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桓在基地里直播,他喜靜,坐在最裡面的位置。
他直播一開始,就有隊友守在直播間裡面,對話一出來,整個基地都一片悶笑聲,瞬間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嚴桓十分迷惑,「這什麼菜?沒聽說過啊。」
直播彈幕停了一下,緊接著就是大量爆笑
【Vocal!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兒子你這戀愛別談了,人家嫌棄你呢】
【給我笑瘋了,私齋蒸蚝片】
【哈哈哈哈哈老實說兒子,你這對象是不是網戀來的】
【我靠我剛洗碗不小心笑的捏碎了一個盤子,主播你賠,私齋v我50,侃侃食蜊】
嚴桓仔細看了彈幕,還是沒能看出門道,只是隱約能感覺的出是在玩梗。
他仰頭問自己某位笑的最歡的隊友,「這什麼意思?」
那隊友艱難忍笑,「就是……」隊友解釋了一下,後說道,「反正和你這個大現充沒關係。」
…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裘翊桉看著面前臉色陰鷙,完全不在狀態的男人問道。
手機里恰好傳出微弱的,「罵我,別罵他。」
謝允枝看著直播里的互動,狹長的鳳眸里陰鬱黑濕。
裘翊桉好奇的看了兩眼,謝允枝馬上把手機捂住,語氣平靜,「你找我什麼事?」
「是老夫人讓我來找你,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什麼時候到我的診所去一下?我給你開點藥?」
謝允枝敷衍的說道,「只是這樣嗎?」
謝家有家族性聚集的精神疾病,裘翊桉他們家世代作為謝家的心理醫生,再了解不過。
一看謝允枝現在的狀態,就知道他大概率也是其中之一,謝家的家族史上已經有了好幾例,那些人很早就被偷偷處死。
但謝允枝的情況不一樣,謝家人丁凋零,到了他這一輩只有他一個人了。
而且還走丟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回來,更是容不得出一點差錯。
不過老夫人給他的意思是,先觀察謝允枝精神狀況,如果好的話就帶回來。
實在不行的話,就關起來逼他結婚練下一代,反正還有褚君猶頂著。
裘翊桉聽了都想搖頭。
謝家現在表面上看是褚君猶在執掌大權,但是稍微深入一點了解的都知道實際上是謝家的老夫人,也就是謝允枝的奶奶。
專權跋扈,卻最看重血統傳承,根本沒把人當人看。
「老夫人還說,之前給你的藥不能斷。」
謝允枝對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告訴她,如果她敢動祁塵染,別怪我不客氣。」
…
【滴~任務完成】
看到任務完成提示的祁塵染鬆了一口氣,判定成功了。
恰在此時,水晶正好炸了,輸是輸了,時間正好。
結算頁又跳到了組隊頁,祁塵染正打算退出,卻見嚴桓又一次邀請他。
【Sara:再來一把?我玩打野帶飛。】
祁塵染知道自己操作有多下飯,反正劇情節點過去了,打不打問題不大,所以他打算推了。
正打著字,身後卻突然有人覆了上來。
祁塵染嚇了一跳,剛打算把他推開,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草木香香水,又把手收了回去。
「事情辦好了?」
謝允枝望著他,趁他沒注意,按開了隊內語音,「嗯呢,老公,你打的怎麼樣?覺得好玩嗎?」
祁塵染心很累,打的想死好不好,這輩子不想碰moba了。
但是他謹記自己的人設,略微嘲諷的說道,「我?我打的當然很好了,就是你的那個隊友,水平太垃圾,害得我輸了。」
這話說出口,祁塵染自己都覺得害臊。
謝允枝卻十分的捧哏,他摟著祁塵染的脖子說道,「老公最厲害了,老公天下無敵厲害,都怪我這個合作方的隊友,一點也不會打,以後我們不和他玩了。」
隊內語音的聲音十分清晰的傳進了直播間裡。
彈幕瘋了,從剛開始的「臥槽,居然是男同,兩個人聲音都好好聽」到後來的「臥槽,這兩個大賤逼,不要臉」
【兒子,你快反擊,這兩個不要臉的男的,居然敢這麼說話】
【首先,我不反同,其次,這兩人太傻逼了】
【到底是誰在拖後腿啊,0-9-0的人是誰我不說,呵呵】
純純的直播事故。
經理連忙叫房管禁言,另一邊讓人給合作方打電話,想讓對他把語音關了。
隊友聽到後也紛紛看了過來,中路直接關了攝像頭,安慰嚴桓。
「沒事吧」「別放進心裡」「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嚴桓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臉頰和耳尖詭異的微紅。
剛才那個聲音——好好聽,好喜歡。
磁性,痞氣,微微沙啞,嚴桓感覺自己像是突然顱內過電了一樣。
上路看他半天沒反應,關心的說道,「沒事吧,小桓,要不今天我們就不播了。」
說著拿著滑鼠就要去關直播,嚴桓回過神來,按住他的手,輕咳一聲,「我沒事,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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