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怕阿芙被為難
時芙連忙應了一聲,隨後便回臥室收拾了一下。
十分鐘後,她走了出來。
時母在樓下已經等了她一會兒了。
見她下樓了,朝她招招手。
「小乖,來這裡坐。」
時芙走了過去,坐到了自家母親身邊。
時父不知道去做什麼了,並沒有出現。
時母見寶貝女兒坐過來了,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小乖,你是不是還喜歡裴書?」
時芙耳根微紅,思考了兩秒後,點了點頭。
很小幅度的點頭,若不是時母認真看著,還真看不出來時芙點頭了。
時母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時芙的手背。
「你若是真心喜歡裴書,我和你父親也阻止不了。」
「只是裴書那人……」
時母面露擔憂,「你真的想好了嗎?」
時芙思考了兩秒,輕輕應了一聲「嗯」。
「我知道我在做些什麼。」
她反握住了時母的手,「我現在只是有一點點喜歡他。」
「也不是非得和他在一起。」
時母面露沉思,「可我看裴書他……」
時芙輕輕搖頭,「裴書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既然沒有明說,那我就當不知道。」
「他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也是。」
時芙眉眼間染上一抹清冷之意。
「我們都有自己要走的道路。」
她輕輕抱住了時母。
「媽媽,你不用擔心我。」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時母也知道自家女兒大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承擔了。
只是她這個做母親的,難免會擔心女兒。
她輕拍著時芙的背,溫柔哄道:「小乖,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我和你爸爸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時芙緩緩露出一抹笑來,「嗯嗯,我知道爸爸媽媽最好了。」
門鈴突兀響起,帶著幾分急促。
時芙抬頭看向門口,隱約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微微一怔,嘴裡念叨了一句。
「裴書?」
時母也聽到了這聲,她站起身來往門口走了兩步。
見門口的人真的是裴書之後,到底是嘆了口氣。
「既然他來找你了,那你們好好聊聊吧。」
時母拍了拍時芙的手背,「我和你爸爸都尊重你的決定。」
時母說完後便上樓去了。
時芙輕輕點頭,目送時母上樓之後,她才轉身向門口走去。
大門口,裴書定定的站在那裡。
見時芙出來了,他身子前傾,嘴角噙著一抹笑。
「阿芙。」
時芙快步走到了裴書面前,微微蹙眉。
「你的腿……」
「沒事。」裴書低聲道,主動拉起了時芙的手。
「阿芙的手好涼。」
他往裡面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時父時母的身影。
他皺了皺眉,「你的父母……」
時芙輕輕搖頭,「他們沒說什麼。」
裴書在心裡悄然鬆了口氣。
「沒說什麼就好。」
他目光貪戀的看著時芙,似乎害怕她隨時消失不見,手下用力了些。
時芙看向他的左腿,微微皺眉。
「你還是回醫院吧。」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送你。」
裴書低低應了一聲「嗯」。
他想和她多待一會兒,也不想她和時父時母待在一起。
他不太確定時父時母如今對他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阿芙對他現在只有一點點喜歡。
那一點點喜歡甚至很有可能會消散。
他承受不起那樣的代價,所以才想和她多待在一起。
只要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那她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便少一些。
裴書這麼想著,便也就同意了時芙送自己回醫院的提議。
車子就在不遠處,時芙就這麼扶著裴書往車那邊走去。
裴書的大半個身子靠在時芙身上,頭靠在她的肩膀處,眸光溫柔。
時芙扶著裴書上了車之後,自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司機已經準備好了,等兩人上車後便啟動了車子。
裴書緊緊抓住時芙的手,近乎貪戀的看著她的臉。
時芙輕輕垂眸,長睫輕垂而下。
她腦袋裡有些亂亂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這些紛亂的想法落在裴書耳里便成了亂碼。
這是裴書第一次聽到亂碼的聲音。
他微微抬眸,出聲道:「阿芙現在腦子很亂嗎?」
時芙輕輕應了一聲「嗯」。
「好像有點亂。」她小聲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在大門口等我?」
她有些想不通。
裴書抿了抿唇,「因為我怕阿芙被叔叔阿姨為難。」
時芙:……
「他們是我的父母。」
她有些無奈的笑道。
「他們為難你也不會為難我。」
裴書眼裡划過一抹笑意,「阿芙怎麼知道叔叔為難我了?」
時芙一愣,追問道:「我爸爸為難你了?」
裴書抬手按住了時芙的腦袋,揉了揉她的頭髮,無奈一笑。
「阿芙真信了?」
時芙:「……」
「你騙我。」時芙將裴書推了一把。
裴書輕輕抓住了時芙的手,「叔叔沒有為難我。」
「若是能為難我一些也好。」
他毫無隱瞞的袒露自己的野心。
「那樣阿芙便能多對我愧疚一些吧?」
時芙嘴角抽了抽。
不得不說裴書這人想法有時候挺反常的。
她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偏頭看向窗外。
熟悉的風景一閃而逝,她輕輕眨眼,眼裡多了幾分溫柔。
沒多久車子便到達了醫院。
時芙扶著裴書下了車,醫院這邊已經準備好了輪椅,等裴書一下車便將輪椅推了過來。
裴書還是坐上了輪椅。
時芙看著裴書坐在輪椅上的樣子,眼裡划過一抹若有所思。
果然還是逃不過劇情點嗎?
雖然裴書現在只是短暫的坐在輪椅上。
裴書將時芙的心聲聽在耳里,也低頭看了一眼。
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無奈笑意。
正如阿芙所說,他還是坐上了所謂劇情里的輪椅。
醫生將裴書推到了病房,沒過多久,段明寒便來了。
段明寒檢查了一下裴書的左腿,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
「你昨晚做什麼了?」
他聲音多了幾分嚴肅。
「左小腿的情況嚴重了,這幾天出不了院了。」
旁邊的時芙:……
那種劇情的束縛感不知為何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