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說笑著呢,外面又有人來敲門。
「咚咚咚!」
「誰啊?」劉月清問道。
「是我,鍾月。」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鍾月?我認識?」劉月清有些疑惑,但還是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看到鍾月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軍裝低著頭的姑娘,正是馬師長的孫女鍾月的女兒,馬倩倩。
馬倩倩躲在鍾月後面,臉色有些蒼白,眼神躲躲閃閃,似乎有些害怕。
「請問你們找誰?」劉月清不認識站在門口這兩個人,兩人都穿著軍裝,前面的女人眉眼間帶著韻味,看上去很年輕,一看就是家境很好,那一身軍裝穿在身上更是顯得氣質不俗,而後面低著頭的姑娘,眉眼間跟她很相似,應該是母女倆,但劉月清確定沒見過這兩個人。
「哦,是嫂子吧?我們是來找你女兒許意歡的,請問她在嗎?」
鍾月禮貌地笑了笑,劉月清將門打開,「哦,找歡歡的啊,她在呢,請進。」
鍾月和馬倩倩走進屋,看到屋裡這麼多人,都有些拘謹。
「鍾月,你怎麼來了?」李秀英好奇地問道。
「她們說來找歡歡。」劉月清看向女兒,「歡歡,有人找你。」
許意歡站起身,看向馬倩倩。
馬倩倩低著頭,不敢看她,她沒想到屋裡這麼多人在。
「月清嫂子,是這樣的,倩倩她……她有些話,想跟意歡說。」鍾月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你們聊,我們出去轉轉。」李秀英和王大姐都很識趣,起身說道。
「哎,你們……」劉月清還想留她們,但李秀英和王大姐已經走了出去,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請問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劉月清問道。
馬倩倩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許意歡,「許意歡,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那樣說你,我不應該嫉妒你,你能原諒我嗎?」
許意歡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已經來和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馬倩倩特別委屈,要不是因為許意歡,她怎麼會被爺爺罵,被爸爸罵,還被媽媽懲罰沒有參加元旦慰問演出,現在,還要當著她的面給她道歉,只因爺爺說,沒取得許意歡的原諒不准回去。
「倩倩,你怎麼回事?好好道歉!」鍾月蹙眉,來的路上答應得好好的,還表示這次一定誠心道歉,這才一句話,就開始委屈上了。
許意歡看著馬倩倩,這不耐煩的口吻確定是來真心道歉的?說真的,她現在心裡,對馬倩倩,還不到恨的地步,畢竟她也只敢耍耍嘴皮子了,她也不想原諒,她還沒那麼大方。
畢竟,這馬倩倩看上去,一點不像是誠心道歉的樣子。
「鍾阿姨,你們回去吧,不用專門來找我道歉的,我說過了,既然不服氣,不是誠心來的,真沒必要這樣。馬倩倩,我只能說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們永遠做不成朋友。」
許意歡走過去拉開門,「請離開!」
馬倩倩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走就走,媽,你看被我說中了嗎?上趕著來人家也不領情啊,趕緊走吧。」
讓她道歉,她本來就不願意,反正都撕破臉了,她好歹是師長的孫女,這層身份要對付個許意歡還是很簡單的,還想讓她道歉?爺爺真是老糊塗了。
「住嘴!」鍾月瞪了女兒一眼,現在她很後悔,小時候對馬倩倩疏於管教,以於把她慣得無法無天,看她這樣,這些天她爺爺跟她說的話,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人家許意歡比她小那麼多,已經開始在部隊裡都掛上名了,看她這女兒,不對比不知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鍾月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對不起,小許同志,我代表倩倩鄭重向你道歉,是我這個做家長的沒教好孩子,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約束她,不會再發生那天那樣的事了。」
許意歡搖頭,「鍾阿姨,跟你沒關係,不用你來道歉。」
鍾月無奈地嘆息一聲,知道女兒真是把許意歡得罪死了,看著女兒不耐煩的樣子,只好道了別帶著馬倩倩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馬倩倩很高傲地昂著下巴,「許意歡,我可是來道過歉了,可別說我沒來過。媽,走了。」
兩個人離開以後,劉月清追問女兒到底怎麼回事,許意歡將事情經過告訴媽媽。
劉月清聽完氣得眉毛都快豎起來了。
這女孩子是有什麼大病,女兒都不認識她,居然都能跑來誣衊女兒,說的話那麼難聽,這要是哪天由著她發揮,這部隊裡的風言風語還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呢,看她今天上門這姿態,以為自己是師長的孫女了不起呢。
她看啊,這師長家家風也就這樣了,真是不怎麼樣。
劉月清對鍾月剛開始的一點好感這下全都沒了,欺負她女兒的人,都是壞人!長得好看也是壞人!
劉月清為女兒抱不平,許意歡有點哭笑不得,她安慰媽媽不用太放在心上,馬倩倩在部隊,她平時又不在部隊,打交道的機會基本為零。
再說,等考上大學,她也不會再在沈城了,以後兩人見面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何必太在意這個人。
至於馬倩倩想怎麼收拾她,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就以她現在的武力值,一對六七個都沒問題,就算出問題,她還有空間呢,隨時能躲起來,她才不怕呢。
許意歡又不瞎,馬倩倩對她的敵意那麼明顯,走的時候還瞪了她好幾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馬倩倩指不定在哪裡憋著壞水呢。
除非她不想要身上那身軍裝,穿著那身軍裝,顧慮可比她多。
許意歡安撫了媽媽,就將這件事丟下,時間那麼寶貴,還是多想想開心的事。
許建國在大棚里待著不想出來,他甚至拿了個凳子,坐在大棚里,比坐在外面舒服多了,聞著菜香、果香,還有菌香、泥土香,全身都舒爽,可能他骨子裡就是農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