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步月怔愣了會兒,喃喃道:「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屬於我的記憶。☺👤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經歷了穿越到異世界這個事情,好像再發生什麼驚奇的事情也不覺得奇怪了。
她朝顧行洲勾了下唇,「沒事,我們回去吧。」
「好。」
顧行洲斂下眸底暗色,「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說,阿月。」
「嗯,我知道了~顧大總裁。」
這次受傷了之後的生活,又像是在錄節目時那樣,顧行洲無時無刻不在看著她。
這不讓她拿,那不讓她碰。
就連一杯水,她要用沒事的左手拿,他都要奪過去親手給她餵到嘴邊。
蘇步月咽下嘴裡的水,無奈。
「你真的不用這樣,我只是拉傷,又不是骨折徹底不能動了。」
醫生也只是讓她儘量少動,沒說不能動。
之前錄節目時,他還不能這麼明目張胆地管著她,但也時不時地制止她的動作。
現在沒有攝像頭拍著,兩人更是在一起了,他便更加肆無忌憚。
顧行洲把水杯放回床頭,
扶著她讓她在床上躺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閉上眼睛,睡覺。」
「只有休息好了,身體才能恢復得更快。你不是想早點回去繼續拍攝麼,那就乖乖聽我的。」
蘇步月在床上躺下,身上蓋上柔軟的被子。
「現在還是大白天誒,你讓我大白天睡覺?」
「已經是下午了,正是時候睡午覺。聽話,睡一覺。」
顧行洲掖了掖被角,指腹輕柔地撫過她的鬢邊。
「那你呢?」
蘇步月見他沒有要躺下的意思,
「要不你也一起睡一會兒好了。」
她拍了拍邊上空著的他睡的位置。
「我不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顧行洲把她的手拿回來,放回被子裡。
蘇步月抿了抿唇,知道他是個大忙人,也不再說什麼。
聽他的話,閉上眼睛。
原本還沒什麼睡意的她,沾上柔軟的床和被子,昨天還沒完全散去的疲憊襲來,讓她的眼皮越來越沉。
意識漸漸消散,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顧行洲直到看她睡熟了,才起身走到陽台,把移門拉上,將聲音隔絕在外,不吵到她。
他撥通薛鴻的電話。
「查得怎麼樣?」
「蘇小姐的助理我查過了,她最近的帳戶上匯入了一筆大額款項,並且在當天支付進了醫院的帳戶。」
「醫院?」
顧行洲挑眉。
「是的,我們查到蘇小姐助理的母親生病住院多年,前段時間突然情況惡化需要動手術,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
「匯款帳戶的源頭是誰?」
「這個……」薛鴻語氣猶疑了下,「我讓人追蹤了,最後是在國外的一家私人銀行,顧總,對方藏得很深。」
顧行洲眸色幽深,放在護欄上的手指輕點著。
「藏得深,那也給我挖出來。」
「是。」薛鴻應聲,「那顧總,蘇小姐助理怎麼處理?威壓的事情應該不會是她親自動手的,這還得是專業人士來干。」
「我親自去問,匯款帳戶的事情你繼續查,要快。」
顧行洲轉身,透過窗簾的縫隙,凝望著屋內床上正熟睡的她。
背後之人既然開始對她下手了,那這次失敗了,說不定極有可能會再次動手。
他必須在那之前,把這條蟲子揪出來。
電話掛斷,顧行洲重新進了屋,輕手輕腳地開門出了房間。
站在助理小趙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
門內響起急促而略顯慌亂的腳步聲,隨即門被打開。
「顧……顧總。」
顧行洲視線越過她的肩頭,看向裡面。行李箱打包好了立著,邊上放著幾個袋子。
他抬手推開小趙,邁步走進。
在沙發上大喇喇地坐下,雙腿交迭。
「顧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蘇姐的東西我都已經放在姐的房間裡了。」
顧行洲側頭瞥了她一眼,示意她過來坐下。
「有幾句話問你。」
小趙心一跳,漸漸往下沉。
知道今天這劫是逃不掉,認命地關上房門,拖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過去。
沒敢坐下,就在顧行洲跟前站著,低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
「最近很缺錢?」
顧行洲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
小趙腿一軟,帶了哭腔。
「對不起,顧總!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媽手術需要錢,我真的沒想害蘇姐!」
不打自招。
連審問的力氣都省了。
顧行洲冷笑,「那你說說你都做了什麼。」
「那人就是讓我拍幾張蘇姐和周老師親密的照片,就算是沒有也讓我借位、找角度拍。說只要我拍得好,就包了我媽的手術費。」
「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也只是拍了幾張照片,沒想著害蘇姐。真的,顧總,你相信我!」
小趙已經哭了,雙眼淚汪汪地看著顧行洲。
「這麼說,威壓的事情不是你乾的。」
顧行洲無為所動,神情冷漠。
「不是……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幹害人性命的事情,我沒這個膽子啊,顧總。」
小趙一把鼻涕一把淚。
「那人是有說讓我去干,但我不敢也不會。我拒絕了之後,那人就沒再找過我了,我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沒想到蘇姐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行洲瞭然。
薛鴻猜對了,威壓的事情不是她乾的。
「那人是誰?」
小趙啜泣了幾聲,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都是用簡訊跟我聯繫的,我打過去就是個空號,根本打不通。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誰。」
顧行洲聞言,並不意外。
連匯款帳戶用的都是國外的,那聯繫小趙的方式自然也是很謹慎的。
他起身,往外走。
「把那個號碼發給我。」
走到門口,他腳步一頓,
「等阿月睡醒,你自己跟她提辭職。」
說完,他開門大跨步離開。
小趙渾身的力氣都泄了,跌坐在地,豆大的淚珠砸在地上,融進地毯里。
……
許是昨天的打戲太過累人,又許是被今天這一出嚇著了,精神緊繃。
蘇步月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下午在醫院裡腦海中閃過的如碎片般的畫面再次出現,只是這次更加清晰和完整。
就好像是她親身體驗了一遍,成為了夢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