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瘋帽子會發瘋,不過這次應該是使用烙印殺怪做了催化劑……比較起來的話,發瘋比平時時間晚了一點]
[話說瘋帽子SSS階的序列層次真不穩定,身體裡的能量亂竄,隨時會崩潰。]
[高序列的人類玩家死亡對我們有益無害,我就喜歡看瘋帽子發瘋,反正殺得不是我,這畫面多下飯啊。]
[嘶,外來怪物的能力都是現實衍生的,這細菌用來殺害折磨其他人類嗎?比咱們都噁心,說是怪物我都怕被聖殿以「侮辱公民罪」處死!!]
「哈哈哈哈……」
瘋帽子徒手捅穿罪畜最核心位置的紅眼球,拽下來在手裡捏爆。
怪物的慘叫聲悽厲,其他想要撲來的罪畜都望而止步,瑟縮地轉著眼球,黑色的尖牙顫抖著後退。
「雖然我很餓,但你們的肉又不好吃,怕什麼啊?」
瘋帽子眨眨眼,疑惑地甩了甩手上碎肉,「我很喜歡和怪物一起玩的,人類害怕我,怪物為什麼還要怕我?」
他手上有傷,清潔避血的屏障被破開局部,污染逐漸蔓延,san值和生命值下降的警告他也毫不在意。
鏡頭的特寫上能看到他興奮放大的瞳孔,和趨近野獸捕獵的豎瞳。
新月神父關上自己所見的瘋帽子視角,淡色眸中沒有緊張更沒有其他任何情緒的蹤影。
瘋帽子說他喜歡崩壞的感覺,阻止也不過徒勞,新月神父早已放棄了這種無用功,歷年團體賽的計劃也利用了瘋帽子發瘋亂殺的特性。
但這種行徑的波動性太大,次次都是卡極限的結果,稍有不慎就會損失慘重,基業崩塌。
怪物派對需要一個san盤穩定的主戰。
「看來神父對瘋帽子的關心參雜了大半的銅臭。」
禁忌女王沒有轉移視線,但她能猜到新月在幹什麼,「你們這些自稱『宣教者』的人最喜歡用冠冕堂皇的話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說什麼拯救他,其實只是附帶的事情,不過是自己辛苦建造的帝國少了瘋帽子就會搖搖欲墜罷了。」
禁忌靠在椅背,眼底是嘲弄的哂笑,在未下完的棋局上又落一子。
「還是那句話,神父真的不清楚序列晉升的後遺症嗎?」
「不是這樣的,陛下。」
神父平靜回視,「怪物派對的人都是相互依存,這座大廈屬於每位成員,少了誰都會變更。
「崩塌是必然,我只想將它存活的時間延長,這樣每位被世俗和『正常』排擠的孩子都能有棲息的地方,至少能稍微感受到關懷和溫暖。」
他忽視了禁忌最後的逼問,轉移重點辯駁了前半段,也沒有糾正一開始的定論。
「是嗎?」禁忌笑笑。
這倒是正常,俱樂部本來就是盈利組織,成員也不過相互有利可循的結盟者,就算有惺惺相惜的感情,也不可能純粹無暇。
「你怎麼過來了?」
屏幕上權珩主場的視角響起瘋帽子的聲音。
禁忌撫貓的動作微動,抬眸看時卻沒多少驚訝,只是不想看見瘋帽子那張臉,聚集視線看向權珩——
權珩用停息電光的「天樞」微微下壓瘋帽子開始漲出膿皰的右手,卡在一個不會被感染波及的距離。
瘋帽子有些詫異地歪頭,如沸騰熔鐵的金眸凝視著權珩,「你不怕感染……」
「還認識我?」權珩語氣平和。
「認識啊,」瘋帽子聞言嬉笑,他樣貌很精緻,但神態太過扭曲,透著股近乎詭異的英俊,「我只是瘋,又不是傻了。」
「是嗎?」權珩挑眉,笑意像是水潭不起眼的漣漪,很快隱去了。
「那就好。」她說完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帶水地劈掉瘋帽子潰爛的右手!
青年微微睜大眼睛,連虛空上的鎖鏈也凝滯一瞬。
還沒等一臉懵的瘋帽子反應過來,「生肢噴霧」就噴灑了他一手,泥濘的生長聲後,新的右手已經長出。
【叮咚!KP提示:玩家瘋帽子脫離污染源,生命值停止下降】
【玩家瘋帽子思緒斷裂,情緒驚愕占比增加,精神趨於穩定,san盤波動減小……】
斷手幾乎在落地的同時變成駭人的紫紅色,肌膚漲破生膿,被貪婪的怪物搶食。
「嘿。」
瘋帽子攥了攥手,眸里的金色褪去些濃度,有些不敢相信。
「你為什麼要砍掉?它爛掉的樣子讓我想起腐糜的屍體,鮮血和疼痛也讓我感到愉悅。」
他問得很認真,似乎對這種結論深以為然,「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我和它一樣是要腐爛生蛆的錯誤。」
「坦白來說,你san盤波動對我來說不是件好事。」權珩道。
本來這件事合作雙方心裡清楚就可以——瘋帽子算個例,權珩決定坦誠些。
「進入這場遊戲前我猜到會遇見頂玩,或者某些來試水的高玩,這是我需要的助力,也算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天樞」抽飛聚來的罪畜,迸濺的高壓電流直接擊穿了黑臭的怪物身體。
「你不是說Ekhi的多人遊戲很難開啟,不是說喜歡熱鬧?」
權珩抬頭確認江槿和沐鏡安全到達燈塔上方,這才強勢地開出一條路。
「既然開啟了多人本,只顧著和這群細菌戰產物玩多無趣?」
權珩語調溫和:「我不介意你發瘋,但只要通關,我會送你一場精彩的熱鬧。」
瘋帽子來了興趣:「那我要是覺得不精彩呢?」
權珩眸色平和,只淡笑了下,並不在意:
「不精彩,殺了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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