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靈峰後,池清和希拉叨叨了好久。
一會罵微生鈺是性?冷淡,一會罵天為什麼亮,一會又罵微生鈺有拖延症,為什麼昨天晚上不告白。
罵了一會,又開始心疼。
「你說她散修為疼不疼?需不需要我幫忙呢?」池清托著下巴問希拉。
「我覺得還是主人你喝藥比較疼,不如你心疼一下你自己呢?」希拉鬍子翹了起來。
池清拍了拍它的腦袋,「我都習慣了,而且這是通往自由的必由之路,沒辦法的。」
「雲嵐那個狗東西在幹嘛?」
「在跟她親親徒弟蘇離懺悔。」
嘔,池清要吐了,她翻了個白眼,「遲早讓她徒弟殺了她。」
微生鈺無情道破這件事根本無法隱藏,遲早都會暴露,但她暫時還不想讓自己師尊發現,那樣會讓師尊她們更不喜池清。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在無量宗那麼多年,池清一直都是隱形人,因為她是狐妖。
為了解決這件事,她需要下山一趟,最好將無情道破和魔族牽扯上,反正她之前突破的時候就被魔族所傷,師尊也不會懷疑什麼。
定下了計劃,微生鈺想到自己又要離開,有些捨不得。
又到了喝藥的日子,池清開啟戲精模式。
雲嵐比之前冷漠更甚,就算池清沒有當著她的面露出狐狸耳朵和尾巴,她也沒有靠近,更不曾像往常一樣去抱池清。
喝完藥後,池清臉色蒼白,她看著雲嵐,眼神哀戚。「師尊……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
雲嵐藏在身後的手輕輕顫抖,她深吸一口氣,「你乖乖聽話,為師會替你解決問題。」
雲嵐走後不久,微生鈺來到了九靈峰,她想去看看池清,卻被察覺到的雲嵐攔住。
「她暫時不宜見客。」雲嵐神色冷漠,更深處是對微生鈺的敵意。
她不喜歡池清和微生鈺走太近,總覺得她們之間讓人難以捉摸,不似和張顏可那般單純。
同樣的,她也不喜歡葉錦衣,不喜歡葉錦衣住在藏靈殿,離池清那麼近。
微生鈺皺眉,「阿池怎麼了?昨日還好好的。」
阿池……
雲嵐眼神越發涼,她看著微生鈺,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該喊她師妹。」
被氣笑,微生鈺第一次直視自己的長輩,無量宗二長老。「我連稱呼她名姓都不行嗎?二長老未免太霸道。」
「她是我的弟子,自然由我決定。」雲嵐絲毫不退讓。
就在衝突即將加劇的時候,宗主給微生鈺傳音,讓她趕去主峰。
微生鈺沉默了一瞬,下一秒,她衝到池清殿前,「阿池!你還好嗎?」
雲嵐爆發了驚天的殺意,無形的屏障阻攔了微生鈺的靠近。
房間內的聲音自然也被攔住,微生鈺聽不到池清的回應。
「放肆!」
靈力衝擊之下,微生鈺後退至殿外,她咽下喉中的一絲腥甜,面上不變,心中卻忍不住猜疑。
雲嵐的態度實在詭異,她到底對阿池做了什麼!
如果她尚未發現阿池是狐妖,那她絕不會懷疑雲嵐,但她已經知曉,雲嵐的態度就格外讓人不解。
宗主再次傳訊,微生鈺緊了緊拳頭,「阿池,我稍後再來看你。」
說完,她沒有理會雲嵐,轉身離開。
雲嵐壓下心中的煩躁,沒有撤去那層屏障,離開了藏靈殿。
動靜自然驚擾了葉錦衣,她不動聲色的觀看了矛盾,同樣對雲嵐和微生鈺之間若隱若現的敵意感到不理解。
這對師侄,十分奇怪。
房間內,池清平復了疼痛,決定加快進程。
微生鈺即將下山,離開前終於可以見一次池清,兩人相約在主峰後山,避開了雲嵐的探查。
在主峰,因為宗主的原因,雲嵐不會插手。
那絲隱晦的醋意,很快被池清的熱情驅散。
池清坐在微生鈺腿上,親個不停。
「我這次下山會解決散修為這件事,你在宗內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微生鈺許下承諾。
池清摸了摸她的眉毛,應承下來。
「那日你在殿內發生了什麼?」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
池清遲疑了一下,回道:「師尊給我調理身體,我昏睡了過去。」
「調理身體?怎麼調理的?」微生鈺的醋意又起。
「就是靈力,你想什麼呢,她在我心裡就是如父如母的存在。」池清說著,忍不住咬了一口微生鈺的耳朵。
微生鈺也覺得自己想多了,雲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動心呢。
兩人甜蜜了一會,忍不住又親在了一起。
只是這一次,微生鈺撫摸池清的後腰,往下滑的時候摸到了毛茸茸的觸感。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池清頭頂一對紅色的狐狸耳朵。
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她捏了捏池清身後的尾巴。
池清身體一麻,軟在了她的懷裡。
「你幹嘛……」
不對!上次在雲嵐面前是故意露的,這次她根本沒想暴露啊!
怎麼回事!
和狐耳一同出現的,還有身體莫名的燥熱,燒的池清頭腦發暈。
「不許碰我尾巴……」池清的聲音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
微生鈺的另一隻手摸到頭頂,揉了揉耳朵,很好摸。
她笑了起來,「小狐狸,你暴露了。」
果然早就猜出來了,這狗東西。
池清低喘,克制不住的輕輕蹭著微生鈺的身體。
「我難受……」
微生鈺終於發現池清不對勁,只是摸摸尾巴和耳朵,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她想讓池清起來給她檢查一下,卻被池清抱著,無法動彈。
細密的吻落在微生鈺露在外面的脖頸,衣領被扒開,鎖骨被輕輕啃噬。
微生鈺眼尾泛起紅,「阿池……你怎麼了?」
「好熱……微生鈺……你親親我……」池清的聲音帶了一絲哭腔。
驀地,微生鈺想起曾看過的一本書,描寫妖族習性。
狐妖在成年之後,每半年會有一次發情期。
不同於正常時期的情慾,發情期的狐妖很難保持理智,格外需要伴侶的撫慰。
所以小師妹現在是……
微生鈺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因為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她的衣服被池清弄的亂七八糟,雪白的脖頸和鎖骨上也滿是吻痕和咬痕。
現在和池清說大道理根本行不通,微生鈺閉上眼睛,復又睜開,一個用力站起身,抱著池清朝床榻走去。
衣衫褪去,她微涼的唇撫慰了池清的燥熱。
「乖……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