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法炮製,找到的魂釘的位置,把江辰澤的的魂也送回體內,最後,才從手鐲里喚出命魂。
命魂,是江辰澤唯一具有自主意識的魂魄。
江家人激動萬分,一個個淚眼婆娑地盯著他,給他鼓勁。
江明舟:「辰澤,等你醒了,哥帶你去滑雪。」
陳靈倩:「嗚嗚,小澤,嫂子嗷嗚,嗚嗚,嗚哩哇啦——」
這次,江月和江晚意沒有嘲笑陳靈倩,反而跟著一起哭。
「二哥(小澤),加油啊!我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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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更是激動得張開懷抱,想去擁抱江辰澤。
可出人意料的,江辰澤站著沒動,神色平靜,目光呆滯,對大家的話沒有半點反應。
眾人意外:「他咋了?」
我走到江辰澤面前,繞著他的身體轉了兩個圈,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發現他魂體上,還有極淡的雷電罡氣。
我把之前在山城江老爺子房裡的事說了一遍,江辰澤中了五雷符,魂體大損,傷得不輕。<script>loadAdv(5,0);</script>
江雲山眉頭緊皺。
「五雷符?我爸房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他向來也不太信這些。」
江夫人:「可能是上次來滬城見到過辰澤,他就信了,回去之後讓人準備的?」
「你還記得嗎,何泰安跟好像跟當地的玄門協會有些交情。」
我詫異。
「玄門協會?」
玄門雖然講究出世,但在各地開設道觀,免不了跟地方政府打交道。就會設立玄門協會,委派一些弟子,處理各種事務。
何泰安是山城當地數得上的富戶,跟玄門的人結交,聽起來也很正常。
江雲山忍不住抱怨,老爺子面對他疾言厲色,對何泰安卻寬和得很,不管對方交什麼朋友,做什麼事,從來不表示反對。
江夫人:「那畢竟是外人嗎,老爺子的性格,向來對外人客客氣氣,對家裡人嚴格一點。」
「洛溪啊,那個符厲害嗎,那辰澤這樣,該怎麼辦?」
「看這個魂體受損情況,可能會記憶混亂,腦部疼痛之類的,具體還得等他醒過來再做判斷。」
「不過沒事,魂體歸位,人的身體自然有養魂的功效,慢慢都能復原的,你們先往後退一下。」<script>loadAdv(5,0);</script>
我從包里掏出一串銅錢,又拿出一把五顏六色的令旗。
五令旗是玄門裡極重要的法器,又叫「五方旗」,顧名思義,一共有五種顏色。
青、紅、黃、白、黑,每種顏色對應不同的五行和功能。
青為木,位於東方,木性護佑生長;紅為火,位於南方,火消陰霾,驅邪除祟;黃為土,位於中央,土德厚物,保家宅安寧;白屬金,位於西方,金器傷人,能攻擊陰邪;黑屬水,位於北方,主流動變幻,平衡其他四行。
我用銅錢布了個封魂陣,把十七枚通魅(沾了童子眉的古代銅錢)在床邊擺出一個小七關,讓魂魄困於其中,無法離開。
銅錢經過萬人之手,陽氣十足,再加上童子血,能抑制陰氣流動。這樣,江辰澤的三魂被牢牢鎖在陣內出不去,只能往他身體裡走。
再用令旗擺一個陽護陣,引入陽氣護體,壯其神魂,讓魂體融合,就能讓他醒過來。
本來布這兩個陣法,其實費不了什麼勁。
但我在江家呆這幾個月,已經完全吃准他們的心思,這是我賣的最後一個人情,必然得做到極致。
所以我腳踩步罡踏斗,故意弄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時不時還要喊幾嗓子,仿佛插令旗也是一個十分費力的事。<script>loadAdv(5,0);</script>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江家人啥也不懂,看我把令旗的旗杆憑空插在地上,旗子無風自動,紛紛鼓掌叫好。
只是剛拍幾下手,就被江雲山按下了。
「胡鬧什麼!」
「不要分散洛溪的注意力,你看她額頭那汗冒的。」
「對啊,這陣法看著就難,很耗費體力吧,哇,洛溪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江明舟摟著陳靈倩退在後面,嘖嘖感嘆。
「上次對付鬼松,都沒看見她那麼費勁。」
江夫人大感欣慰。
「能娶到洛溪,真是我們家的福氣啊,她對辰澤實在太好了。」
江晚意:「是啊,她對誰都很好,我們在山城的時候,林磊被抓進刑警隊,也是她忙前忙後,給人家翻案的。」
江月:
「啥,林磊?就是之前跟你談戀愛那小子,他怎麼進去的?」
江晚意羞惱地撲過去擰她胳膊。
「姐,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跟他談戀愛了,我那不是被下降頭了嗎!」<script>loadAdv(5,0);</script>
在山城的一系列事件,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眾人只知道我揪到江博西這個兇手,並不清楚其中的具體過程。
江晚意就趁此機會,把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不得不說,她還挺有幾分講故事的天賦,跟古代說書人似的,平平無奇的一件小事,娓娓道來,也被她講得千迴百轉,波折橫生。
江家人都被她吸引,一個個全神貫注聽故事,也不往我這裡看了。
江月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一把瓜子,全家坐在床鋪對面的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聽江晚意嘮嗑。
那我不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嗎,這些勁都白費了。
我只能大喊一聲。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虛驚異怪墳墓山林。
今請山神五道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天門開,地門開,千里童子送魂來,魂歸來兮——」
江家人全都轉頭看我。
「哇,你們看,辰澤的魂魄慢慢往回走呢。」
「我好像看見他身體裡另外有個藍色的魂魄坐起來了,那是天魂不?」<script>loadAdv(5,0);</script>
「應該是的,小意,你繼續說啊,那女的跳河了,然後呢?」
在我跟江晚意的拉鋸戰中,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原本十分鐘完成的陣法,我愣是鼓搗了兩個小時,累得一頭汗。
布完陣法,我順勢往床上一癱,疲憊地擺手。
「不行了,累死,我先睡會。」
「陣法沒啥問題,江辰澤應該明天早上就能醒。」
說完這句話,我就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不是裝的,實在是午飯吃得太飽,下午兩點,正好是我午睡時間,連著布置兩個陣法也確實消耗元氣。
我昏昏沉沉,一覺睡到晚上,醒過來的時候,暮色四合,房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床頭的手機,不斷發出震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