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祁塵染在搞什麼,「沒有啊,這不是正常流程嗎?」
祁塵染兩眼一翻,「什么正常流程?我怎麼不知道。」
他看向謝允枝,火速cue他,「枝枝,你覺得誰對?」
幾個同事也求助的看向自己的老闆。
祁塵染對自己的表演非常滿意,想必謝允枝現如今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了。
他得再燒一把火,而在眾人的視線中,謝允枝卻緩緩抬手抓緊祁塵染的手,臉頰微紅,帶著詭異的羞澀,
「老公——染染,你剛才叫我什麼?能再叫一遍嗎?」
祁塵染:?
哥,你沒事吧,現在這個是重點嗎?
祁塵染連忙甩開他的手,告誡他,「大庭廣眾之下的,你注意影響。」
「還有人看著呢。」
謝允枝眼神一掃,他的幾個同事紛紛交頭接耳,開始尬聊。
「我覺的公司後面的老火鍋好吃,改天一起去嘗嘗?」
「世貿三樓有家美甲做的不錯,你們看樣圖。」
周四本來就沒什麼人,大多數人選擇徒步上山,車票這裡只有他們幾個。
生活中哪有那麼多觀眾。
謝允枝眨著星星眼回頭看祁塵染,嘴型叫了聲「老公」,「你就再叫我一次吧。」
祁塵染有些錯愕,你這幹嘛呢。
他堅持說道,「你先選,選了我再說。」
謝允枝立刻說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染染啦,我最喜歡你了。」
好的,挑撥離間成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效果奇差。
這群人只是謝允枝說話的時候,莫名交談聲一頓,他感覺這群人就是來吃瓜的。
「我這麼聽話,老公,你再叫我一下好不好。」
謝允枝一頭金色的捲毛微翹,就像個大金毛,後面好像還有毛茸茸的尾巴在興奮的搖擺。
叫什麼叫,不叫。
「這裡不方便,等回家了,你想叫幾聲我都說給你聽。」
祁塵染直接一個拖字大法,也不說死,一個大餅掛在謝允枝,謝允枝雖然不滿意,但果然沒有任何意見。
反而竊喜的捏著他的手,對他們同事們說道,「來來來,我們各付各的。」
祁塵染鬆了口氣,雖然坎坷,好在還是完成了計劃。
坐上纜車,到了山頂的寺廟,廟宇好幾間,寺廟裡香火鼎盛,正殿裡跪拜的人絡繹不絕。
香氣繚繞間,外殿兩個小沙彌在外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掃著落葉,看上去還挺休閒了。
一上來,謝允枝的幾個同事撒著腿不見了人影。
有了系統的話,祁塵染放下心來,也正想逛逛看看,剛走兩步,卻突然被謝允枝拉住了手臂。
祁塵染疑惑的回頭,「幹什麼?」
「染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謝允枝拉著他往廟宇後面走去。
祁塵染看著謝允枝比他高大寬廣了不少的背影,心裡默念,母1也是1,他只不過是矮了點而已。
謝允枝把他帶到了一個院子裡。
四方中央巨大的菩提樹上系滿紅綢,自然垂落像是落滿紅雨,微風拂過,宛若金蛇狂舞,很壯觀的。
祁塵染一下反應過來謝允枝讓他過來幹什麼了。
這是信了那個很靈的傳言,要來系紅繩。
果不其然,謝允枝抬眸期待的看向他,「老公,我們也寫一個吧。」
「行啊。」祁塵染沒什麼意見,他又不搞封建迷信,圖個樂子而已,謝允枝喜歡,陪他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見祁塵染同意,謝允枝帶他去和尚那邊買紅綢。
他指著桌子上胡亂擺放,甚至用紅色塑料口袋直接裝的紅綢問道,「師傅,這個多少錢?」
穿著黃袍的光頭師傅打了打呵欠,「三百一根,童叟無欺!」
祁塵染猛然瞪大了眼睛,三百!三百一根破紅布!
「三百?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啊!」
和尚扭頭看向他,不樂意了,「我們這姻緣樹樹齡百年,接了多少善男信女,就沒人說不靈的,掛一根紅綢就能保你們情意綿綿,白頭偕老,我還嫌收少了呢!」
「要不要,不要下一個。」
謝允枝連忙說道,「要要要!」
祁塵染看他這樣子,馬上把他拽了回來,「你看清楚了,那根破布收你三百,你兜里有錢是燒得慌嗎?」
說完,祁塵染才意識到,某種程度上,是的。
謝允枝自從進公司開始就順風順水的,有謝家的加持,短短半年,居然衝上了部門經理的位置。
鼎陽本來工資就高,還給謝允枝開小灶,每個月給他的工資還比同等位置翻了幾番。
就算是再有錢,祁塵染也不願意花三百買一根破布,他身體裡那點小市民摳搜的屬性上來了。
他對謝允枝小聲的說道,「乖哦,下次過來我們自己帶紅綢掛上去。」
謝允枝顯然不太願意,但迫於祁塵染的壓力,依依不捨點了點頭。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和尚有點著急了,他在後面說道,「你們自己的那能一樣嗎?我們這的紅綢和金筆可都是開了光的,只有我們的才靈驗。」
謝允枝又往和尚那邁了一步,眼睛一下就亮了,「只有他們的才行啊。」
這和尚出家前學的營銷嗎?這麼會調整話術。
看謝允枝確實想要,祁塵染拍了拍和尚的桌子,努努嘴,「你這一根提成多少啊。」
和尚瞬間脫口而出,「二百九。」
隨即他馬上反應過來,側掌立於胸前,「阿彌陀佛,施主怎麼說這種話,出家人沒有提成。」
祁塵染懶得和他嘮,直接在他桌上拍了張二十元的紙鈔,「只有二十,這十元就算送你的了。」
和尚黑了臉,繼續重複那句話,「施主,小僧這金筆和紅綢都是開了光的,怎麼能用價格來衡量。」
祁塵染嘆了一口氣,作勢要把紙鈔收回去,「我本來是看我家這傻子喜歡,就想買來試試也不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看他真要走了,和尚馬上按住他的手,「施主請留步。」
他心痛的張開手,露出五根手指,「最少五十。」
「最多二十,多的沒有,你要賣我們買,不賣就算了。」
現在願意談戀愛的有多少,寧願去財神那三叩九拜頭都磕爛了,看這姻緣樹下空空蕩蕩的,顯然也沒人願意當這個冤大頭,花錢來求一段不穩定的愛情。
謝允枝這種少有的戀愛腦除外。
看和尚表情猶豫,祁塵染又加了一把火,「師傅今天坐在這這麼久,開張了嗎?」
「這個月績效要是沒完成會不會扣工資啊,師傅你真可憐,給你機會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啊。」
和尚沉痛閉眼,嘴唇顫抖著說道,「成交。」
祁塵染滿意的拍了拍謝允枝,「快去寫。」
謝允枝目睹了全場,滿臉崇拜的看向他,「染染~你好厲害哦。」
嘖,那當然,他是誰。
想他讀大學的時候勤工儉學,寒暑假不敢回家,在外搞小宗商品倒賣,進貨的時候把雄鷹一樣的大媽都砍價砍哭了。
「你先在這裡寫,我到別的地方去逛逛。」
謝允枝不舍的看向他,「那老公,你記得早點回來哦,這個要一起掛上去才行。」
迷信。
祁塵染擺擺手,「我知道了,待會會回來的。」
走出謝允枝的視線,祁塵染馬上掏出手機,剛才有人打了七八個電話,手機就在他口袋裡嗡嗡直響。
這個時候會給他電話的只有那個小畫家,祁塵染一看名字果然是他。
小畫家全名柏湫,是最後渣男被抓現行出軌的那個人,原本是女的,但隨著謝允枝的性轉,他也性轉了。
電話打不通,他就發消息。
【柏湫:染哥哥,你怎麼不理我啊,你是不是不喜歡小湫了啊。】
【柏湫:染哥哥,你好久都沒有來見小湫了,是不是小湫做錯哪裡了,你告訴小湫,小湫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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