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153.道路坎坷走不完
承載著怎樣的榮光,相應的,就要負擔著多少重量,一切都明碼標價。
大阪是個難分好壞的地方。
如果說這裡的人性格比較直爽,想收拾人從來不搞彎彎繞繞,弄的瀧谷澤差點被沉倒大阪灣去是件壞事,但相應的,他也在夾縫中捏到了那來之不易的光明,局面得以被完全打開。
被譽為日本頂級天花板轎車的豐田世紀緩緩行駛在公路上,車內安靜的落針可聞,瀧谷澤眺望著車窗之外。
現在是上午九點鐘。
沒錯,他昨晚並沒有被放走。
大概是在討論孩子教育方面產生的分歧過大而被小小報復了下,亦或者大儀見憐子還有著自己的考量,再或者兩者兼有,瀧谷澤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在昨晚聯繫上其他人報平安,而是被滯留了一夜,早上才派人送回去。
甚至出了兵庫縣界,一路上默不作聲的司機才把手機用一隻手遞給他。
然後他就看見了手機.
手機沒電了。
對於從未有過電量即是生命線習慣的瀧谷澤,只要電量不標紅,一般不會刻意充電,相應的,智慧型手機的儲電量沒能撐過一天一夜的待機時間。
還是他厚著臉皮問司機車上有沒有能充電的地方,充了會兒才能開機。
然後就沒出乎他所料。
手機剛開機就嗡嗡個不停。
一百多個未接電話,三百多條未讀簡訊,而且不止一兩個人發,其中有一些電話的標註還是警察,很明顯他這是被當作失蹤人口對待了,在外地三十多小時不聯繫,這情況也正常。
想打電話,結果才剛接通沒說幾句手機又沒電關機了,這讓瀧谷澤不得不服日本手機還沒普及的快充技術。
沒辦法,再次開機,發簡訊。
在得知白川明嗣和清伊小泉他們都來了大阪之後,就直接告訴他們自己會被送到心齋橋讓他們直接過去就算報了平安,估計還有幾分鐘的路程。
對於又被扣留這件事。
瀧谷澤本來想反抗。
但奈何她昨晚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摯愛對象:大儀見憐子(紫)】
【摯愛回饋:得到3637656578円付出,經鑑定有效,並且回饋區間為紫,此次獲得36376565780円回饋】
【摯愛提示:資金已劃撥銀行卡】
也許是為了試探心裡的想法,在他昨晚並沒有拿現金,而是表明了自己不會拿她的錢,只想花她的錢後,大儀見憐子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跟聰明人打交道果然麻煩。
但走到懸崖邊上也不可能回頭了。
因此,在大儀見憐子翻箱倒櫃的搬出一迭文件,挑挑揀揀了好半天從裡面抽出來一份用旁邊的印表機複印了一份後,又搞了個轉讓協議,填好東西後蓋上章,直接把那份文件扔給了瀧谷澤,他定睛一看則是有些恍然。
是一份簡單的股份轉讓協議。
一家主營捕撈副營海釣的漁業會社股份,規模不算很大,按大儀見憐子的話說這是她那時候找到的規模最小最不重要的一家參股會社,其實本來瀧谷澤是不打算接受的,畢竟他是想被花錢,但偶然間一個揣測的想法又讓他改變主意,遲疑片刻後蓋了章。
而接下來的情況也沒讓他失望。
這家漁業會社雖然在大儀見憐子看來無足輕重,但好歹也是一家上市會社,股票這東西可是有實時價格的。
雖然在贈予和購買間難以界定。
但卻被遊戲成功判定了。
因此瀧谷澤就這麼輕易地完成了從上億身家再到百億身家的成功蛻變。
輕易到他都有些懷疑人生。
不禁在內心質問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走錯了路,就該主動出擊直接抄上富婆的三百六十五條近路,還搞什麼循序漸進萬丈高樓平地起這麼一套。
整整三百六十三億日円。
瀧谷澤又拿出了老計量單位。
以水無月香戀一個月的租金來換算的話,七千二百六十個還要余不少。
合計一個削弱版師團的人數。
這還了得!
把東京吉原和京都祈園的歌舞伎人數加起來也沒這麼多啊。
但他仔細復盤後又覺得沒錯。
如果沒有前面的積累,瀧谷澤也不會去晴空塔上吃飯,甚至都不會去那種地方,這是一個前提,而能碰見像大儀見憐子這種級別的富婆也是一種運氣,完全不是能通過努力達到的。
而且未知就代表著不可能。
總不能一天沒遇見,他就一直保持著本來的生活節奏和生活水平去吧。
當然。
這三百多億也不完全是他的。
畢竟講好的三七分成。
但分的是雙倍回饋,所以按照本來的約定而言,瀧谷澤在之後還要付給大儀見憐子四十多億円,照這麼算的話他都已經是溢價三成買這股份了。
還不講聲多謝瀧谷哥。
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收穫。
【摯愛對象:大儀見憐子】
【抽取餘額:1次】
【抽取請點擊此處】
【圍棋神之手技術:在棋盤上的你囚龍擒虎,棋里行間亦能捏狗踩貓】
【成就獎勵已發放】
【因初次獲得百億円回饋,在軟飯事業成功邁出大步,獎勵特殊技能】
【此次成就獎勵將自行抽取】
【本次抽取結果請點擊此處查看】
【追尋女性之味:你的嗅覺突破生物天際,能讓隱藏的羔羊無所藏匿】
【此能力無需灌輸直接使用】
【每位摯愛對象十日至多只可以使用一次,且雙方現實身體距離不能超過十米,主體三日至多可使用一次】
嗅覺,觸覺,聽覺。
按五感發放麼。
這次貌似是個狗鼻子技能。
顧名思義,瀧谷澤雖然覺得這個技能表面上是能通過尋味定人,但應該沒那麼簡單,只不過現在沒法試驗。
「瀧谷閣下,我們到了。」
瀧谷澤回過神看著車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心齋橋。
而且簡單的掃了眼就看見了熟人。
「麻煩了。」瀧谷澤道了聲謝下車。
不遠處的街頭有兩男兩女正翹首以盼著,男的還好,但一高一矮兩個女性就有點急迫了,腦袋左探探右望望恨不得脖子多長几厘米,而其中那個矮的瞧見剛下車的瀧谷澤時則眼神一亮,猛地抬起手指向這邊招呼別人。
「阿澤!」是瀧谷椿的聲音。
聲未至人先到,在這道聲音還未落下的時候,瀧谷澤就感覺像是有一頭棕熊直接野蠻衝撞跟自己撞個滿懷。
他都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瀧谷椿直接一個熊抱,把臉埋在瀧谷澤的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邊捶著他的背後邊氣憤的哽咽道:「你這傢伙!我早說了伱不要做那些危險的事了,你就不聽!就不聽!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我又怎麼跟老媽老爸他們交代,你自己說,我還有臉下去嗎.」
雖然看不見臉,但瀧谷澤卻能看見阿姐鼻尖冒出的鼻涕泡,他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先安撫了幾句。
而這時候頂著一頭黃毛的白川明嗣和北原弘司也姍姍來遲,上下打量了一下瀧谷澤之後鬆了口氣,看來身上沒少零件,事情也沒他們想的要壞。
「沒事吧?」男人的關心向來簡潔。
「沒事,麻煩你們了,這兩天還讓你們兩個擔心了,抱歉。」瀧谷澤說道。
「人沒事就好,其他無所謂。」
「還做生意,你就是騙我,之前明明說好的沒危險呢,我不攔你了,你去給那些媽媽桑洗腳吧,起碼她們不會害你,咱們得好好過日子.」抱著他的瀧谷椿吹著鼻涕泡紅著眼睛哭著道。
瀧谷澤聞言愣了下後不禁失笑。
又連忙拍了拍瀧谷椿的背,輕聲在她耳邊答應,自己以後不會再亂跑。
不管過程怎麼樣,人沒事終究還是讓眾人都鬆了口氣,而瀧谷椿哭了會兒情緒也得到了發泄,但還是抽著鼻子緊緊拉著他的手,生怕自己家裡唯一的親弟弟真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但這時候還有一個人愣在原地。
清伊小泉微張著嘴小臉呆滯的看著和藹可親皆大歡喜的他們獨自凌亂。
不該是我抱嗎?
還有什麼好好過日子。
不是該跟我過嗎?
按理說我出了那麼大力,就算我昨天去兵庫縣沒找到,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一見人先是自己的婆姐抱住了,這時候不該是瀧谷澤抱住自己狠狠地誇獎自己有心了,然後再道歉讓自己擔心了.這樣子的進程嗎?
「抱歉,再次打擾,瀧谷閣下。」
就在瀧谷椿上下摸索著檢查弟弟身上有沒有少零件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吸引了眾人注意。
「你還沒走?」
瀧谷澤看著剛才載他的司機。
而身材高大,穿著黑西裝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則將視線剛從他身邊的瀧谷椿和旁邊的清伊小泉的臉上收回去。
這眼神.
就好像在確定人數一樣。
「你在看什麼?」瀧谷澤眯起眼睛。
「沒什麼。」中年司機微微低頭表示歉意:「我還有家主的話需要轉達。」
「什麼話。」
「家主讓我告訴您,您這兩天的表現很不錯,不過要養好身體,否則下次讓家主不滿意的話,您會得到懲罰。」
轉述完畢,中年司機再次躬身。
也沒等他有什麼回應便直接離開。
而眾人在微微愣神之後,都將目光匯聚在了瀧谷澤的身上,特別是瀧谷椿則是直接瞪大牛眼,明顯只要他給一個解釋,否則就要給他好看似的。
其實要是按照她的性子。
剛才就該招呼一聲併肩子上把那個司機直接按在地上當成罪犯給帶走。
但她沒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連夜從埼玉趕過來,無論是她讓風間前輩幫忙詢問還是白川明嗣找他父親打聽,再或者是北原弘司通過自己的渠道,都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瀧谷澤沒事,只是被大人物扣留了。
至於其他的信息則沒有了。
這個大人物有多大他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得到這樣確切的消息,也不可能只有他們在這裡,恐怕早就招呼著大阪警方一起站在這裡等待了。
「我去朋友家做客了。」感受著眾人的目光,瀧谷澤面不紅氣不喘的道。
「那個家主是誰!?」瀧谷椿直接沒忍住問道:「還有什麼.表現,養好身體?阿澤你到底去去幹什麼了」
白川明嗣和北原弘司也盯著他。
眼神看起來都怪怪的。
甚至看起來還有一點小震撼。
「家主是個女人,至於做什麼了」
「就是去做客外加談事而已。」
「只不過她的脾氣不太好,本來談的還不錯,但後來說著說著在幼兒教育上有些分歧,她一生氣不讓我走了。」
瀧谷椿聞言鼻子都要氣歪了。
到底你是姐姐我是姐姐。
這種哄三歲小孩的話竟然也拿來鬨堂堂心理學集大成者,你不要命啦。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瀧谷澤雙手一攤,知道他們不信,但的確說的就是實話,不相信自己也沒辦法了。
聽到那個家主是個女人。
瀧谷椿不禁老懷寬慰鬆了口氣。
女人就好,女人就好。
就算是吃軟飯也比那個強啊
她正想追問瀧谷澤是不是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吃軟飯,想勸他別再走這種彎路再把命丟了的時候,又發覺旁邊還站著白川和北原,忍了忍最終還是忍住了,決定給弟弟留面子。
畢竟吃軟飯這事也不太光彩。
至於白川明嗣聽見是個女人後則露出了羨慕的神色,而北原弘司則吃了一驚,但隨後露出同道中人的微笑。
不管怎麼說。
他們的心情也不算壞。
但有一個人不一樣。
清伊小泉本來見插不進話便在一旁豎起耳朵悄悄的偷聽,還刻意站在了瀧谷澤右手邊的位置,挺起小胸膛儘量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想看著瀧谷澤發現自己之後吃驚的來感謝自己。
只不過這場景還沒發生,就聽見那個陌生人說了這些話,又知道了瀧谷澤這兩天失蹤是被一個女人囚禁了。
聽到這她感覺像被潑了盆冷水。
冷,好冷,太冷了。
不光是冷,這兩天著急忙慌找人而沒顧著洗的頭好像有點沉,就像是又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給覆蓋住,清伊小泉整個人的身體都像被灌了鉛一樣。
前途光明她根本看不見。
道路坎坷她好像也走不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