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又道:「這頓飯我來請,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可以請我喝點東西。」
余桐沒太明白男同志的意思,一臉懵圈地看著他。
男同志卻一副「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們女同志都在盤算什麼」的神情道:「你們女同志不就喜歡這樣嗎?請吃飯太貴了,但請喝點東西,剛剛好。」
余桐冷笑出聲:「就這一頓飯對我來說,還真不算貴。」
男同志不知想到了什麼,笑道:「也是。我知道你家條件不算差,可能你和那些女同志不一樣。」
余桐皺了皺眉,對這個男同志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好印象了。
男同志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余桐的不悅,繼續道:「今天你一個人來的?」
「什麼意思?」余桐語氣不太好,覺得這人自大又神經。
男同志笑了笑:「以咱倆的條件,你肯定不止相了我這一個,坦白說,我也不止相了你這一個。之前和我相親的同志,有些會帶自己的好朋友來,讓自己的朋友在暗中偷偷觀察我合不合格。」
正在吃麵的葉芙悅筷子一頓。
這人到底是察覺了什麼才說這種話的,還是什麼都沒察覺,隨口說說的?
「所以呢?」余桐嗤笑:「你覺得我把我朋友藏在暗處偷偷觀察你了?」
察覺到余桐似乎有些生氣了,男同志笑道:「我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就算你真的帶你朋友來了,我也無所謂。」
余桐都有些反胃了,被眼前的這個男同志給噁心到的。
「其實我對你還挺滿意的,」男同志上下打量了一圈余桐,意有所指地道:「各方面。」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們兩家的條件都還不錯。你要是和我結了婚,你的生活只會比現在更好,你會成為人人都羨慕的對象。」
不僅餘桐聽不下去了,連葉芙悅都聽不下去了。
葉芙悅連連搖頭,同樣被噁心到覺得眼前的面都不香了。
「葉同志?」突然,一道男聲道。
葉芙悅抬頭,站在她面前的是陳澈和他的兩個同事。
「陳公安,這麼巧啊!」葉芙悅揚起笑臉。
陳澈點了點頭:「我們來買幾個包子回去吃。」
「這麼忙啊!」葉芙悅道。
「是啊。」陳澈道:「還不是那幾個人販子的事,你這次可立了大功,那三個人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葉芙悅雙眼一亮。
立了大功……也就是說,有可能獎勵多多?!
「我當時看到那三個人,就覺得他們絕對是慣犯了!」葉芙悅隨口胡扯。
慣不慣犯她是沒發現的,但是所有的人販子都該死!
「等忙完這一陣了,你的獎勵估計也能申請下來了,到時候,我會親自帶著獎勵登門的。」陳澈道。
葉芙悅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好啊!」
「不打擾你吃麵了,我們去買包子了。」陳澈道。
「好。」
陳澈和兩個同事正要去排隊,注意到了余桐。
自從上次沈堯和葉芙悅結婚的時候,他和余桐都在接親的隊伍里,之後,他倆就沒再見過了。
乍一看到余桐,陳澈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多看了幾眼。
等確定是余桐後,陳澈這才注意到余桐對面還坐著一個男同志。
陳澈不由的多看了那位男同志幾眼,然後又瞅了瞅余桐,心想:余桐這是在相親?
陳澈根本沒想到,他無心的舉動竟然引起了男同志的反感。
男同志見陳澈總看余桐,怒了。他語氣不善地道:「公安同志,你總看我對象幹嘛?你這樣很不禮貌,知道嗎!」
余桐聽到男同志這麼說,這才注意到陳澈。
隨即,她也惱火了,沖男同志道:「你發什麼神經啊!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對象了?還有,他是我朋友!」
男同志還以為以他的條件,余桐肯定會和他交往的。
眼下被余桐當眾拂了臉面,男同志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道:「朋友?男女之間怎麼可能是朋友?」
陳澈正色解釋道:「她表哥和我是戰友、是朋友,我和她是朋友,也說得過去。」
男同志霎時有些難堪。
他還以為陳澈根本不認識余桐,不過見余桐長得還可以,就多看了余桐幾眼,他才會故意斥責陳澈的,因為他覺得沒有女同志會不喜歡被男人呵護的感覺。
「是朋友你也不能總盯著她看,她現在和我在相親。」男同志強詞奪理道。
余桐都快要氣炸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他不盯著我看,他能認出來是我嗎?你以為誰想和你相親啊,狂妄自大。還什麼和你結了婚,生活只會比現在更好。真是噁心死人了,你哪來的自信啊!和你這種人結婚,女人只會不幸!」
男同志也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想和我相親了嗎?」
「是啊!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你不會還自信的以為我還想和你相親吧?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一刻都坐不下去了。別說和你吃飯了,面對你,我早上吃的早點都快吐出來了。」余桐道。
男同志氣得渾身都發起了抖,說不出一句話。他憤然地站起身,走了。
余桐吁了口氣:「真好,我覺得現在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陳澈不知所措地撓了撓腦袋:「我該不會把你的相親給攪黃了吧?」
「哪是你攪黃的啊,是我自己攪黃的,我早就受不了了,正想找藉口走呢。現在他走了,我的世界又變得美好起來了。」余桐道。
陳澈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但余桐都這麼說了,他只覺得這女同志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服務員正好把先前男同志點的菜上桌了。服務員把盤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就走了。
看到那些菜,余桐只覺得反胃。
她把那四盤菜,分別送給了隔壁兩桌的人。
她剛才和男同志爭吵的時候,隔壁桌的人都聽到了,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於余桐送給他們的菜,他們連聲道謝。
陳澈問:「你怎麼不送我啊?我和我同事也還沒吃呢。」
「你早說啊!我以為你嫌膈應,不想要,就沒給你。」余桐道。
陳澈笑了:「開玩笑的,我確實嫌膈應不說,我們哪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