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冰天雪地吃國宴,主打一個優雅
謝炎炎點頭:「原地休整。」
牟日真看看謝炎炎,再次升起懷疑。
【她真的勝任九州帝國的女帝?】
【這人分明一點生存能力都沒有】
不過他命令自己的護衛在周圍砍伐樹枝,搭建臨時帳子,清理一塊雪地,露出草皮,燃起篝火。
「炎帝,您住這一頂帳子吧?」他們搭出一座一人多高的帳子,謝炎炎看著就是一座小型的蒙古包。
謝炎炎拒絕了:「朕有帳子。」
篝火燃起,牟日真在火上烤了一些牛肉,他們都帶著牛肉乾。
把一包肉乾給謝炎炎,謝炎炎聞了聞就扔給其他侍衛,這種特別原始的純曬乾的肉乾,簡直比石頭還硬。
還有一股子腥味,她不吃。
進入奴國之前,玉山河叫人背著炊具,馬背上也帶著大米、乾糧和各種蔬菜、肉類,此時他叫大家燒飯給謝炎炎吃,他們是糙漢爺們,怎麼糊弄幾頓都可以,謝炎炎是陛下,還是女子,不能虧了身子。
謝零榆從馬車頂上取下兩個綑紮結實的帳篷。
那100名護衛在他指揮下,用鋼架極快地拼接起來,外面罩上厚實的綠色帆布,四角都有拇指粗、一尺多長的大鉚釘,用鐵榔頭把鉚釘敲進地里約半尺多深。
這帳篷四米長寬,全鋼架結構,可同時承受8級風和6厘米厚積雪荷載,就算狼群來襲,也拿這個帳篷無可奈何。
擋風,保暖,安全。
搭了兩頂帳篷,一頂謝炎炎自己專用。
另一頂,謝安奉在裡面擺了折迭的行軍床四張,邀請玉山河一起住。
其他人,對不起,該不著。
謝安奉看看謝炎炎,後者點頭。
「榆兒,你去我的馬車上,把保溫箱拿來給陛下準備晚餐。」
「太上皇,讓臣來!」玉山河急忙帶人去取。
在陪著皇家裝X的業務上,玉山河做得很足。
他知道謝炎炎不講究這個,但是現在他就是要做給那些野蠻人看著,什麼叫尊卑,什麼叫禮儀。
在帳子裡,玉山河帶著眾人支起來一張木桌,鋪上黃色的桌圍,桌上鋪上一層水浴台,台下一層固體酒精點燃,藍色的火苗舔著水浴台,那上面熱氣騰騰。
打開綠色布包裹的箱子,裡面的飯菜香味撲面而來。
軟兜長魚、宮保雞丁、脆皮烤鴨、龍井蝦仁、揚州獅子頭、梅乾菜扣肉、開水白菜、西芹腰果、文思豆腐,絲瓜青蟹湯.
外加精美點心若干道。
所有的飯菜,都是用的金盞、銀箸銀匙,奢華講究。
飯菜擺在水浴台上,層層迭迭。
源源不斷地接受酒精的炙烤,一直熱氣騰騰。
一桌擺滿,謝炎炎、謝安奉、謝勇和謝零榆,父子四個坐下用餐。
淨手、漱口、餐前茶水,餐後茶水,主打一個優雅!
謝炎炎是九州大帝,她沒有讓牟日真伺候,已經是客氣,怎麼還會賞他一起吃飯?
所以,除了謝家父子四人安靜地用餐,還有篝火發出的噼啪聲,所有的人,都站在外圍,老老實實候著炎帝和太上皇一家吃飯。
牟日真木凳狗帶:這是怎麼做到的?
那香味兒簡直勾魂奪魄。
【在冰天雪地里,竟然如此熱氣騰騰,他們怎麼做到的?】
【這麼多菜,他們應該吃不完吧?】
事實證明,多了菜也只會賞給身邊的人。
謝炎炎不斷地把菜指給玉山河等人:「這個,賞!,那個,賞了」
每賞下去一個菜,玉山河就帶頭謝恩:「謝陛下賞賜!」
「謝炎帝賞賜」
「謝太上皇賞賜」
「謝」
牟日真看著越來越少的菜,心裡急,把玉山河罵個狗血噴頭。
【早就聽說玉山河是個萬花筒,今日一看,果然是個奸臣】
【為了一口吃的,瞧那個諂媚的嘴臉】
【你怎麼是這樣的玉家人?】
玉山河那有名的端方君子,霸道郡守,儼然是炎帝的八輩奴才!
謝炎炎看著護衛自己的100名護衛在寒風裡沉默守衛,對玉山河說:「我車裡還有幾個保溫箱,拿了東西給大家分發一下。」
玉山河很激動,他們出來帶了乾糧,但是哪有這麼熱乎的?
他不知道謝炎炎怎麼做到的,但是自己做不到,難道陛下就做不到了?
馬車裡拖出來六個保溫箱,就是那種特別大的保溫箱。
在謝安奉他們的那個帳篷里打開,清一色的肉包子,熱氣騰騰,滿滿當當。
看著就是才剛出鍋的包子!!
每箱子裝了180個又大又結實的肉包子,六個大箱子,1000多個大肉包子。
100個侍衛每人至少能吃到10個,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跑了一天了,餓啊,大口大口地吃肉包子。
關鍵箱子裡還裝著一個琉璃罈子,裡面大概有10斤燒刀子。
玉山河跟著他們一起啃肉包子,喝燒刀子,身心都熱乎起來。
牟日俾被打了嘴後,在車裡已經快凍成冰坨子了,有氣無力地求饒:「炎帝,給罪臣一點吃的吧」
謝炎炎不搭理他,殺了不少長安人還差點殺了謝勇,她不可能同情的。
牟日真的人看著他們吃肉包子,尤其那個燒刀子,香,好香!
想吃,想喝,想做奸臣,想做奴才~~
侍衛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包子,皮薄餡兒大,還爆漿,香得喊姥姥!
篝火一直燃燒著,在漆黑無垠的荒野里,這簇火,是快樂的光源。
謝炎炎睡覺前給謝安奉說了:「父親,我晚上休息,你別管我,我會去空間,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我是安全的,你們只顧著自己就好。」
半夜裡,牟日真拳頭握了又握,他不知道要不要下手。
他猶豫了。
他看不懂謝炎炎。
從長安到邊境的一路上,他看不出謝炎炎有任何能力,那時候他動了心思,決定在進入草原後下手。
可是入了奴國的國境,她風輕雲淡中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樣子,讓他很不安,不確定。
她在冰天雪地無垠曠野里,無比優雅地用餐,君恩無限地賞賜,他忽然覺得做她的臣子真的很不錯。
他已經錯了一次了,不能再錯了。
猶豫中,他手下的百官都在暗示他,可以動手了。
但是他一直按兵不動。
深夜裡一聲悠遠的嗚咽聲:「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