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5
奚盼腦袋一片暈眩,往前踉蹌一步,卻踢到了腳邊的東西。
低頭一看,竟然些讓人面紅心跳的道具,還有性感睡衣、避|孕|套……
男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開口:「這個昨晚是你自己搬出來的。」
奚盼:「……………」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這怎麼可能呢!原來昨晚找鴨的片段根本不是夢境,而是自己醉酒後找顧遠徹發的酒瘋……
她頓時感覺血氣上涌,衝到她臉頰爆開番茄色來。
「那昨晚我們——」
他們昨晚會不會、會不會……
他挑眉,一句話掐斷了她的天馬行空:「你的衣服我都沒換,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她低頭一看,除了前兩顆扣子被解掉,其他果然完好無損。
等等——
「……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
這人明明還在出差啊!
男人站起了身,和她認真解釋:「藺臣新是我發小,還記得麼?」
奚盼:「???」臥槽難怪昨天她覺得有點眼熟……
「你喝醉了,原本是要被送到他房間的,後來他聯繫到我,我昨晚飛回林城。」而後就被她「折騰」到了深更半夜。
「什麼叫原本要被送?」
奚盼心裡猛然一沉,記了起來——
好你個殷元菱和陳玲!
如果昨晚躺在她旁邊的不是還有點良心的顧遠徹,而是哪個總哪個總,那她真的有可能失|身。
顧遠徹看出來她的怒氣,輕握住她手腕,不讓她做衝動的事:「盼盼,這件事我來解決,交給我好麼?」
「你怎麼解決?」
「一定會讓你滿意。」
奚盼惱羞成怒地著他,「我看你高興還來不及吧,就是占了便宜還賣乖的臭流氓!」
他聞言,眼神暗了幾分:「臭流氓?」
「那要不要我再幫你回憶昨晚的一下細節?」
到底是誰占了誰便宜。
奚盼甩開他的手,「蹬蹬蹬」跑進了浴室,而後靠在門上,捂住發紅的臉。
只要每次喝醉,准沒好事嗚嗚嗚。
她都無法想像昨晚親吻男人巧克力塊的她有多麼熱情奔放。
奚盼啊,你看到男人就這麼把持不住麼?!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脖子上的紅痕,臉上還未退下的紅暈又浮現上來。
高中兩人約會的時候,當時是夏季,顧遠徹吻她的時候,就在她香肩落下幾顆草莓印。
奚盼還很怔愣:「你竟然知道草莓印?!」顧遠徹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竟然懂得這個,「你說你是不是之前和其他女生那個過?」
男生無奈地在她臉頰親了下:「不知道這是無師自通麼?」
當你遇到喜歡的人。
愛情細胞會激發出所有本能。
奚盼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可是昨晚竟然破界了QAQ.
荒唐啊荒唐。
她生無可戀了好一會兒,去洗澡時,她咬牙勸服自己道:「親就親了嘛有啥大不了,都是成年男女,她也沒吃虧啊好歹……」那腹|肌的吻也夠她回本的啊。
而臥室外,顧遠徹打電話給酒店工作人員,讓他們送上來兩份早餐,而後又讓裴南快馬加鞭送一套女士服裝。
過了會兒,他去敲浴室的門。
「幹嘛。」
她出聲。
「換洗的衣服放在浴室外了,你拿去穿。」
「……哦。」
確定外頭沒人了,她才伸手去接。裡頭的盒子裡,奚盼發現裡面竟然裝著的是去年尋致的秋冬的限定款的藍色毛衣裙,還有bra……
連尺寸都是剛剛好的。
奚盼捂住了臉,不然尷尬蔓延出來。
-
奚盼在洗澡,臥室外,顧遠徹站在落地窗前打著電話,突然,床上奚盼的手機發出「嗡嗡」的聲音,持續響著。
男人轉身走到床邊,撈起了她的手機,就看到上頭的三個大字——
元宏遠。
男人眉間一蹙,本打算當作沒看到,奈何對方又打過來一次。
顧遠徹對著自己電話那頭道:「先這樣,我這邊有點事。」他掛了電話,接起了元宏遠的電話。
「喂,奚盼……」那頭男人的聲音略顯慌張。
顧遠徹冷淡出聲:「是我。」
元宏遠愣住。
怎麼會是顧遠徹,他們一大早竟然在一起??
「有事?」顧遠徹嗓音冰冷。
元宏遠斂睫,「沒什麼事……我只是今天早晨接到了個匿名簡訊。」
「簡訊說什麼。」
「簡訊上說,奚盼昨晚和諾心集團的藺臣新在一起,我也不知道這個匿名者什麼目的,我只是擔心奚盼,所以……」
顧遠徹臉色沉下。
匿名信息發送給元宏遠,應該是以為奚盼和元宏遠是那種關係,既想詆毀奚盼的名聲,又試圖破壞她和他人的關係。
而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匿名者是誰。
「昨晚奚盼和我在一塊。」
元宏遠怔然,卻遲遲開不了口。他現在有什麼資格不爽呢?
「元先生沒事的話,就這樣。」
「等等!」
元宏遠叫住了他,「請你……好好保護奚盼。」
他話里的意味深長顧遠徹聽懂了:「我自然知道。」
言下之意,不需要你來提醒。
通話結束後不久,浴室的門被打開,奚盼走了出來。她穿著收腰的A字寬毛衣裙,較好的身材盡顯,偏偏臉蛋生的白皙透亮,少女感十足。
她看了他一眼,如同空氣一般將他無視,走去床頭去吹濕發。
男人走了過來,率先一步拿起了吹風機,在她面前半蹲下,注視著她:「抱歉,別生氣了,好麼?昨晚是我的錯。」
他在她面前,自制力向來很差。
奚盼歪過頭,嘴裡逞強:「沒事啊,反正是酒後亂性而已,不會就你還一直當真吧?」
她有必要搞得跟個小媳婦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嗎?
男女平等啊,反正她也不吃虧。
反正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奚盼本人做的,對。
顧遠徹看著她這副傲嬌的樣子,唇角笑意浮現:「嗯,不會當真。」
但是他記住了。
奚盼伸手:「把吹風機還給我,然後別在我眼前晃悠。」她吹完立刻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站起身,按下按鈕,「我幫你。」
「不用……」
然而男人強勢地沒聽她的意見,指尖溫柔地撥弄著她的長髮,他就站在她身側,男性氣息以及他手上的動作讓她忍不住「心猿意馬」。
從前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對她做過這樣的事。
過了會兒,耳邊的嗡嗡聲終於停止。奚盼站起身,他突然提到一件事:「下一周,設計部會安排部分員工去到公司的倫敦分部,和那邊的設計師交流學習。」
「交流學習?要去多久?」
「可能要去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如果有意向,可以申請留在那邊。」
奚盼怔住,「名單定下來了麼?」
「下周會公布。」
「……好。」
-
周一,奚盼來到公司,去到茶水間,正倒著咖啡,就聽到身後傳來殷元菱和陳玲說笑的聲音。
兩人走進茶水間,看到奚盼的背影,相視一笑,走了過去。
「奚盼,你今天可真早來公司啊。」
奚盼聞言,倒著方糖的動作停了下,沒理他們。
殷元菱走到她旁邊,佯裝擔憂:「上周五晚上的應酬,你還好吧?那晚你喝了那麼多酒。」
奚盼轉頭看向她,「我好不好,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
殷元菱莞爾:「我們怎麼會知道呢。」
奚盼眼底沉下。
「你當我喝醉就斷片了?你自己做了什麼噁心的事你不知道?」
殷元菱很無辜:「那天晚上是你讓我在春園裡酒店停下,然後我們就走了,你在說什麼呀?」
奚盼握緊咖啡杯壁的手不斷收緊,而後她想到什麼,漸漸鬆開。
「那就祝你們好運。」她抬頭看她們。
殷元菱被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懵了一瞬,很快提起唇:「謝謝。」
奚盼轉身離開。
她走後,陳玲對殷元菱道:「真是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可心高氣傲的,說不定自己巴不抱住藺臣新大腿呢,裝什麼貞潔烈女。今早我果然沒看到元宏遠送她來了,估計元宏遠氣得半死呢。」
殷元菱冷笑,「這次就給她一個教訓。」
「你看到她剛才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麼?」
「她當然只能忍住了,否則這件事要鬧大,多少人要知道她和藺臣新的事?丟不丟人啊。」
陳玲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她到底還是鬥不過元菱姐的。」
-
早晨的例會上,Liya公布了下周去倫敦分部交流學習的名額,奚盼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也就意味著她要離開林城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殷元菱特別想去,卻沒去成,這次的機會實在難得。
她被Liya叫到辦公室的時候,後者跟她聊起了這件事:「這次去倫敦,可以好好學習一下,其實任務不重,你這段時間任務比較多,剛好過去換一個環境。」
奚盼點點頭,「謝謝Liya給了我這個機會。」
「到時候會有在調用去那邊工作的申請表,你要是覺得喜歡,可以試試,」她聳聳肩,「雖然我希望你能留在總部。」
「嗯……」
奚盼走出辦公室,腦中閃過一瞬而過的想法竟然是——
顧遠徹知不知道?
她原本還在好奇這個問題,誰知她意外得知這個名單的最終確認是在顧遠徹手上。
那天早晨,她去總裁辦公室送材料,卻剛好聽到總裁辦的兩個女助理聊到了這件事,她們說去倫敦的名單上周末就給顧遠徹過目了。
所以他應該早就知道了。
臨近去倫敦前的一周,奚盼有刻意的避開顧遠徹。
理由是她這幾天在努力回憶醉酒那晚發生的事情時,回憶起了一個重要內容——
她和顧遠徹接吻了qwq.
因為在她的夢中,她確實感覺到那隻鴨鴨在親她……而且難怪她感覺為何觸感異常真實。
當確認這件事確實存在後,她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里再也不要出來……
啊啊啊親腹|肌也就算了,接吻算怎麼一回事啊。
所以這就導致奚盼羞愧尷尬得只要想到顧遠徹,就亂了心跳,更是不敢回那個公寓了,這一周都在自己家住,上班的時候更是切斷一切和他見面的可能性。
所以這次被分配到倫敦去交流學習,對她來說是件好事,說不定她去了個半把月,回來兩人都忘記了呢,多好。
周五下班後,奚盼在位子上整理著需要帶走的東西,就看到陳玲滿臉愁容地去找殷元菱抱怨,兩人臉色不大好地離開了辦公區,過了會兒樂容走過來:
「盼盼,你好了麼?」
「嗯。」
樂容也是這次出差去倫敦的,所以今晚約她一起去吃個飯順便買點要帶去的東西,「盼盼,我問你一事兒,上周五你們和諾心集團的人去應酬,殷元菱和陳玲她們是不是表現的特別好啊?」
「啊?」這一個問題把奚盼問懵了,「她們……挺能說會道的,怎麼了?」
樂容笑著搖搖頭,「我也不懂,接連好幾天了,這倆人一直被安排應酬,今天陪王總喝明天陪李總喝,我聽說每天晚上都喝到吐,這不,今晚又去應酬了。」
奚盼:「……」
這是什麼情況?
「好了,我們走吧。」
奚盼點點頭,和她一同離開。到樓下的時候,她手機進來一條信息:【上來給我送份材料。】來自顧遠徹。
她心口一跳,立馬回:【我今晚和同事約吃飯,已經走了,顧總找別人?】
顧遠徹:【那明天一起吃個飯。】
奚盼:【明天我在家,帶我爸媽去逛街。】
顧遠徹:【後天是不是也沒空?】
奚盼摸摸鼻子,【後天我要去置辦出國用的東西……】
總裁辦公室里,裴南就看到顧遠徹看著手機,臉色一點點黑下來。
男人抬眸,嘆了聲氣,「她在躲著我,怎麼辦?」
裴南:那您是不是要先反思一下您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開口:「顧總,我覺得奚盼小姐是不太好意思面對您……」
顧遠徹其實早就知道了,他只是尊重她,也不想讓她心裡壓力太大,這幾天也去沒騷擾。
可是下周一她就要走了。
他再不見就沒有機會了。
男人闔上眼眸,煩躁地按了下眉心,對裴南道:「今晚的事安排好了麼?」
「已經安排好了。」
「出去吧。」
「是。」
-
晚上,殷元菱和陳玲到了應酬的地點,今晚是和某公司的幾位副總喝,見面一看,也是中年啤酒肚男人。
當服務員把白酒端上桌的時候,殷元菱肚子裡下意識翻江倒海,反胃的感覺涌了上來。
「來,張總、徐總……我們敬您一杯。」
殷元菱硬著頭皮舉起酒杯,嘴角扯起比哭還難看的笑。
全程下來,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這幾個難得看殷元菱和陳玲長得還挺漂亮,興致不錯,讓她們一杯接一杯,甚至玩起了交杯酒的遊戲。
白酒很烈,喝下去不僅頭暈目眩還火燒肚,殷元菱先是去廁所吐了一回,眼角都冒了淚花:「我真的不想喝了嗚嗚嗚……」
陳玲扶起她:「不能不喝,是要得罪人的。」
「媽的什麼破應酬啊天天來,還要陪那一群老男人,我感覺我都要不行了。」殷元菱有氣無力地抱怨。
「別說了,快回去吧。」
今晚,兩個人喝得特別猛,幾位老總拼了命的灌酒,走出餐廳的時候,殷元菱已經頭暈目眩腳底發軟了。
「兩位美女,我送你們回去啊。」
迷糊間,殷元菱和陳玲就被帶上了車,迷糊間,又被拽下了車。
陳玲看著眼前重重幻影的酒店大廳,心中響鈴大作,「張總,您放開我……」
奈何她的力氣根本抵不過他們,就被拽進了電梯。
她感覺眼前的場景是這麼似曾相識,上一周,她就是這麼把奚盼帶進去的。
走在酒店長廊上,殷元菱一點都不清醒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而後,兩個人就被帶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扔到床上。
而後就如沒知覺了般,不帶動彈一下。
大床的對面,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男人交疊著腿,慢慢舉起酒杯,將紅酒送入口中。他面色落在黑暗中,利落分明的下顎線往下,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
幾秒後,顧遠徹放下酒杯,掀起眼皮看向床上的兩人,開了口:「把她們叫醒。」
裴南頷首,幾秒後從浴室里拿了一盆冷水出來。
殷元菱已然昏睡過去,突然就感覺到涼水劈頭蓋臉倒了下來,她被迫睜開眼睛,嚇得尖叫出聲:「啊——」
陳玲也醒了過來,以為溺了水,大喊救命。
而後,房間的燈驟然被打開。
兩人抹乾淨臉上的水,就看到他們在陌生的房間,身旁站著的竟然是裴南,而看到沙發上的男人,頓時嚇得虎軀一震,撐著身子坐起來:「顧、顧總——」
男人微微扯起嘴角。
「清醒了?」
殷元菱和陳玲這下徹底懵圈了,他們不是被出了餐廳嗎?怎麼會被送到這裡,顧遠徹又怎麼會出現?!
「顧總,您怎麼會……」
「很意外?」男人語氣倏然一頓,「上周五你們把奚盼送去酒店房間的事,這麼快就忘了?我只不過是幫你們回顧一下。」
殷元菱瞪大眼睛。
這件事怎麼會被總裁知道?!
還沒反應過來,顧遠徹的下一句話直接震得他們說不出話來:
「好巧,那晚在房間裡的人是我。」
「…………」
兩人後背一涼,不知道是因為潑了冷水的緣故,整個身子都開始發抖。
顧遠徹:「上次污衊奚盼盜取你的創意,這次是侮辱,怎麼樣,做夠了麼?」
殷元菱震驚。
顧遠徹竟然為奚盼找她算帳,奚盼身後的靠山竟然是顧遠徹!
陳玲很快看出來,慌得拉住殷元菱的手:「顧總,我們錯了,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別別計較……」
男人看著她們,眸光冰冷,半晌道:
「周一之前主動遞交辭呈,還是被辭退,自己選擇。」
殷元菱瞪大眼睛:「顧總,您這是公權私用!您竟然為了奚盼要辭退我們?!」
顧遠徹冷笑:
「公權私用?我想要辭退你,需要理由麼?」
憑著顧遠徹的勢力,他要真想搞走她們,她們哪有叫囂的權利,殷元菱這個小富二代在顧遠徹面前,什麼也不是。
懶女人站起身,理了理西裝外套,往外走,殷元菱嚇得攔住他,就快跪了下來:「顧總,我保證再也不會惹奚盼了,我去和奚盼主動道歉,我保證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求求您高抬貴手……」
「顧總,這件事我只是幫忙殷元菱,那些事情都是殷元菱出的主意,和我沒關係……」
「陳玲你什麼意思啊!明明都是你的主意,你竟然污衊我!」
兩人差點扭打作一團,顧遠徹冷眼睨著她們,走出房間時,他留下最後一句:
「如果那晚房間裡的人不是我,你們根本沒有機會出現在我面前求情。」
-
周日晚上,臨行去倫敦的前一天,她還是從家回到了所在的公寓。還有一些行李在公寓,她需要回去整理一下。
晚上九點多,她回到公寓樓下。
哼著歌上樓,出了電梯,她下意識看向對門,發現一切正常,鬆了口氣。
反正明天就走了,也看不見他了。
大不了……她明天到機場的時候給他發條信息,反正他也知道她去倫敦的事。
到了家門口,她用指紋解鎖,把門打開。
她走進玄關,正要關門開燈,就看到對門開了。
穿著黑色浴袍的男人出現在視野里。
她怔怔地看著顧遠徹,心裡咯噔一聲,下一刻,男人抬步朝她走來——
一時間,那個晚上腦中旖|旎|曖|昧的畫面驟然奔涌而來。
看著他走近到面前。
「顧……」
她未說完,男人闖了進來,攬住她的月要,翻身把她按在牆壁上。強烈的男性氣息驟然逼近,讓她有一瞬間頭暈目眩。
黑暗中,他眸光融化在她水眸里,他勾了抹笑,喑啞的聲線從喉間發出:
「逃了這麼多天,還不是被我抓到了?」
※※※※※※※※※※※※※※※※※※※※
顧總越來越騷了——
他們開始變甜了~感覺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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