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生氣

2024-08-12 06:39:41 作者: 蘇輕兒
  南溪亭,「……」

  屎……會,雖然不好聽,但還挺貼切的。

  「時序,回家了!」遠處馬夫人催促著,商時序對著南溪亭笑的溫柔,「那我先回去了,溪亭,日後有機會在聚。」

  南溪亭點了點頭,商時序走了後,她才慢悠悠的上了柳清母女的馬車。

  柳清差點都想直接丟下這個墨跡的東西回府了,可這麼多人看著,為了彰顯她的大度,只能等著。

  柳清和南菲雨怨恨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南溪亭身上,南溪亭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還囂張的翹了個二郎腿。

  回了尚書府,柳清理都不理南溪亭,帶著南菲雨回了自個兒院子。

  南菲雨一想到南溪亭毫髮無損,反而自己挨了幾個耳光,就恨的雙眼通紅,「娘!難道我們就讓那賤蹄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嗎?」

  「你是沒看見,今日沈將軍還親自來替那賤人解圍,南溪亭字裡行間,不知道多囂張。」

  柳清瞪了南菲雨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你急什麼?私會這件事,你也不同娘商量便自作主張,如今才知道哭。」

  現在硬剛她們是剛不過南溪亭的,也不知道那賤蹄子什麼時候學了些旁門左道。

  南菲雨委屈道,「娘,你怎麼還護著她!」

  柳清搖了搖頭,「娘不是護著她,而是覺得跟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計較了。」

  南菲雨有些發愣,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什麼?」

  柳清從柜子里翻出藏著的一包粉末,「如今,她與那沈延舟不知什麼時候牽扯在一起,自然留不得她了,今日我便讓李廚娘加大藥量,不出五日,她便會命喪黃泉。」

  反正現在要南溪亭因病暴斃也是南知行默許的。

  南菲雨聽此,心裡這才舒暢了,「還是娘你有辦法!」

  ……

  而另一廂,元熙帝氣的抬腳踹向沈延舟,「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為了個女人,你公然出現在大理寺,看朕不打死你!」

  御書房亂作一團,太監們連忙勸阻,「陛下息怒啊!」

  元熙帝踹的兩腳力氣不大,沈延舟跪在地上紋絲不動,只衣袍多了兩道鞋印子,雖一言不發,但脊背堅挺,看著毫無悔過之意。

  氣的元熙帝指著他怒罵,「還有你擅自斬殺了林副統領,還騙朕身受重傷,你真是皮癢了,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徐時跪在地上求情,「陛下息怒!林副統領勾結地方官員,沿途搜刮百姓,犯下好幾條人命不說,還私藏兵器,這是我們調查到的證據!」

  太監連忙上前將徐時遞上來的錦盒拿過來呈到了元熙帝跟前。

  元熙帝打開看了看,怒氣這才消散幾分,看著沈延舟冷哼一聲,「那你也不該擅自殺了他們,他們犯了事自有朕來罰,念在你有功的份上,打六十大板。」

  徐時傻眼了,不是,他求情怎麼從五十大板求到了六十大板?

  徐時小聲辯解,「是他們先動的手……」

  元熙帝狠狠瞪了徐時一眼,徐時頓時不敢說話了。

  沈延舟倒是沒什麼所謂,斂眉應下,「是。」

  六大板落下,沈延舟沒傷到筋骨,只是破了些皮,行刑的人都收著力呢,一看就是元熙帝特意吩咐過的,真是雷聲大雨點小。

  但沈延舟還要裝作被打暈過去的模樣,讓徐時抬出了宮,自此,沈將軍擅自提前回京被元熙帝重罰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南溪亭自然也聽說了,心裡頓時有些愧疚。

  若非因為她,沈延舟就不用挨這頓打了。

  想到這裡,她意識進入空間站,拿了些專治鞭打的藥種子種下,這些草藥比其他都要長得快,想來不過幾日會能收穫了。

  過幾日便是端午,外頭現已經開始降火消災,各家店鋪都包起了粽子,春筍拿著早膳興奮的道,「小姐,聽說端午那日河畔湖中央還有賽龍舟和昕悅樓舉辦的花魁大賽呢。」

  南溪亭這兩日專心致志的在空間站種草藥,從早忙到晚,都快累成狗比了。

  此刻聽到有節目,她也想放鬆放鬆,便道,「到時候我們出門逛逛,正好也採買些衣裳首飾。」

  「是,小姐。」


  南溪亭坐下正要用早膳,敏銳的嗅覺讓她眯了眯眼。

  從昨日開始,早膳里的慢性毒藥是從前的三倍,若她不會醫毒,就這麼幾碗粥下肚,早就被毒死了。

  而且這慢性毒藥很有可能就是當初柳清下給林聽晚的藥。

  這種藥尋常大夫根本看不出來是毒,而是會誤診以為是風寒,大夫一般會開一些治療頭疼腦熱的藥方,藥方中的幾味藥材都是與這毒相衝的。

  不但不能讓身體好起來,反而還會激發這種慢性毒不斷摧殘人的身體。

  看來,柳清手裡還有存貨。

  南溪亭唇角一勾,沒有撒解毒粉便將粥喝了下去。

  柳清都這麼努力了,她總不能叫她失望吧。

  很快便到了端午,南溪亭簡單打扮了一番便帶著春筍出門了,街頭連著巷尾,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店鋪一般擺出來賣的都是一些蒸好的粽子和竹編的各種小動物。

  南溪亭買了兩個甜粽,分了春筍一個,開始逛了起來。

  綢緞鋪、零食鋪、首飾鋪,南溪亭都逛了一遍,收穫滿滿不說,還吃的肚子溜圓。

  逛得差不多了,她便出發前往河畔湖,賽龍舟是中午開始,河邊現在已經擠滿了來看比賽的人,路人嘰嘰喳喳的歡聲笑語傳入南溪亭的耳畔。

  這時,幾道不和諧的嘲笑聲一起飄了過來。

  「哎喲,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丞相府的千金啊,看看這小臉都快要被扇爛了……」

  「哈哈哈,看,開始扒衣服了!別的不說,這小娘們還挺白的……」

  「待會白小姐把這妮子玩膩了,我們哥幾個也一起去玩玩。」

  「你不要命了?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就算被白小姐欺負的人不人鬼不鬼也輪不到咱們。」

  南溪亭聽到這些猥瑣的發言,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這白婉清不是在欺負人就是在欺負人的路上,當真不是個好東西,上次就應該多糊她幾拖把。

  「白婉清,你不欺負人活不下去了是嗎?」

  南溪亭雖然是個怕麻煩的人,但方才她聽到那些人說扒衣服之內的,她有些生理不適,同為女人,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

  她救不了所有苦命人,但既然遇到了就幫一回。

  圍著的人群聽到有人仗義執言,頓時都散開了些,南溪亭看到裡面的情景,瞳孔狠狠一縮。

  白婉清抱著手臂站在中央,笑的一臉得意,兩個小廝正抓著地上狼狽的少女撕扯她的衣裳,青藍色的衣服被扯壞,裸露在外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的。

  看到是南溪亭,白婉清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意,「喲,這不是南大小姐嗎?今日也有空來看賽龍舟啊。」

  地上的少女在見到南溪亭的那一刻,淚水決堤,激動的想要說些什麼,可奈何嘴巴被布條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南溪亭眸色驟冷,眼底布滿肅殺之氣,「白、婉、清!」

  這是她穿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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