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得知水月遇襲,也慌了,把工作扔到一旁,匆匆來到了山後。
鬼燈家召集的人拿著忍刀、手裏劍和苦無,維持秩序。
滿月見到水月躺在地上,心情很差,氣急敗壞道:「誰是兇手?」
「可能是給水月治療的那個忍者,也可能是躲在人群中的人。」有人小聲回答。
滿月翻著白眼,這不是廢話嗎?總不能有人在千里之外遙控殺人吧?
他努力平復心情,緩步走到水月身邊。
一名少年跪坐在水月身旁治療傷勢,旁邊一個人打著手電,為其照明。
寺內佑介!?
作為最近經常被人提起的新晉忍者,寺內佑介幾乎成了名人——明明是醫療忍者,卻想著學習忍術,為此還不惜與下村鬧僵。
太奇葩了。
不過,他給水月治病,真的行嗎?
滿月煩躁不安。
躺在地上的人畢竟是他的弟弟,至親之人,萬一出了個閃失,殺了佑介都不夠賠償的。
不過,看佑介的手法,倒是挺幹練。也不像那種沒水平的醫療忍者……
想歸想,滿月還是很老實地摸著雙刀·鮃鰈。
一旦佑介沒治療好,他會直接把佑介切城生魚片。
傷口烏黑,一直冒著黑血,佑介則聚精會神,不敢有絲毫的疏忽,甚至連滿月站在身邊都渾然不知。
平時忍者治療中毒,通常只需要治療傷口,再配解藥。但這一次的毒素很猛,而分析毒素的成分也需要一段時間。【】
等到解藥配好,水月估計也涼涼了。
「細患抽出之術」是解決這類傷勢的最佳手段,但整個霧隱村都沒人會使用這種忍術。
好在水月被攻擊時,佑介就在面前,毒素還沒沿著血液蔓延開來,他就開始治療,難度小了不少。
一方面利用查克拉探索毒素所在的位置,另一方面,則利用【激活】來增加水月體內查克拉,將毒素驅趕到一個位置,再用手術刀破口,擠出毒素。
一整套流程下來,佑介也累的夠嗆。
滿月耐心等待佑介將傷口處理好,並用掌仙術處理好傷口,這才一把抓住了佑介的衣扣,將他提了起來。
「寺內佑介?」
佑介將滿月的手掰開,不顧滿月臉上的驚訝,整理了一下衣服,「是我。」
「這是怎麼回事?我弟弟怎麼了?」
「我和你知道的一樣多。」佑介攤開雙手,隨後將地上的苦無撿起,交給滿月,「這是刺傷水月的苦無,上面有毒。你去找科技班,讓他們分析毒素的成分,方便醫療班可以儘快研究出解藥。」
「你不是治好了?」滿月接過苦無。
「是,但你應該不相信我的技術吧?」
滿月冷笑一聲。
在他看過與佑介有關的情報中,佑介的醫療技術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畢竟,誰會相信一個剛接觸醫療忍術僅半年的人,可以治癒帶有毒素的傷?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佑介本來想和滿月交交手,順便分析幾個技能。但現在搞出這樣的事,佑介頓時也沒了心情。
滿月見到佑介要離開,連忙伸手攔住了他。
「怎麼?」佑介詫異道。
「先跟我回去一趟!」滿月冷笑一聲,絲毫不遮掩臉上的戾氣,「首先,你並沒排除兇手的嫌疑,其次,萬一水月半夜出事,總要有一個醫療忍者可以照顧他吧?」
佑介張口想要解釋,隨後想了一下,又選擇了放棄。
解釋如果有用,才是怪事。
佑介被鬼燈滿月帶走的消息傳遍了霧隱村。
下村吃過晚飯,正在考慮是否做一些飯後運動,比如散步之類的,聽到佑介被滿月帶走的消息,被嚇了一大跳——這小子……不會沒了吧?
匆匆離開家門,準備找個人一起去鬼燈家問問情況,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路邊攤燒烤的再不斬。
小子,就是你了。
「再不斬……」
「唔?」嘴裡嚼著魷魚的再不斬扭過頭,見是一個不認識的老頭,又轉過了身。
「佑介被滿月抓了。」
魷魚瞬間不香了。
「關我什麼事?」再不斬吧唧嘴。
「你去年重傷佑介,還沒向他道歉吧?等會兒去晚了就沒機會了。」下村直奔主題。
再不斬扭過頭,看著下村,「醫療班沒一個好東西。」
「……」
再不斬極不情願地被下村帶到了鬼燈的府邸,卻吃了個閉門羹。
「誰都不見!」門衛攔住了下村。
「我是醫療班的班長。」
「那也不行。滿月大人說了,誰·都·不·見!」
「我們找佑介。」再不斬上前一步,直直盯著門衛。
門衛見到再不斬兇惡的眼神,連忙閉眼,嘴裡默念「我看不見」,選擇裝死。
再不斬拉著下村來到圍牆邊,指了一下2米高的圍牆。
都到了這種時候,還走什么正路?
下村心領神會,二話不說,翻了過去。
「我X,這怎麼有狗啊!」下村的尖叫聲在空中迴蕩。
再不斬翻著白眼,醫療班的人好蠢。
……
「好像有人在喊叫。」佑介抬起頭,看著門外。
「外面有人會應對,任誰都打攪不了我們。」
「叫聲越來越大了。」佑介提醒。
「你不想我們的談話被第三人聽到吧?」
「唉,年紀大了,耳朵老師亂嗡嗡的,會出現幻聽。對了,滿月大人,你剛才說什麼?」佑介視線落在面前的滿月身上,似笑非笑。
「你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不不不,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忍者,平日裡也就上個班,打打拳,哪有什麼仇家要我命?」佑介擺手,把自己撇開關係,「倒是你,新上任的七人眾,水影大人最信任的人。你的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眼紅。比如說井川泰……別這樣看著我,這是他親口說的。你說,會不會是井川武盯上你了?」
水月遇刺就是一筆糊塗帳,佑介毫不猶豫地把這盆污水潑給了井川武。
「我也聽說,井川泰曾經襲擊過你和照美冥,說不定井川武認為你是殺害其子的兇手呢?嗯,果然他還是更恨你。」滿月冷笑道。
佑介感到一陣噁心。
明明是仇人,但在滿月口中,卻像是戀人一樣。
「大人,問出兇手。」門外傳出了說話聲。
滿月起身,推開房門,一名忍者在其耳邊嘀咕了兩句後,又隨手將門重重關上。
臉上的怒氣愈濃。
過了四五分鐘,滿月的臉色稍微恢復一點正常,但眼神中的怒火絲毫沒有消散,估計正在想著怎麼報復兇手。
「幕後黑手是誰?」佑介小聲問道。
他同樣很關心這個答案。
「你才對了,就是井川武。」滿月重拍桌子,桌子腿瞬間折了,「他想要藉助我的手把你除掉。想得美,當我是白痴嗎?」
佑介揉著額頭。
雖然他是井川武計劃的目標對象,但真正的受害者卻是鬼燈家,也難怪滿月會暴怒。
再說,鬼燈滿月剛成為七人眾沒多久,井川武就來了一手借刀殺人。
滿月很顯然被小瞧了。
「你可以帶著人質去找水影大人。」佑介提議。
滿月面色猙獰,怒砸桌子:「剛才審訊,已經把他的大腦破壞了。這樣的人質就算見到水影,也沒太大用處。」
佑介「嘖」了一聲,看來想要復仇,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