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了沒文化的虧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西崎小姐十分不解,略顯氣憤的質問:「牧野是社長一手提拔的公司元老,他有什麼理由殺掉社長?」
面對西崎小姐的質問,工藤優作雙手做下壓狀,示意她不要激動:
「我沒有親眼看見案件的發生,但按照剛才的描述,死者疑似心臟病發作,三位立即採取急救措施,可惜晚了一步,你們也因此判斷為意外身亡。至於警官則是根據死者舔舐手指的動作判定為毒殺,沒錯吧?」
「沒錯啊。」幾人同時點頭,這與案發時候的情況基本一致。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什島社長是先心臟病發作,隨後才被人下毒的呢?」
「應該不可能。」重新找回一點自信的水戶光一皺著眉頭開口
「兇手是如何讓死者突然心臟病發作的呢?即使喝了酒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證剛好在收銀台前突然發病。難不成要將殺人計劃的成敗寄托在運氣上?」
「我懂了!」
工藤新一腦後有一道閃電划過,似乎從錯綜複雜的事件中理清了思緒。
「之前推測紙幣被替換過並沒有錯,但紙幣中藏著的不是殺人機關,而是一張紙條,一張讓什島社長看了足以心臟病發作的紙條!」
幾乎在同一時間,工藤優作也給出了答案:
「那張紙條大概寫了『今天的大訂單是專門偽造出來欺騙你的』之類的話吧。什島社長在情緒激動之下心率加快,加之酒精的雙重刺激,會心臟病發作並不讓人意外。」
「但這樣依舊沒有解釋兇手是如何下毒的啊!」水戶光一繼續追問,即使死者真的是先心臟病發作,再被人下毒,那也得有下毒使用的工具,毒液總不可能自己長了腳跑進社長的嘴裡吧!
這一次工藤優作沒有回答問題,轉而看向帶眼鏡的牧野先生問道:
「牧野先生,從剛才開始伱就一直將左手插在褲子口袋中,即使從身上掏隨身物品似乎也只使用了右手吧,是因為左手中藏著什麼秘密嗎?」
「怎麼會.」
牧野趕忙將左手從口袋中抽出,在眾人面前來回翻轉,示意自己手上並沒有東西,甚至還將褲子口袋外翻,證明自己的清白。
「目暮警官請檢查一下牧野先生的左手手指以及口袋內側,如果不出意外上面應該能找到毒藥的殘留。」
「啊???」
聽到這句話,牧野整個人僵立在原地,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滾落,舉在半空中的左手也止不住顫抖。
照這個架勢看,估計沒有檢查的必要了。
「兇手並沒有將毒藥塗在死者身上的任何部位,而是塗在了自己手上!
趁著掰開什島社長嘴巴,朝裡面放速效救心丸的時候,將左手手指同步放入什島社長嘴裡,等待社長自然吞咽口水時將毒藥一同吞下,由此完成了殺人計劃。」
工藤優作的聲音緩慢,低沉卻帶有不容置喙的力量,在這一刻他的話語就是真理。
「警官,我們在牧野先生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上都檢測到了毒液的殘留,口袋內側同樣有較微弱的毒素反應。」
眾人皆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斯斯文文的牧野先生,真的是他?
「警官,你們應該是誤會了,畢竟當時我可是將手放入了社長的嘴巴里,沾到點毒藥不奇怪吧!」
雖然額頭上滿是汗水,但牧野小哥似乎仍然準備掙扎一下。
「而且我身上也沒有攜帶可以儲存毒藥的裝置,還有你說我調換了社長掉在地上的錢,那麼那些錢去哪了呢?我身上可是只帶了銀行卡啊!」
牧野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想以此增加說服力,但很可惜,他的說辭就是白川這個推理小白也能輕鬆找到漏洞。
『趁著用餐快結束的時候找個由頭去廁所把毒藥抹在手上,然後裝毒藥的容器直接丟廁所就好了,如果是那種密封袋的樣式,更是直接用水沖走就好了,這怎麼能叫證據呢?
而且,明明是你手上的毒液殘留量更大,怎麼?你是吸鐵石的近親吸藥石嗎?能自動吸附毒藥的那種?』白川小聲吐槽。
「假設犯人為了隱藏死者鈔票中夾帶的紙條必須調換所有紙幣,那麼在極短時間內他究竟會選擇將紙鈔藏在哪裡?」
面對牧野的反駁,工藤優作沒有逐條駁斥那完全站不住腳的證據,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提問。
「趁著取速效救心丸的時候放進死者的口袋裡。」工藤新一率先反應過來。隨後水戶警官也恍然大悟:「是啊,放下錢再拿出藥瓶,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外人根本看不出來你手中的小動作。」
「工藤先生剛才說的證據應該是指紋的鑑定結果吧,雖然紙幣因為使用人數較多很難檢測指紋,但那張紙條上卻只可能存在你和死者兩個人的指紋吧!」
面對如山鐵證,牧野摘下眼鏡緩緩靠在椅背上,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是我動的手。」
「為什麼?社長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殺害他?」西崎小姐崩潰著開口,她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兩個好好先生竟然會互相殘害到如此地步。
「我母親生病了,我需要回老家埼玉縣照顧她,可能不會再來東京了,因此向社長提出了請辭,但什島那個將公司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混蛋拒絕了我的請求,還說什麼我是公司的金牌銷售,是能下金蛋的母雞,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
「我實在無法忍受他那樣的態度,於是就準備找機會幹掉他。我假裝自己簽訂了一個大訂單,偷偷潛入他辦公室將紙條夾在錢包內的紙鈔中,準備等到周五聚餐的時候動手。
可惜我忘記了公司拿到大單子就要請客的傳統,這才臨時去取錢,結果取到的都是新鈔。可真是倒霉呢!」
「這個殺人原因有夠草率的呢!」
白川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因為這個原因殺人,屬實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
「喂喂,這麼悲劇的案件,為什麼你還能說出如此薄涼的話,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工藤新一忍不住開口。神色嚴肅:
「母親重病需要照顧,社長又不允許自己離職,他也是在雙重壓力之下才做出殺人的抉擇吧。雖然很可憐,但殺人就是殺人,是無法洗脫的罪惡。」
「不是?你們公司就沒個什麼法律顧問嗎?」
白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看著一臉茫然的醫藥代表三人組正經科普道:「除了於與用人單位協商一致離職外,還可以提前三十天以書面形式通知用人單位,三十天內完成交接工作後就可以自動解除勞動合同。」
「而且按照你們社長的所作所為,甚至滿足『用人單位以暴力、威脅或者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手段強迫勞動者勞動』的條款,這種行為是可以不告知直接解除勞務合同。
換句話說,你甚至可以將離職申請甩在他臉上,直接回老家,如果他還有異議,最多也就是打個官司,還是你必贏的那種,至於為了這點事情殺人嗎?不清楚法律規定,咱不行找個律師先問問情況再動手也不遲啊!」
在白川的殺人誅心之下,牧野無力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
事情就在飯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無法控制,開始自動播放悲情音樂的音響伴奏下走向結束。
原創劇本可真難寫,大家將就將就看吧,可能有降智和邏輯不太順的地方,請各位看官多多包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