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塵染是真的覺得芋泥波波很詭異了,不對,不止是詭異,簡直可以說是盜號了。
但是誰家好人盜號來騙照片啊,還是不露臉,不露點的那種。
他把那套衣服套進去。
祁塵染之前有在直播間無意提過自己的身高體重,芋泥波波大概是照著那個尺寸買的,衣服剛穿進去有點寬鬆,後面的束腰一拉就十分貼身。
裝備都穿好了,又看到芋泥波波給他發來的照片,眼睛瞪大了。
【irno:你確定,這個姿勢?】
芋泥波波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他踩著小高跟在屋子裡走了幾步,托之前當親王的福,這點高度還是可以駕馭的。
他舉著手機對著落地鏡拍了一張,那張圖片上的姿勢他是不可能做的,打死都不可能做的。
他把頭碼掉,照片發給了芋泥波波。
【irno:就這樣,多的沒有了。】
裴悠悠一看到這照片,直接樂瘋了。
【芋泥波波:諾諾,你好棒!】
【芋泥波波:不對,我是說,你和這套衣服也太配了吧!】
她又點開還沒能多看兩眼,就顯示已被下線,被彈了出來。
裴悠悠人都傻了,她還沒來得及保存啊!
她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裴念,裴念沒接,她又發消息過去。
【不是,哥,你幹什麼!我還沒來得及保存呢!】
【你至少讓我保存了再趕我走啊!反正你又不喜歡看,給我看看怎麼了?】
裴念回她,【你這樣合適嗎?小孩子不要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裴悠悠震怒,【我十九了!我成年了,哥,求求你了,給我看一下吧!我家諾諾真的很可愛!讓我多看兩眼。】
【裴念:他什麼時候是你家的了?】
那分明是駱茗州家的。
裴念無奈的捂了捂頭。
【裴念:我給你請了家教到家裡去,一會就到了,你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學習。】
裴悠悠之前因病休學了兩年,今年在上高五。
下達通知後,裴念也不再管她的哀嚎,再次點開了對話框。
裴悠悠這套衣服不知道是從哪裡找到的,像是刻意破壞做舊。
裙子齊膝蓋,邊緣參差殘缺,前面的白色蕾絲邊圍裙被撕開了好幾個洞,泡泡袖也只有一半,隱約能看到圓潤的肩頭。
裙擺下露出的腿筆直,黑絲裹得很緊,透出些微肉氣。
似乎是因為不太習慣,所以照片裡都能肉眼看出來他很侷促,一直手背在身後。
裴念盯著看了很久,一瞬間把手機關掉了,匆匆忙忙往外走。
剛要出門,就撞見了正要進來的駱茗州。
裴念以往看到駱茗州的時候,都會笑一笑打過招呼就走,但今天他卻盯著駱茗州看了很久。
這邊門很窄,他站在門口,駱茗州也沒有辦法進來。
男人看向他,「裴念,你是有什麼事嗎?」
裴念這時候才隱約清醒過來,他這是被沖昏了頭,怎麼會想和駱茗州較一下高低。
他側身讓出路,「不好意思,剛才有點走神了。」
駱茗州往前走了一步,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扭頭看他.
「走神想什麼?想我的老婆嗎?」
裴念一瞬間鉗口撟舌,他的第一反應是慌亂,駱茗州是怎麼知道的?
他表現的很明顯嗎?駱茗州是注意到了他平時看向他的眼神了嗎?
是什麼時候發現了,駱茗州是不是覺得他現在這樣很無恥很可笑。
裴念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駱茗州卻突然一笑,「入戲這麼深嗎?但是你現在這反應和角色可不太配。」
他說的是他們要拍的這個劇,駱茗州是劇本里的女主下凡歷劫締結契約的一任丈夫,真實身份是怨氣勾結而成的魔物,女主是被他騙到手的。
而裴念扮演的男主則是下界除除魔的仙人,作為官配,他自然是要把女主從駱茗州的手裡搶過來。
裴念一下鬆了口氣,他輕鬆的說道,「確實,我角色的情緒還把握的不太準。」
一出門,他的心情又一下低落了下來。
裴念調節心情的辦法就是去餵東西,以前是兔子,現在是魚。
正好這邊的橫店也有個池塘,裴念從自己的保姆車裡拿出了魚飼料,又往池塘邊靠近。
他剛餵了一兩把飼料,就被一股重力推進了池塘。
裴念沒搞清楚情況,不過好在他是會水。
他下意識的往上浮,但是下面卻像是有什麼濕漉漉的,圓滑黏膩的東西,拽著他的腳踝往下拽,頭頂上也有一股巨力在使勁把他往下按。
到底是誰想暗算他!這個池塘也不算深,裴念卻怎麼都踩不到底。
他嗆了好幾口水,抬頭往上看,被這麼整,他怎麼也要知道兇手是誰.
池塘水很清,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
日光下,只有一個空空的涼亭隨著水波搖晃……沒有人……
裴念一瞬間遍體寒涼,他不會是撞鬼了吧。
不對,相信唯物主義,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呢!
這個想法一出來,裴念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輕鬆了,就像是衝出了迷宥,馬上從水裡爬了上來。
他渾身濕漉漉的從涼亭里出來,旁邊的工作人員才注意到他。
「裴念?裴念你怎麼了?」
有人拿毛巾過來,給他擦頭髮。
「裴念,你不會是落水裡了吧!」
裴念有點奇怪,「你們剛才沒有看見嗎?」
他剛才在水裡掙扎了那麼久,動靜肯定很大,怎麼可能會看不見?
「沒有啊,我們剛才在這這麼久什麼都沒看見。」
「那個池塘只有一米多深,最多到你的胸部,你怎麼渾身都濕透了啊。」
裴念的眼睛都瞪大了,只有一米深嗎……?
他怎麼感覺兩三米都不止,他剛才怎麼一直在往下沉。
裴念馬上撩起了自己的褲腿,剛才那個東西纏的那麼緊,肯定是紫了。
但是他低頭一看,什麼痕跡都沒有。
旁邊的工作人員問道,「裴念,你看什麼啊?」
裴念沒理他,還是看著自己的腳踝,盯得久了,那裡真的出現了一圈青紫色的印記。
他揉了揉眼又看過去,又不見了。
「裴念,你是壓力太大了嗎?」
裴念終於反應了過來,肯定是壓力太大了,他放下自己的褲腿。
壓力大的都產生了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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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茗州,報復心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