分成三份,用竹籃裝好,再拿了一塊布蓋上。
「媽,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許意歡跟媽媽打了個招呼,就拿著東西出門了。
「叔,你別說嬸子了,這些東西是我媽硬要我送來的,說是一定要謝謝您今天幫我們家分了家。」許意歡連忙解釋道,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真誠的感激,「要不是您今天主持公道,我們家還不知道要被奶奶和姑姑他們欺負成什麼樣呢!」
許意歡說著,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哽咽了幾分。她想起這些年在許家老宅受的委屈,想起媽媽和妹妹整日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就一陣難受。
許德水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侄女,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他知道許意歡一家這些年在許家老宅過得不容易,也知道許老太和許紅霞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意歡啊,你別哭了,叔知道你受委屈了。」許德水嘆了口氣,拍了拍許意歡的肩膀,「你放心,以後你奶奶和姑姑要是再敢欺負你們,你就來找叔,叔給你做主!」
「謝謝叔,謝謝叔!」許意歡感激地點了點頭,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金芬見狀,連忙遞過一塊手帕,安慰道:「意歡啊,別哭了,你叔說得對,以後你奶奶和姑姑要是再敢欺負你們,你就來找我們,我們給你做主!」
「嗯,謝謝嬸子。」許意歡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行了,老婆子,你去把東西收起來吧。」許德水對金芬說道,「既然是月清的心意,你就別推辭了。」
「哎,好。」金芬點了點頭,拿著籃子進了屋。
許德水又對許意歡說道:「意歡啊,你今天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
許意歡點了點頭,說道:「叔,我今天來,是想求您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只要叔能幫上忙的,一定幫!」許德水爽快地說道。
「叔,是這樣的……」許意歡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奶奶和姑姑她們,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我怕她們以後還會來找我們麻煩。所以,我想請叔您,以後多幫我們家留意一下,要是她們再敢來鬧事,能不能麻煩您……」
許意歡沒有再說下去,但她相信許德水明白她的意思。
許德水當然明白許意歡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說道:「意歡,你放心,叔明白你的意思。你奶奶和姑姑她們要是再敢來鬧事,叔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謝謝叔!」許意歡感激地說道。
「謝什麼謝,都是一個村的,叔幫你是應該的。」許德水擺了擺手,又說道,「不過,意歡啊,叔也要提醒你一句,你奶奶和姑姑她們畢竟是你的長輩,你也不要跟她們鬧得太僵了。有什麼事,能忍就忍忍,實在忍不了了,就來找叔,叔給你做主!」
「嗯,我知道了,叔。」許意歡點了點頭,她明白許德水的意思,也知道許德水是為了她好。
「叔,還有一件事,我昨天去鎮上聽到一點消息,國家現在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我聽說,」許意歡許意歡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有可能要恢復高考了。」
許德水明顯愣了一下,「意歡啊,你這消息是從哪兒聽來的?高考都停了多少年了,怎麼可能說恢復就恢復?」
許意歡搖搖頭,「叔,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覺得有備無患,我聽說知青點最近有知青在到處找課本呢,說明不是空穴來風。叔,我其寧哥和其宇哥都高中畢業了,如果這事是真的,他們條件都符合,可別錯過了這個好機會。」
許德水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看著許意歡認真的表情,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意歡,你說的,都是真的?」許德水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
許意歡重重地點了點頭,「叔,千真萬確!我今天來,就是想提醒您一聲,兩個哥哥都可以開始準備複習了!就算不是真的,多學點知識總是沒錯的。」
許德水頓時沉默了,他低頭思索著許意歡的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最近一段時間,知青點那裡的確有幾個知青在到處找教材,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這事兒,多半是真的。
「行,意歡,這事我知道了,我會放在心上的,不過,意歡啊,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再跟別人說了,知道嗎?」
許意歡明白許德水的意思,她點了點頭,保證道:「叔,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許德水點了點頭,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叔,嬸子,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了。」許意歡看了看天色,說道。
「哎,好,路上小心。」許德水和金芬將許意歡送出了門。
臨走,金芬將自家醃好的酸菜拿了一小缸給許意歡,說是月清就喜歡吃她醃的酸菜,讓許意歡一定拿回去。
許意歡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了。
看著許意歡遠去的背影,許德水陷入了沉思。
「老頭子,你真的相信那孩子說的話?」金芬問道。
許德水沒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許德水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