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政委,我倒是想復婚,可是綰綰她不會同意的。」
萬國強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你們兩個的事情傳的滿天飛,你們要是不復婚,這對你們兩個都不太好啊。」
他也是想把影響降到最低。
「政委,我都已經和他們解釋清楚了,是胡寶珠故意把我們關在一起的,我們問心無愧。
至於我和綰綰之間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自己解決吧,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回心轉意的。」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萬國強也知道現在是沐綰綰不想和溫霖復婚,恐怕溫霖說了也不算。
溫霖繼續問道:「政委,上面打算怎麼處理胡寶珠?她不僅把我騙到庫房,還打暈了綰綰,這件事情總不能輕描淡寫就揭過去吧?」
這兩天上面也沒有下來一個具體的處分通知,溫霖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件事情被上面壓下來了,人家胡寶珠的家世不簡單,有家裡人護著她。
而且沐綰綰那天還打了她一頓,這事情估計也只能就這樣了。」
萬國強雖然十分的無奈,但對於這樣的情況也無能為力。
溫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件事情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政委,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說完就已經朝著外面走去,萬國強喊他名字都沒停下來。
——
「我從小就是這麼教育你的?你居然做出了這樣的蠢事,做事之前不動腦子嗎?」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正在大聲地喝斥著胡寶珠。
胡寶珠這回不敢反駁了,低著頭看自己腳尖。
「行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還罵閨女有什麼用?要我說這事也不怪寶珠。
那個秦家的秦琛真是沒什麼眼光,咱們閨女這麼好不喜歡,偏偏去喜歡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咱們閨女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她也只是想發泄一下。」
中年婦人摟住了胡寶珠的肩膀安慰著,對中年男人說話的語氣卻沒有那麼好。
「慈母多敗兒!她現在之所以這麼任性都是因為你!這件事情就是她錯了,這是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沒有處分她,不然她這一輩子的前途和名聲都毀了!」
中年男人滿臉的憤怒,氣得不行。
中年婦人依舊不以為意。
「既然沒事了那你還說什麼?咱們閨女被打成這樣我還心疼呢!
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倒是想去見見那個沐綰綰。
敢欺負我閨女,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中年婦人語氣冰冷,也沒打算就吃下這個大虧。
「你真是夠了!你們兩個如果敢再去鬧,那我就不管你們了!」
中年男人一拍桌子,眼睛都要瞪了出來,看著有幾分嚇人。
胡寶珠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中年婦人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沉著一張臉帶著胡寶珠去了臥室。
「媽,我被打成這樣,難道真要咽下這口氣嗎?」
胡寶珠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被沐綰綰打一頓?
她是一定要想辦法還回來的。
「放心,就算你咽得下這口氣,媽也咽不下,等風頭過去了,媽再找人給你出氣。」
胡寶珠這才滿意了,抱著中年婦人撒嬌。
「你呀!我看你和秦琛也不合適,不如就算了吧,條件比他好的人還有很多,你再挑挑別的。」
「媽,我就要秦琛!我就喜歡他,他不喜歡我又怎麼了?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
胡寶珠不願意認輸,秦琛是她看中的人,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她也一定要和秦琛在一起。
見她這麼固執,中年婦人也不再勸什麼,她知道自家閨女的性子,那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她勸也沒用。
母女兩個正在房間裡說著話,房間的門突然就被人敲響了。
緊接著就有人推門進來了,進來的人把母女兩個嚇了一跳。
只見溫霖走在最前面,身後還跟著兩個軍人。
一看這架勢,胡寶珠心裡就是一慌,莫名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胡寶珠,對於你做的事情,上面已經給了你處分,你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做檢討,並且你以後也不再是一名軍人。」
溫霖冷冷的說著,每一句話都重重地敲擊在了胡寶珠的心臟上,讓她無比的震驚。
這怎麼可能?她爸明明都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了,上面怎麼可能還會給她處分?
她不信,這一定是溫霖故意嚇唬她!
胡寶珠根本就不信,但是溫霖身後的一個軍人已經拿出了書面的通知,而且她還要被審問。
「我沒做錯,你們誰也不能帶我走!」
胡寶珠大聲的喊著,她母親也是拉著她,不想讓她被帶回去審問。
溫霖幾人看著這眼前的一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最後還是胡寶珠的父親進來,狠狠的打了胡寶珠兩巴掌才把她給打醒。
「你難道還不嫌丟人嗎?做錯了事情就得負責!」
他之前早就聽說過溫霖,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以後估計還有更大的發展前途。
溫霖很顯然是不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翻篇,肯定也找了上面的關係。
他已經盡力了,可還是保不住了。他閨女得罪了這樣的人,以後溫霖恐怕也不會和他們家交好了。
說到底也是他這個閨女自作自受啊!
胡寶珠還是被帶走了,即使她是文藝兵,那也是一名軍人。身為一名軍人,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受到更嚴厲的處罰。
胡寶珠完全沒想到她一次衝動的計劃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麻煩。
她不僅當著很多人的面念了檢討,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甚至以後還再也不能在部隊裡發展。
這相當於她之前做過的努力都白費了。
而這一切都是溫霖的手筆,連她爸也沒能護住她。
胡寶珠成為了別人議論的對象,她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品行很差,這對一個姑娘家來說是相當致命的。
她也不敢再出門,整天都把自己悶在屋子裡,感覺把所有的臉都給丟盡了。
——
一月五號,下午五點多,沐綰綰從京華大學出來了,她又幫著唐元松翻譯了半天資料。
回家的路上,她嘴裡哼著歌,心情很不錯。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家門口了,沐綰綰卻發現麵館好像出事了,她當即加快腳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