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顧遠徹抱著奚盼走進只點亮一盞橘色廊燈的臥室,一入門,水床格外的晃眼。
男人眼底暗了幾分,而後走上前,把懷中的女人放了上去。
床上如同立刻掀起漣漪,水浪一層又一層晃得人心跳漸快。
男人在她身邊坐下,抬手撩開蓋住她臉頰的碎發,原本閉著眼的奚盼忽而腦袋一歪,慢慢地睜開眼來,就撞入顧遠徹的視線里。
奚盼呆呆地看著他,看過去迷糊又茫然,顧遠徹見此俯下身,手臂撐在她身側,啞聲發問:「懵了?」
奚盼眨了眨眼睛。
男人忽而一笑,聲音低了幾分:「盼盼還知道我是誰麼,嗯?」
奚盼彎了彎眉眼,嗓音亂如棉花糖:「遠徹——」
他愣了下,繼而把她圈得更緊,「盼盼再叫一遍。」
「遠徹,你怎麼會在這?」
她坐起身,身子就被攬住,誰知下一刻女人身子一側,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脫掉外面的黑色背心毛衣。
顧遠徹眼底划過驚愣的同時,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
他按住她盈盈一握的月要肢,腦袋裡的弦繃得更緊。
奚盼小臉通紅,迷離的眼神掃了一圈房間,眉梢挑起,看向眼前的男人:「好呀你顧遠徹,把我帶到這裡來,說好的去吃飯呢……」
她腦袋湊近他的耳邊,鬆開咬住的紅唇:「我看你是想『吃』我。」
顧遠徹喉結滑動。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她醉了。
否則這樣的話,他只會在從前聽到。
然而,顧遠徹卻自私地、貪婪地享受著現在的她。
女人不悅他沒有反應他的態度,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男人手上的力度就更加用力了些,她擰眉細聲細氣道:「疼,你鬆開呀……」
「你還會知道疼了?」
奚盼癟嘴,注視著他的眸子,委屈兮兮:「遠徹,我今晚沒做完數學卷子,你幫我寫好不好?」
果然是醉了。
他壓低聲音,側首,唇畔就碰到她耳垂,「那盼盼給我的好處是什麼?」
「癢……」
她笑著要躲開他唇發出的熱氣,兩人所躺之地立刻起起伏伏,顧遠徹把她按在懷裡,聲音全然啞了:「再動我就要收拾你了。」
「你好兇哦。」奚盼道。
他笑了,「我收拾你,向來不是你最喜歡的麼?」
奚盼摟緊他脖子,「反正你肯定不會打我。」
他笑意更甚,發覺她實在可愛,「盼盼還沒有說,要給我什麼好處?」
她歪著腦袋想了下,最後朝他撒嬌:「今晚你隨便親我,好不好?」
顧遠徹的眼底越來越熱,如同烈火。
她紅唇慢慢貼近他的唇,見他仍然無動於衷,她垂下眼:「幹嘛,你連親都不想親了麼?」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腦袋裡的弦差點就崩斷了。
「乖……」
他沙啞的氣音灑在她臉龐,「等到以後再親。」
他害怕他真這麼乘人之危了,明早起來,她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氣。
奚盼皺眉,「你就是不愛我了。」
她哼氣一聲,側首忽然吻上男人的耳垂——
而後輕輕拿貝齒啃咬著。
這是她以前經常幹的事,在男人生她的氣時,她只要這麼一做,他最後總會氣息紊亂,把她按在懷中狠狠地親。
而此刻奚盼這麼一做,顧遠徹眼底徹底猩紅,下一秒,他讓她停下了動作,吻上她的耳垂。
她在醉酒中,依然感覺腦袋「嗡」得一下。
男人的唇在觸碰上去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受理性克制,繼續往下,她感覺被人抽走了骨頭,毫無力氣地倒在他懷中。
當Suo骨傳來啃噬的感覺,她眼睛冒了水光,軟著力氣推開他:「顧遠徹你壞蛋嗚嗚嗚……」
「是誰先開始的?」他啞聲問。
「我錯了嘛遠徹,我好癢……」
他堪堪停了下來,而後把她圈得更緊,奚盼嘀咕:「那你要幫我希望作業哦,我以後每天都給你親親。」
「嗯。」
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
男人感慨她只是把這一切當成了夢境。
抱夠了,奚盼捂嘴打了個哈欠,說好睏了,男人鬆開懷抱,讓她躺好,他起身去衛生間。
他拿了個濕毛巾走出來的時候,把她重新抱起,奚盼睜開眼,迷茫地看著他:「你是誰啊?」
奚盼已經從剛才那個夢清醒過來,進入全新的「世界」。
男人早已見怪不怪,拿毛巾溫柔地擦拭著她的臉,「我是顧遠徹,笨蛋。」
「顧遠徹……」女人怔然地搖搖頭,「不會是他,我們已經分手了,他不會在我身邊了。」
他心底一沉,「……他又回來了。」
奚盼垂下眸,忽而就掉下兩滴淚來,「你騙我,他根本不喜歡我了,怎麼會回來呢?是我追的他,可是他發現我不好,就不要我了……」
男人聞言,心裡如同被扎了把刀。
他抬手抹去她的眼淚,低聲哄道:「不會的,他很喜歡你,怎麼捨得不要你呢?」
「騙人,你又不是他,你怎麼能知道呢,他要是喜歡我,不會不來找我的,我還很喜歡他的,我就是不想低頭,想等他來哄我,可是他……」
奚盼回到了剛分手的時候。
男人眼眶也跟著紅了,他抱緊她,手掌把她的腦袋按在胸膛。
「對不起。」
他這一生最後的兩件事,第一是在她提分手的時候,他答應了。
第二是,他明明喜歡,卻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讓他們一錯過,就是六年。
這六年,他用多少能償還的了?
這是永遠都補不回來的六年。那個,本該彼此相愛的六年。
「我保證,再也不離開你了。」
女人的抽泣聲漸漸停止,她趴在他肩頭,顧遠徹拍著她的背,直至她呼吸變得淺而均勻。
他把她重新放好在床上,她抱著被子,又睡著了。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起身走到房間外,站在陽台抽了個根煙。
十幾分鐘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頭的藺臣新懶散含笑的聲音響起:「顧總,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體力不行啊。」
「……」顧遠徹冷聲開口:「你繼續說。」
「不敢不敢,不過兄弟,你今天不該感謝我麼?你哪來這麼好的機會啊!」
今晚兩人打電話的時候,顧遠徹就說今晚八點的飛機到林城,當殷元菱那個暗示的話語一出,藺臣新腦中靈光乍現,直接給顧遠徹打了電話。
哎呀這麼聰明的主意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他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顧遠徹反問:「感謝?你解釋一下『水床』的事?」
他踏馬看到的那一刻以為走錯房間了。
「咳咳咳……」藺臣新壓著笑,「這不是讓你們再度重溫當年的浪漫甜蜜麼?意亂情迷間,再來個水床,情|趣|高|漲,多好辦事啊,順水推舟下啥事做不了啊,嗯?」
顧遠徹:「你腦子裡都特麼是什麼黃|色|廢|料?」
藺臣新笑得更加壞了,「我早就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惦記人家,這不是給你創造機會。」
「早就知道?」
「對啊,你不會你對奚盼那感情真能隱瞞得了外人吧?你多喜歡她誰不知道啊。」
「她。」
顧遠徹聲音低落幾分。
「兄弟,你爭點氣啊!這次追不回來可別說是我林城第一情場王的兄弟。」
「……」
「不過對了,你真的要注意一下你們公司今晚那兩個女員工,」藺臣新話鋒一轉,變得嚴肅起來,「今晚還好對面坐著的人是我,要是別人——我就不往下說了。」
顧遠徹眉峰擰起,眼底冷意漸深。
「我知道。」
「掛了啊,不打擾你們了哦。」
通話結束後,顧遠徹走回臥室,女人還在睡。他走上前,最後還是掀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奚盼翻了個身,面對他,嘴裡嘟嘟囔囔地在說些什麼,男人見此長臂一撈,把她帶入懷中。
她倏然睜開眼看向他,而後眯了眯眼睛:「你就是今晚送來給老娘睡的男人?」
顧遠徹:「……」
要不是他之前見過奚盼喝醉是什麼樣子,他都以為她精分了。
這又是另一個夢境?
男人沒回答她,她上下打量了圈:「你一個晚上多少錢啊?」
他聞言,眼神暗了幾度,「把我當什麼了?」
「不好意思個啥啊,你都摟著老娘了躺著水床了這時候還裝啥矜持啊大兄弟,開個價吧,咱先把價錢談好,雙方都不吃虧嘛。」
顧遠徹眼角挑起,饒有興趣地看著她:「2萬。」
2萬?!
這人啥身材啥身價啊,這價格都敢提?!
「不睡了不睡了睡不起……」她坐起身就要走。
顧遠徹攔住她,把她緊緊鎖住,「我可以打個折,不用那麼貴。」
她半信半疑:「多少折啊?」
「你提個價。」
她沉思了幾秒,「3000,多了沒有啊我也是第一次買,你這價格你找不到顧客的你知道嗎。」
他嘴角噙了抹笑:「好,3000就3000。」
她從她懷抱中掙脫出來,坐起身垂眸看他,而後開口:「衣服脫了。」
「……嗯?」
「我不得驗驗貨啊,看看你值不值這個價,別害臊,脫。」
奚盼一臉經驗老套的樣子。
顧遠徹眼裡晦明難辨,幾秒後,他慢條斯理解開浴袍帶子。
奚盼目不斜視,就看到一副緊實精壯的肌肉線條呈現在她面前。
他的皮膚呈現出健康色,肌肉不會過分誇張,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從胸|肌到腹|肌,每一處仿佛都散著四個大字:【快來睡我。】
奚盼吞咽了下口水,眼神仿佛黏了上去就撕不下來。
男人見此,起身,手搭在她身子兩側,蠱惑般的低沉嗓音落在她耳畔:
「還滿意麼,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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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徹:我想和你睡覺,你卻主動送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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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文我改了個名叫《蜜里調婚》,婚戀文,原名是《寵她成癮》,文案也改了,大家喜歡麻煩移步專欄點個收藏!!!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