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寒門供皇帝?
聽到那悶悶的一聲嗯,秦綿綿都開始產生懷疑了。
大家是不是對付靖博有什麼誤解,是不是只是因為他話少不愛跟人溝通,所以都覺得他傻啊。
幫砍柴,砍藤蔓,背芳芳.
這些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傻子會做的啊。
心中懷疑萬千,三個人就循著下坡的路又攀了上去。
上坡的時候秦綿綿還有點慶幸,剛才光想著救人了,她忽略了這上坡的路有多不好走。
她自己爬上都有點費力,如果背著芳芳爬倒是能爬上去,就是過程肯定會很艱難。
再看付靖博背著芳芳走的多輕鬆,一隻手托著芳芳不讓她掉下來,一隻手隨後攀上幾根灌木借力就直接爬了上去。
嘖嘖嘖,這樣利落的動作,說他身懷武功秦綿綿都不帶懷疑的。
回到平路後,付靖博竟真的就把芳芳交給秦綿綿了。
他則拿著刀和背簍,自顧自的去挑柴了。
那個背簍本來就是小虎子的,又交給芳芳背著來扯豬草。
孩子背的背簍到了秦綿綿手裡本就顯小,到了付靖博就顯得更小了。
就好像.他拿了個背簍玩具一樣。
秦綿綿看到他拿著那個小背簍的時候恍惚了一下,竟然生出了想看看個子高大的付靖博背上這樣的背簍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但是很遺憾,付靖博並沒有把它背起來,而是將它掛在了柴上面。
六月的天黑的並不算早,饒是如此他們到家的時候也還是天黑了。
沒辦法,秦綿綿這身子瘦弱的很,又只吃了碗麵條就在山上忙了大半天。
本來就累,還得背著芳芳走,這速度自然而然就慢了許多。
付靖博則始終跟著她的速度,就算她到後面走的只比地上爬的蝸牛快那麼一點點他也沒催,始終挑著柴跟在她後面走。
秦綿綿去了山上付陳氏本來就著急,又一下午沒看見自家小女兒,那就更是急上加急了。
他們到家的時候,付陳氏正打著火把準備再出去找一圈芳芳呢,看到他們三個一起回來還愣了一下。
「娘,去準備兩個冷帕子,芳芳腳扭了。」秦綿綿看她又發呆,直接就叫了她。
「腳扭了?我說怎麼一下午沒見人呢,怎麼扭的,痛不痛啊。」才剛開始說話,付陳氏的眼淚就啪啪的往下掉。
這麼愛哭,秦綿綿著實不知道這些年她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撐起這個家的。
偏偏還攤上個不管事的男人。
哎,這付陳氏啊,也真是命苦。
低著眉頭將芳芳背進屋裡,秦綿綿又回頭看了眼付靖博。
那人放了柴之後好像就沒事幹了,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要不是那雙透著清澈愚蠢的眼睛帶著茫然,秦綿綿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裝傻了。
「娘,我好痛。」芳芳看到付陳氏端了盆冷水進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付陳氏見狀趕緊安撫,一邊和秦綿綿合作著幫她冷敷,一邊詢問她今天上山到底是去幹什麼。
原本安靜的屋子裡頓時有了人聲。
秦綿綿的耳邊也傳來了系統聲音【宿主幫助病患鎮痛治傷,功德積分+1】
真好,這積分又漲了呢,秦綿綿嘴角止不住的就往上揚了一下。
屋子裡各種聲音充斥,正熱鬧的緊。
就在此時另一個屋子卻傳來一聲咳嗽,付陳氏和芳芳的聲音頓時就停了下來。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再開口就是縮小了數倍的音量。
秦綿綿皺起眉頭,不耐煩的看了那邊的屋子一眼。
憑什麼一個什麼都不干,天天就知道窩在家裡的男人還能有這樣的威嚴,乾咳一聲就能讓妻女不說話。
「芳芳,你餓嗎,娘,家裡有吃的嗎?」她一身反骨,故意抬高音量問道。
付陳氏被她這半喊著的問話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沖她噓聲。
「小聲點,你爹已經睡了,別吵到他。」她低聲解釋道。
「睡了?他什麼時候不在睡覺。」秦綿綿撇了下嘴,很不服氣。
她出門的時候這個人就沒從房間裡出來,這會兒天才剛黑就又睡著了。
怎麼的,他是跟床縫在一起了唄,半點不能下來唄。
「睡著了就聽不見說話了嘛,有吃的嗎娘,我們都餓了。」她是半點不聽勸,還故意把音量提的更高。
說真的,要不是她又餓又累,她高低給那不靠譜的便宜公公整個女高音。
看看這個家,屋子破破爛爛搖搖晃晃,隨時都要倒的樣子。
外面還欠著外債。
下面還有個不太正常的兒子,還有幼女要養.
這樣的一個家,哪裡還養得起一個什麼都不乾的閒人。
她可以幫著付陳氏把買她的錢還了,可是之後呢,這個家不做出改變,再次欠債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哎喲,兒媳婦兒你別喊了。廚房裡給你們留著飯呢,我這就給你們端來。」
付陳氏以為她是被肚子餓鬧的,這才喊的這麼大聲,趕緊說道。
秦綿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跟付陳氏去廚房把飯菜端上來後,她又故意喊了句:「芳芳,靖博,來吃飯啊。」
付陳氏:
這姑娘瘦瘦弱弱的,怎麼就能生就一個大嗓門呢。
「快吃吧,都吃飯。」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自己得房間,眼見得房門緊閉這才勸著秦綿綿快吃飯。
家裡唯一的一點白面之前已經做成麵條給秦綿綿吃了,這會兒端上來的飯明顯就要粗糙很多。
一碟子苦瓜,一碟子說不上什麼名兒的野菜,外加三個窩窩頭和三碗看不見幾粒米的稀粥。
在秦綿綿看來,這稀粥不是粥,頂多能稱之為米湯而已。
瞧瞧,這日子都過成什麼樣了,竟然還把一個懶漢當成皇帝供著。
看付陳氏那低眉順目眼想要堵自己嘴的樣子,秦綿綿是真的不想搭理她。
可是,為了自己的功德積分,她還是想努力一把。
「娘,爹餓不餓啊,要不我們把他叫起來也吃點東西吧。」她又故意喊了一聲。
付陳氏眉頭緊緊皺著,勸又勸不住,真是左右為難。
就在此時,一直緊閉著的房門終於被打開了。
隨之傳來的是跟剛才一樣沉悶的一聲乾咳。
呵,人沒到聲先到,一個懶漢還賣弄起威嚴來了。
秦綿綿啃了一口梆硬的窩窩頭,嘴角抽了下無比嫌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