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之境,凌雲摸著一座木牌仔細的端詳,一隻手還拿著手帕擦拭,一個通體火紅的幼鳥飛來,他直視這那隻鳥,伸出了手,誰知那鳥並不是直接落入他的手掌,而是滿大殿的飛了一圈,然後停在凌雲的頭上,凌雲的臉頓時就垮了,他摸著頭頂,想把那隻鳥搞下來,那隻鳥看到他的手,撲騰一下又飛了起來。
凌雲深呼吸一口氣,再次張開手,那隻鳥不受控制的被吸了過去,當它落到凌雲的手中時,凌雲勾唇一笑,小樣,還不是被他抓住,那個凶女人就愛搞這些,有的沒的。他將這隻鳥舉到面前,突然那隻鳥不受控制的叫了起來,對著凌雲就噴出了一把火,然後消失了。
凌雲眨了眨眼,內心的無語,不可言說,二長老拿起他手裡的東西「是小師祖的頭髮」
「那個凶女人又在搞什麼東西?」凌雲頂著被燒的黝黑的臉,沉聲道。
四長老「誰知道呢,費了這麼大勁就送來了一縷頭髮,她想跟我們說什麼,威脅我們,告訴我們小師祖在她手裡,讓我們聽她的話?」
凌雲端著手裡被擦的正光瓦亮的木牌「不管怎麼樣,至少她不會輕易對小師祖出手,老四,老七,你們現在去百花谷,把人接回來」
「是」兩位長老應下。
而正遭受磋磨的江榆白不知道凌雲已經派出人前來接她,還在這裡苦苦的堅持求生,她舉著一座假山,汗流浹背,青筋暴露咬牙道「我可以放下了嗎?」
那老人站在一旁說話,不覺得腰疼涼涼道「不可以,不可以,起碼要堅持三個時辰以上才有作用啊」
「你說多久?」
「至少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江榆白頓時覺得天塌了,三個時辰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手一軟眼一翻就這麼水靈靈的暈過去了。老人走過來咋舌「現在的年輕人身體也太差了,真是一代不一代」
說著他踢了江榆白一腳,腳上帶有些許的靈力,靈力流入江榆白的四肢百骸,在她的經脈中流淌,嗯江榆白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氣息,然後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就和老人來了個四目相對,面面相覷,江榆白毫不猶豫的一拳打了過去。
不出她意料的老人閃身躲了過「你這是要做什麼?謀殺親師」
江榆白呸了一口「那你算什麼親師,你都要謀殺我了,我這叫做,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一天淨想這些歪理」
江榆白盤腿坐在地上「你之前說我神魂中有創傷,是真的假的?不會是信口胡說吧?」
「想什麼呢?我天旋老人從不說假話,你神魂中被人施加了一個很小的禁錮,但奇怪的是她對你並沒有什麼很強的作用,所以我猜想應該是有關於你記憶方面的禁錮」
此話一出,江榆白開始思考記憶,「難道是……我見過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然後被人抹去了?」
天旋冷哼一聲「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
「那可不呢」
天旋老人看著他活力滿滿的樣子,踢了他一下,「起來繼續接著練」
江榆白順著他的力道直接躺屍「不要不要,我要休息了」
「你不打算出去了?」
「我現在覺得不出去也沒什麼的,留在這裡也挺好」
天旋老人被她氣笑了「你還真是不思進取」
「我要是思進取,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你是可惜了,你的天靈體跟錯了主人」天旋老人覺得江榆白說的太有道理,雖然他和江榆白只認識了,短短的幾個時辰,但是他已經充分的看透了這人本質就一個字,懶,懶得出奇呀。
江榆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其實我也覺得它跟著我是埋沒了它」
天旋老人見說不動江榆白也盤腿坐了下「既然你這麼懶,我就教你一個可以偷懶的修煉方法」
說著,他閉上眼睛,神魂離體而去,在空中開始練起了劍,「神魂離體了,神魂代替你修煉就好了」
江榆白翻了一個白眼「老爺爺,您這套修煉方法都過時啦,當年我為了偷懶,可是摸索出來了好多種修煉方法呢,其中可就包括您這種」
老人敲了下她的頭「你一天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反而想這些沒用的事,難怪修為上不去」
「我體內有封印,就算修煉了,修為也上不去啊」江榆白十分的會甩鍋,修為上去都是封印惹的禍。
老人拿出了鈴鐺,「你雖然從外面來,但你並不是百花谷的人吧」
江榆白十分隨意的鼓了個掌,沒有感情道「哇哦,你好聰明啊,這都能看的出來」
「看不出來才奇怪的啊,你一朝一式完全沒有百花谷的那種造作」
「人家都說百花谷的招式唯美,你卻說它造作」
老人不屑「不是造作嗎?出場就要聲勢浩大,引全場注目,童子童女作陪,要眾星捧月,打個架必須要時刻注意得體,一招一式要靈動,要唯美,出招不僅要有漫天的花瓣,還要有音樂作陪,這還不造作?」
「雖然確實是有一些啦,但是你怎麼這麼了解?你不會是百花谷的黑粉吧?」江榆白我修煉是不感興趣,但對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倒是非常感興趣,她趴在地上湊到老人的身邊「你快跟我說一下,我還挺好奇,你和百花谷有什麼恩怨?」江榆白在心裡猜測不成是情仇,可是只聽聞百花谷不得招收男弟子,並沒有聽過他不允許外人通婚的事啊,應當不至於是情仇吧。
江榆白的眼睛骨碌碌的轉,想吃瓜的小模樣,特別像瓜子裡的猹,天旋老人見狀敲了敲她的頭「少胡思亂想,你要是真想知道,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學會我的惑音功」
江榆白眼睛一轉,學個東西那麼費時間,她不相信她套不出來話,到時候只要套出來話,她就不學了,這簡直完美。
「可以」江榆白爽快的答應了,讓天旋老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