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士的事情,就該進入今天的主題了。
沈東月笑著看向劉大鬍子,「那暗衛頭頭其實就是一根筋,有時候認死理,但是為人還是不錯的。」
「至少敢作敢為,錯了也會為了改正去努力。」
「他當日的心思我知道,就是覺得身為我的暗衛,不能成親,沒資格成親。」 🄲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到了我這裡,就是我手底下的人了,我不會虧了自己人。」
「今日跟你見面,主要就是為了他的事。」
「你看……」
劉大鬍子朗聲笑了起來,「公主,不瞞你說,當日聽說有個男子拒了我閨女,我雖然沒生氣,但是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我閨女您也見過,長的不像我,還算漂亮。」
「你說就是表演個才藝,扭扭捏捏的幹什麼?」
「後來又聽說,那人又追了過來,我生氣啊,氣的很,把我閨女當什麼了?」
「結果他在我府外徘徊,讓我給碰上了,就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頓。」
聽到這裡,沈東月笑了起來,「你揍完他以後,被我發現過一次,他還說是自己摔的。」
劉大鬍子嘿嘿笑了起來,「我用您教我的,哪疼打哪,而且臉上也給揍了不少下。」
「要面子不怕,咱就落下他的面子。」
說完嘆了口氣,「揍了幾次我也看出來了,那小子的功夫比我厲害。」
「不管是內勁還是外家功夫,都比我厲害,之所以讓我打,也算是一種誠意了。」
「這不,揍了幾個月,我也就心軟了,其實啊!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又沒個台階下,那傻大個子像是有什麼任務一樣,去了就站著不還手。」
「弄的我有心不打了,也說不出口。」
沈東月哈哈大笑起來,「那二愣子這是白挨了那麼多次?」
劉大鬍子也不否認,「一開始是真打,後來是氣憤他不說點軟乎話。」
「最後台階還是我給的,是我主動問他怎麼打算的,難不成要一直當我的木樁子挨打……」
「閨女喜歡,那小子也知道錯了,再揪著不放,顯得我老劉不講道理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
沈東月笑了,其實她昨天就知道,這親事算是成了。
今日不過是走個過場。
「那我哪天去提親?咱們之間約個日子,我讓人準備東西。」
劉大鬍子也是個痛快的,「下個月初吧!您讓媒婆來就是了。」
「好。」
說完了這些,兩人又說了些別的,劉大鬍子就告辭了。
至此,老大難--暗衛頭頭的婚事,算是妥當了。
那幫小子裡,也就三個小的,還太早了點,其餘的都已經有媳婦了。
沈東月也就放下心思了。
過了幾日,海叔來稟報沈東月,說是京郊的宅子已經建好了一些。
希望沈東月先去看看,若有不好的地方,改起來也方便。
上千棟小宅子,工程也是不小的。
幸好的是,現在磚塊不用現打,建房子也就快了很多。
沈東月算是利用職權,去優先買了不少的磚塊。
旁人一聽沈東月要給私兵建房子,還在背地裡說過沈東月是個二愣子。
但是皇上聽了,反而笑了,「你說,長樂給私兵建房子,是何用意?」
太子沉吟了一下,「莫非是為了讓父皇跟兒臣放心?實在不必如此……」
皇上點點頭,「有這方面的原因,其實長樂就是把私兵轉為明面上的人了。」
「別人知道她手裡有人,想有什麼動作,也不敢輕舉妄動,震懾的作用做到了。」
「而且這個對她來說,除了損失點錢財,好像也沒有什麼壞處。」 🄲
太子納悶的道:「所有人都知道她手裡有私兵,明面上跟暗處有什麼不一樣?」
「朕問你,長公主若百年以後,那私兵會不會收回?」
太子一愣,「肯定要收回的,一支不在明處的私兵,若被別人掌握了,總歸是不放心的。」
皇上點點頭,「長樂自然也知道這點,私兵在她百年以後,肯定會收回,那她就不如轉暗為明。」
「惹,別人不敢,又不用偷偷摸摸的,何樂而不為?」
「若日後太孫登基,見長樂的後人沒有威脅,會隨意收回那些明面上的兵嗎?」
太子……
皇上繼續說道:「長樂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既然沒有造反的意思,那就乾脆弄在明面上,讓大家都放心。」
「不會私下擴大私兵,不用無端猜忌……」
「而且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明面上,若日後真的有一天要收回,事情還不難辦。」
「這估計是長樂故意為之的。」
太子笑了,「父
皇,長樂向來怕麻煩,您覺得她會不會因為怕麻煩,才故意這樣做的?」
皇上一噎,好像確實有可能……
過了會嘆了口氣,「長樂一心為了百姓,為了將士,怕是也沒考慮這麼多。」
太子跟著點了點頭。
不管眾人怎麼想,沈東月是想了,就直接行動了。
興高采烈的來了京郊一個時辰游,跟著楊子煜好好的轉了一下這個大宅子。
照舊是按照那些小子的房子建的,大院子裡面很多個小院子,不過小了很多,只帶了一個很小的院子。
真的按照沈東月說的那樣,留了一個小空地,還打了水井。
沈東月指著大門,「到時候也給他們配上,看門的門童跟跑腿的小廝。」
楊子煜笑著跟在沈東月後面,到處亂轉,知道她是難得出來放個風。
近一年了,也是憋壞了。
……
孩子們一天天長大,身上也跟吹氣球一樣,很快胖了起來。
眼看著原來干扁扁的奶娃娃,變的胖墩墩的,可愛極了。
胳膊跟個藕節一樣,小手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小手窩,看著都軟到了心裡。
沈東月本來就愛戳幾個孩子的肉,這下簡直愛不釋手了。
天氣開始熱了,三個小傢伙穿的也少,在墊子上蹬腿玩,更加方便了沈東月。
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把手拿下來?」
沈東月抿嘴笑笑,照舊沒改。
到最後老太太也不管了,反正摸不壞,當然,這個詞是跟沈東月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