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川支起上身,調整病床高度,靠在床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的表現跟正常人無異,這是他練習過無數次的結果。
看似自如,實則是他用手臂的力量撐起來的。
其實季予川並不想這麼早「甦醒」,他雖然恢復了一些,但外面還沒部署好,他不喜歡沒有把握的事情。
只是氣氛都烘到這了,如果他此刻不開口,任由他們把金曼帶走。
不出一天,金曼就會死於意外。
季家那些烏糟的手段,他不屑,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上位者的氣質讓季予川哪怕坐在病床上,依舊神情倨傲。
病痛叫他清減了不少,輪廓稜角似刀,眼神掠過之處,無人敢對視。
蘇曼見季予川這般,短暫的意外後,也明白這小子一直跟她耍心眼。
嘖,人與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麼。
屋內的情形因為季予川的甦醒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季家爺倆見季予川不僅恢復意識,還能正常行動,嚇的臉色慘白。
季予川的視線越過眾人,看向季如海,似笑非笑,「金曼是我太太,你們把她趕出去,是不是要先問過我。」
季如海驚的不輕,又聽他說起金曼,太陽穴突突直跳。
喘了幾口氣才恢復正常的語調,他端著長輩的架子,「如果是你正經的太太,我自然不會趕人,可金曼她品行不端,這樣的人,斷不能留在季家!」
季予川定定看了季如海幾秒,忽的笑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門婚事,是在我車禍之後,您給我挑的。既然她品行不端,你又為何要她進門?」
季如海被噎了下,險些破功。
他當時正忙著在公司弄權,哪裡會管這種閒事。
就連沖喜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他都推給了陳雅蓉去辦。
這些自然不能說,季如海大腦高速旋轉,好不容易才想到個說辭。
「那是那是因為她的命格適合沖喜,這才勉強把她娶進來,眼下你已經醒了,自然留不得。」
「呵。」
季予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沒有利用價值,就連之前的情分都不顧了,真是人走茶涼啊。」
這話像是在說蘇曼,又像是在說他們。
季如海底氣不如方才足,他視線躲閃,「那你想如何呃,安置金曼。」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她是季家的少奶奶。」
這話算是徹底承認了蘇曼的身份,往後季如海跟季晨都不能再對她隨意驅趕。
蘇曼露出微笑,看來這段時間她的好感度還是刷的很高的嘛。
在季如海跟季晨瘋狂交換眼神時,季予川淡漠道,「我累了。」
裝了半天死的季晨趕緊道,「大哥剛恢復,肯定容易疲倦,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高層們看了這一出大戲,一個個眼觀心心觀鼻,誰也不敢多話。
只說讓季予川好好休息,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季晨心裡沒底,藏在人群里一併開溜。
真太子回來了,他這個狸貓自然不敢造次。
蘇曼沒跟陳印他們一併出去,主要是怕季如海這個糟老頭子會有什麼壞心。
眼看屋裡只剩下他們三個,季如海面露不滿,「你還杵在這做什麼,出去。」
哪怕季予川承認了蘇曼是季家人,也不過是個不檢點的女人罷了,季如海對她自然沒什麼尊重。
蘇曼指了指自己,一臉驚訝,「你是在說我嗎?我當然是留下來看著你啊。萬一你狗急跳牆,想要悶死予川怎麼辦。」
「住口!」
季如海憋了半天的氣,被蘇曼這麼一挑釁,瞬間炸了。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
「她說的沒錯。」
季予川語調淡淡,跟季如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漆黑的瞳孔中有顯而易見的嘲諷,「你跟季晨不都不希望我好起來麼。」
「胡說!」
季如海非但不承認,反倒是惱羞成怒指責起季予川來,「這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麼!你出事以後,我跟季晨一直為你忙前忙後,你明明恢復了意識,卻不告訴我們,讓我們上下都跟著你擔心,你做的真的太過分了!」
「噗」
一聲突兀的嗤笑響起,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見他們看過來,蘇曼連連擺手,「不好意思,沒忍住。」
「缺管少教,長輩說話你居然還敢笑!」季如海呵斥。
蘇曼故作驚訝,「啊?你不是在說笑話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講相聲呢。」
「你!」
季如海好懸一口氣沒上來。
季予川瞳孔滑過一絲笑意,馬上又消失不見。
他看向季如海,語調不帶一絲感情,「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已經康復了,以後無論是我還是季氏,都不用你跟季晨操心了。」
說到季氏,季如海沒心情再跟蘇曼吵架,眼珠子轉了一圈,模稜兩可道,「你身體剛好些,應該好好休息,季氏的事情還是等一等吧。」
許是怕被拒絕,季如海說完便逃似的走了,仿佛背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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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個廢物他居然醒了!」
陳雅蓉險些沒暈倒,重重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一臉惶恐不安。
季晨本就心緒不寧,見陳雅蓉這副樣子,愈發煩躁,狠狠揉了一把頭髮。
「還不是金曼那個賤人,嘴上答應我會要季予川的命,其實背地裡暗度陳倉,居然把那個廢物給救活了!」
陳雅蓉方才不在,她一臉莫名,「她又不是醫生,怎麼救活的?」
「還不是她請回來的那幾個,說是什麼會所的鴨子,結果都是一堆醫生,都是她設計好的!」
「……」
季晨碎碎念了半天,此刻的他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辦,季予川會不會把季氏搶走,他會不會記仇報復。」
念叨了半晌沒有回應,季晨轉頭一看,陳雅蓉像是丟了魂似的,臉色慘白。
她慌亂的不成樣子,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這幾個人既然是金曼故意帶回來的,豈不是還包括周東岑。
如果周東岑也是金曼的人,那她這段時間跟周東岑的事情,都被金曼知道了!
只要想到自己偷情的事情會被外人發現,陳雅蓉一陣眩暈,直接暈了過去。
「媽!」
「媽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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