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月光透過窗戶灑進車裡,四周安靜的出奇。
南絮率先開了口:「你到底想幹什麼?」
「進了凌家的門,生是凌家的人,死也是凌家的鬼。」凌斯堰聲音平平,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帶著幾分涼意。
「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必須跟我回國,你沒有其它的選擇。」
南絮轉過頭,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昂著下巴,眼眶微微濕潤,即使萬分不解,仍一字一句說著:「我不會跟你回國,你沒有資格要求我!」
「我們已經離婚了!除了孩子,我們之間沒有聯繫的必要。」
凌斯堰大手撫上她的下頜,微微用力捏著,兩個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織在一起,「我凌家的孩子,不可能養在外面,更不能叫別人爹。」
「至於離婚。」他說著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你回去好好看看你的離婚證吧,凌太太。」
南絮腦子一片空白,臉頰瞬間失去了血色,胸膛上下起伏,氣得四肢發抖,揮舞著手混亂打向他,帶著哭腔嘶吼著:「你敢耍我!你這個老男人!」
「我恨你!」
凌斯堰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想和方池虞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你管不著。」
「你試試!」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這綠帽子好看嗎?」南絮勾唇一笑,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身體順勢依在他身上,貼在他唇邊,輕聲說道:「我與四哥朝夕相處,同床共枕,他比你更會疼人。」
「是嗎。」凌斯堰掐著他的脖子將她壓在車座上,雙目猩紅,暴力的撕扯她身上薄薄的衣料,人早就已經氣昏了頭。
南絮咬著嘴唇,任由他一寸一寸的咬,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瘋子一般的男人,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他,而他除了憤怒什麼也做不了。
凌斯堰貼在他的耳邊,呼吸有一點急促,聲音低低沉沉:「南絮,若你心裡真的有他,怎麼會不掙扎?」
「還是說,這滿身的咬痕他根本就沒機會看見。」
「南絮,你一點也不會撒謊。」
南絮一咬牙便用頭用力撞他的腦門,疼得兩眼冒金星:「凌斯堰,你給我起開!」
「疼!」
「叩叩叩……」車窗被人敲響。
凌斯堰將她的衣服扯好,見她快速坐起來,抬手將車門打開,小月亮委屈巴巴的臉映入眼帘。
南絮微微一愣,鑽出車外,怒視著四哥,「方池虞!你瘋了嗎??」
「媽媽~抱抱。」小月亮小嘴一撇,又哭了起來。
南絮抱過孩子,奈何沒有多餘的手,生氣的一連踩了四哥好幾腳,「叫你多管閒事!叫你多管閒事!」
本來說得好好的,明天就走,說反悔就反悔。
四哥笑著看著她,給小月亮抹了抹臉頰的淚,「說了給你做一個局,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
「方池虞!」南絮看著他的背影,抬腳想要追上去,手腕卻被人抓住了,「凌斯堰,你鬆開。」
凌斯堰死死的拉住她,不讓她走,「你必須跟我回國。」
小月亮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凌斯堰,奶聲奶氣的開口:「哥哥!」
南絮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月亮,小寶哥哥在家吶。」
凌斯堰用指尖戳了戳她的小臉蛋,嘴角上揚,「叫爸爸。」
月亮歪著腦袋,「哥哥。」
凌斯堰目光落在南絮身上,似不解,似探究,從她懷裡抱過小月亮,溫柔說道:「叫爸爸,爸爸有糖果。」
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一塊奶糖在月亮眼前晃了晃,「月亮,叫爸爸。」
「爸爸!」
南絮懷裡空空,小月亮倒是肯跟他,親生的就是不一樣,打斷骨頭連著筋,比旁人親近。
「小月亮,抱也抱了,爸爸也叫了,我們要回家了。」
凌斯堰充耳不聞,抱著小月亮往屋裡走。
南絮看著父女兩人的背影,不是不給父女倆相處,她是怕小月亮叫哥哥引起凌斯堰的懷疑,她怕凌斯堰知道小星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