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珩使用治療道具,幫瘋帽子快速恢復殘肢。😲🏆 ☝🐨
「Ohoh!Amazing!」
瘋帽子驚奇,像是好動的少年人得到新玩具,抓住手腕強行脫臼又裝回去。
「長得很好,有點疼,是真的。」
必然是真的。
「大哥哥以前從來不用道具嗎?這種生肢道具很常用的。」沐鏡頓了下補充,「中高層經常用,低層很少買。」
因為一瓶生肢噴霧就要666枚遊戲幣,底層支付不起這麼大的開銷,只能強撐著到登出。
只要san盤穩定,世界認知還正常,就能一鍵刷新身體狀況。
可以省下一大筆遊戲幣,用來交納邊域的人頭稅,俱樂部的成員稅。
「我從不買道具,」瘋帽子回想,「擺渡商人只用來買調味劑,他們的調味劑去腥非常好用,當時藍鬍子船長在混沌海捕捉到一條比我還大的海魚,只用一點點就可以去腥做生魚片了!」
「而且因為我總是發瘋,老頭就讓我穿戴了很多特殊物品,不過我只記得一兩個物品的用途。」
瘋帽子點了點自己的黑白Joker牌。
「但這些東西符合我的審美,我不反感它們的存在——我背包里好像還有一個玉京北斗,雖然我從沒用過。」
玉京北斗?
啊,找到一個冤家。
「我找到方法了。」一直在旁邊查看牛皮圖騰的江槿忽然出聲,眉頭卻絲毫沒有舒緩,「不過要用罪畜的血來開啟傳送陣。」
「這非常簡單。」瘋帽子雙手往後一撐坐到了燈塔的圍欄上,伸手打了個響指,「我來負責。」
正在燈塔下甩掉自己血漬的鎖鏈縮小騰空,到達燈塔高度時只剩下了手掌大小,在模糊殘缺的傳送陣中心小心滴下一滴粘稠的黑血。
「嘶——」
像是Na接觸水時劇烈的反應,黑血霎那發熱至沸騰,兩秒內便沒了蹤跡。
與此同時,地面上模糊殘缺的傳送陣如岩漿燃燒般逐漸被勾勒出形狀,血色的長劍與皇冠的圖騰淨顯威嚴。
濃稠的黑色在圖騰四周蔓延,只隱約亮起些碎星般的光,像是縹緲宇宙毀滅後的恆星餘韻,又在頃刻間浮現出無數哭泣著的鮮活頭顱——有一些是人類,一些不是,表情扭曲,彷佛處在極度的痛苦中。
十幾秒後傳送陣完全成型,幻變停息。
「哦,這是血皇帝和白皇后的圖騰。」
瘋帽子滿意地對比過自己膚色一般白的雙手,聞言想了想道:
「我以前還見過白皇后的畫像,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士,至於血皇帝……
「祂好像一直在軍隊和皇宮,沒見過畫像,但是003鄔靳曾經是祂的親信,聽說血皇帝是個非常有手腕的存在,不是祂,極樂王國就被叛軍【金烏】攻陷了。」
「你之前叛軍一路高歌又突然低迷,是因為【血皇帝】的出現?」權珩道。
「一半一半吧。」瘋帽子仔細回想,終於想起來一些,道,「好像是因為【金烏】那邊的領袖也犧牲了,我聽矮人提起過,畢竟他們發的就是戰爭財,金烏有良好的裝備都是他們領袖的功勞。」
「我知道了,多謝。」權珩看著腳下圖騰,「我們下去吧。」
瘋帽子抬手,擋下要邁步進入傳送陣的權珩。
「怎麼?」權珩抬眸詢問。
「有些地方女士優先,」瘋帽子先一步跳進傳送陣,轉頭嬉笑,「但有的地方還是不要了。」
他跺跺腳,沒發現什麼不對,待光芒再次亮起時才開口。
「沒有什麼不對,來吧各位。」
權珩輕笑,放棄取出背包里的特殊物品:「非常感謝。」
瘋帽子彎唇:「我的榮幸。」
[嘶,這兩個人可真是……該說不說,人類禮儀典範]
[別老看人類文明,就說咱們除了比較好鬥,本體長得比較奇怪外,有的時候也很講禮儀的好吧,看愛洛公主睡覺的樣子多優雅!白雪皇后削蘋果的樣子多有禮!]
[樓上趕緊閉嘴,她倆冠冕堂皇地搞睡播吃播就夠了,還禮儀優雅,艾麗斯吃美人魚的樣子也挺美觀的,那嘴長得比我這巨章魚的臉都大。]
[小黑子可是露出馬腳了,噴我們女神是想死是吧?!!我下次扎權珩那娃娃的時候,連你一起扎了!]
[媽的,少詛咒老子搖錢樹!我現在就畫個圈圈詛咒你們那女鬼流量早日塌!早點過氣!!]
新世界頻道間的彈幕瞬間一片混亂,「情緒眼」的監測收集數值也飛速上升。
屏幕中的傳送陣亮起又沉寂,四人身影消失在原地,頻道鏡頭一轉就換到了陌生的地方。
灰色沉悶的水泥牆入目,一側是被半面玻璃半面牆封鎖的房間,看起來像是觀察某種反應的實驗隔間。
他們傳送進來的地方是處較為寬敞的辦公地帶,四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樣本」。
福馬林在頭頂的光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觀影台的屏幕內外在這瞬間再度陷入死寂。
江槿顫著唇看過周圍被封存在福馬林中的「樣本」,容器中從頭到尾被解剖了一半的人體被封存,各樣被榨乾水分的肢體被封存。
一瞬間,瘮人的慘叫和笑聲穿過塵封的時間震在耳邊,久久不能平息。
良久,江槿才勉強邁步,幾乎是跌跪在了容器前,在眼淚決堤的模糊中崩潰地哽咽。
「畜生!」他聲音嘶啞,像是泣血的悲痛和憎恨,被燒毀的臉上儘是淚水,「它們都是畜生啊……!!」
「這種內臟的保存,」屏幕外的女生被壓得喘不上氣,「是活著的時候……」
她旁邊的男生緩而沉默地點頭。
「這不是人能做出的事。」
瘋帽子看著被抽乾血液泡在福馬林容瓶里的嬰兒,只有手掌大小,想要伸手幫忙抹去灰塵又小心收回,低喃,「怪不得連怪物都看不下眼。」
「吱——」
權珩推開隔間的門,看著中央被靜止固化成灰白「雕像」的母子,靜默良久才緩緩伸手。
輕觸在這位母親的面頰,似乎想要穿越時空接住她眼角絕望的淚水。
在毒氣的侵蝕她那麼痛苦,可就是有畜生想要看她會不會把孩子踩在腳下躲避噴涌的毒氣,母親把孩子護在懷裡,最終在牲畜的笑聲和嬰兒的啼哭中永遠地逝去。
她的姿態被定格,封存在新世界的邊際,悲哀的靈魂與痛哭穿過歷史長河,怮動現實與虛幻交織的地獄魔窟。
媽媽很愛你,但媽媽做不到啊。
媽媽救不了你。
「我從未在華夏待過,自從我的國家分裂後,我就不再去現實了,」瘋帽子在她身後輕聲詢問,「我知道這裡也有我的國人,但為什麼國外對這些事的歷史……」
「這才是最可笑的事,」權珩垂眸,聲音很輕很輕,「現在只有受害者在學習歷史,施暴者卻避而不談毫不懺悔,甚至想盡辦法抹去證據,想要耗到最後一位證人死去。」
「它們該下地獄,」沐鏡抱緊小狗玩具,忿忿道,「地獄有幾層就走幾層。」
「不……我們從不需要神鬼的制裁。」
江槿牙關咬緊到面部顫抖,淚水止不住流落,緊緊攥緊了雙拳:
「我們不會原諒它們,這筆債我就是灰飛煙滅也不會忘,要讓它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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