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耿如杞
劉振華已經深刻感覺到墨菲定律是存在的。
先前遠遠觀望那些馬匪的時候,劉振華就想到,若是被馬匪提前發現該如何,下一秒便被馬匪發現,奔襲而至。
方才劉振華就想,若是被太原官兵發現他們一群災民竟然騎馬,並且手持刀兵,該當如何。
還未走出多遠,迎面便看到一隊人馬趕來。
這些人騎著馬匹,隊伍說不上整齊,但是比當日的馬匪好上不少。
在看看他們的穿著,為首那人的服飾不算華貴,但身上散發的氣勢不凡。
這隊伍後面跟著些腰間佩戴彎刀的兵丁,不過身上並沒有甲冑,讓劉振華有些摸不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只當是什麼城中大族。
那些人明顯發現了劉振華等人。
他帶著隊伍繼續向前,「繞開些他們,我們去左側。」
這道路並不算寬廣,但是他們也沒有馬車,就算是兩旁的空地也無礙。
很快雙方人馬交錯,為首那國字臉的男人盯著劉振華一陣打量。
就在劉振華以為就這麼混過去的時候,後面傳來一道聲音,「兄台請留步。」
無奈,劉振華值得調轉馬頭,隊伍面向這群人。
那人騎著馬兒來到劉振華隊伍正前,目光打量著劉振華和他身邊那些手持棍棒的人。
「這位公子,有事嗎?」劉振華看著眼前這人問道。
「這位兄台看著面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我為何從未在太原府內見過?」耿章光看著眼前這人問道。
劉振華心中吐槽一聲,他從天津來,你當然沒見過。
嘴上確是說著,「我並非太原人,只是路過此地,眼下還要連日趕路,若公子沒有別的事情」
「兄台,我見兄台手下家丁皆持棍棒,這棍棒竟有精鐵之色,能否借之一觀?」
耿章光盯著劉振華面前牽馬楊立超手中的鋼筋,在太陽的照射下呈現出精鋼的樣子。
要怪就怪楊立超太過愛惜這螺紋鋼,別人手中的螺紋鋼都是粘著鮮血,又或是油漬。
只有楊立超手中的螺紋鋼嶄新。
劉振華心中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了些,他先前想的嚴重了些。
在古代私藏甲冑是重罪,但是有馬有武器這種事情到沒有那麼嚴重。
眼下這人明顯是太原城內的大戶人家,目光全然不在劉振華胯下的馬匹上,而是比較關心楊立超等人手中的螺紋鋼。
只希望這人不要刨根問底才是,若是想要劉振華甚至可以送他些。
劉振華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拱手問道,「不知公子是」
「在下耿章光,」耿章光回道。
「耿章光,」劉振華在心中想著這人的名字,總感覺有些熟悉。
不過思索一番崇禎年間並沒有姓耿的名人啊。
牛逼一些的也就魏忠賢,李自成
「魏忠賢?」
劉振華猛然想起,他看著耿章光上下打量一番。
他偶然間看到過一個關於魏忠賢影響力之大的小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倒不是這耿章光,而是耿如杞。
說是耿如杞擔任遵化一官員的時候,巡撫讓他呈文建『魏忠賢生祠』,並且帶著文武官員對魏忠賢像五拜三稽首,耿如杞拒不從命。
細節劉振華記不得真切,只記得那句『頭可斷,膝必不可屈,』最後這件事情被魏忠賢知道,派官兵將其逮捕入獄,準備秋後問斬。
還有後面這人竟然因禍得福,不僅沒有死,還連連升任。
因為還沒有行刑,崇禎皇帝就將魏忠賢誅殺了。
連帶著劉振華記住了耿如杞這個名字,還有他兒子也就是這耿章光,皆是忠烈之輩。
劉振華當初雖然是電子老鼠人,但是對這種古代忠烈之輩十分崇敬,比如文天祥等,因為他深知換做他是做不到那種程度的。
他換了副臉色,拱手說道:「原來是巡撫之子,幸會。」
耿章光明顯有些驚訝,劉振華又不認識他,為何會能夠通過他的名字知道他爹。
「兄台不必多禮,家父不讓我在外提及,不知這棍棒可否借耿某一觀。」
「自然,」劉振華看向楊立超,「超子,將你手中鐵棍遞給耿公子。」
聞言,楊立超將鋼棍捧在手中,呈給了耿章光。
他在旁邊聽得清楚,這人竟然是巡撫的兒子,那可是巡撫啊。
即便是他當初侍奉的那賀家也不如人家拔下來一根腿毛粗。
「多謝。」
道了聲謝,耿章光伸向鋼筋,剛接觸到,他的眉頭頓時一皺,「咦?」
他握緊手中鋼筋,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這是鐵棍?」
鐵棍實乃常見,但是這般顏色的鐵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況且鐵棍上還有這種螺紋。
重量也比尋常鐵棍要大些。
「應當是鐵棍吧,」劉振華含糊說道,總不能說是鋼筋,這人又要問鋼筋是何物。
「敢問這是公子從何處所的?」
「路遇匪徒,皆手持鐵棍,被我等擊斃,見鐵棍不凡,便將其帶在身上,」劉振華早早想到了措辭。
「原來如此,」耿章光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這世間之事皆是假假真真,劉振華明顯不願多說,他多問也是自討沒趣兒。
「不知耿某能否測試一番這,」他晃動手中鐵棍,這棍子看起來極為堅韌。
「自然,」劉振華點點頭,只希望這人實驗一番以後趕緊完事兒,若是他想要,劉振華也不介意送他一根兒。
「李亮,」耿章光喚了一聲,身側另一位騎馬之人將腰間佩刀拔出。
耿章光將鋼筋一橫,「來,劈下。」
他握緊鋼筋一端,橫握著。
那李亮手持彎刀厲喝一聲,隨後猛然揮下。
「當!」
耿章光和李亮二人皆是面色一邊,耿章光雙手發麻,差點沒有握住鋼筋脫手而去。
李亮亦是如此,刀上傳來的力道讓他心中震驚。
耿章光將鋼筋抽回,看著被刀劈中的地方,伸手摸了摸。
「嘶,竟如此堅韌?」
他倒吸一口涼氣,鋼筋被軍刀如此用力的劈砍,竟然沒有一絲一毫損毀,反觀那彎刀上,已經出現了一小塊豁口。
耿章光面色凝重,「這鐵棍,當真是從流寇手中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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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