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易中海的手術！（求全訂）
張德宏沒有想到。
李仁義竟然如此乾脆。
聽完自己的話，竟然直接就給出處罰結果。
對於他說的話。
張德宏一點都不懷疑，說是記大過，那就必定會記大過。
為了一個工人。
廠長絕對不會不同意。
所以，易中海如今，就直接倒了大霉。
不僅病情惡化，現在還要丟掉一個月的工資，更是被記大過。
從此以後。
在軋鋼廠的工作，將會變得舉步維艱。
不過，這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是他逃過一劫。
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
看著李仁義回去坐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心情很不好。
但不管怎麼說，他反正是沒有啥責任。
接下來，只要他一車間參加考核的其他工人，有人能夠順利通過，他就是有功無過。
至於易中海。
也被他拋到腦後。
而是聚精會神，看向場中的考核。
不再關注其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很快的考核，就到了結束。
只剩下最後一個名額，自然是易中海。
可惜喊了半天。
也沒有人答應。
「不用喊了，突發情況。」
「易中海病重無法參加此次考核，如今正在醫院的手術室搶救。」
「各位領導，實在是抱歉。」
「本來這位易中海同志，技術非常的過硬，可是最近因為病重，我也是剛剛得知，竟然又嚴重，正在醫院被搶救。」
「實在是無法前來，參加此次的考核。」
李仁義見狀無奈。
只能站起來。
出聲解釋一番。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那就宣布結果吧。」
「此次考核的結果，還是很不錯的。」
「一共參加考核人數三十二人，實際參加考核三十一人，通過考核二十一人。」
「軋鋼廠的工作很不錯，培養工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
「這份成績，除了工人的刻苦學習，還有軋鋼廠各位領導的努力。」
考核團的負責人。
見到如此。
直接站起來，宣布最後的考核結果。
接下來的事情，雖然都很順利。
但是，卻又一根刺，一直卡在李仁義的喉嚨裡面。
讓他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反正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晚飯在食堂吃的。
自然也是小灶。
負責整治小灶的人，張華要是在這裡，必定也能認出來，對方是誰。
南易！！
這位從兄弟單位，臨時抽調過來的人。
在原單位，機械廠裡面，因為出身成分的問題。
讓他頗受擠兌。
正好有了這個機會，就被食堂主任，給相中挖過來。
南易聽說能夠做飯。
並且工資給的也不少。
當即就同意過來。
雖然他不太擅長小灶，最擅長的是大鍋飯。
不過，不太擅長，也是相對而言。
要是比普通人做的飯菜，那麼，南易的廚藝，無疑是非常厲害的。
從昨天臨危受命。
吃過他做的飯菜，李仁義等人，都非常的滿意。
為此，李仁義已經打過招呼。
傻柱不用再來了。
即便是治好舌頭，重新回來，要麼留在食堂，給南易打下手。
要麼直接下放車間。
反正不會再讓他擔任食堂組長。
要是舌頭一直治不好，食堂傻柱是甭想再回來。
直接去車間吧。
要是敢鬧事的話，那正好，廁所那面那邊一直都在缺人。
想想吧。
將近萬人的工廠，公廁就多少個。
需要打掃廁所的人，也是不少人。
再加上這種環境，不是誰都能受得了。
故而，這裡一直都缺人。
晚上吃飽喝足。
李仁義等人安排車輛，把考核團的人，紛紛送走。
這才算是圓滿的完成任務。
不過，因為時間也不早了。
故而，也沒有再開會總結考核的事情。
而是通知明天早晨，工廠科級以上所有的幹部領導，聚集在會議室，開大會，總結此次考核的經驗和不足。
通知下發出去之後。
所有人就準備下班。
……
易中海進去手術室兩個小時。
才被推出來。
只是，推出來之後，依舊還是雙腿，沒有什麼太大的知覺。
只能躺在床上，起不來身。
臉上更是露出，面如死灰的表情。
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
不管是傻柱，還是劉海忠，都已經明白。
他不是裝的。
而是真的犯病了。
想到之前劉海忠說的話，傻柱心裡忍不住生出一抹自責。
畢竟，他昨天確實是一肚子火兒，沒有想到，易中海陰差陽錯的，就成了出氣筒，被他一頓陰陽怪氣的損兒。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
一大爺這也太脆弱，只是幾句話而已，怎麼就被氣成這個樣子。
這眼看著，就要變成癱子。
想起以前，在四合院裡，易中海對他的關照。
此時傻柱的心裡。
越發的愧疚起來。
不由得，臉上露出歉意。
看向易中海，主動開口，道歉的說道：
「一大爺，真是對不起！」
「我昨天也是被張華氣的，一肚子的邪火兒！」
「又得知你沒有辦法收拾他，我衝動之下，說話沒輕沒重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你別往心裡去，我啥樣人，你還不清楚嗎？」
「我就是這個狗脾氣，但是，真沒有其他的想法和心思，伱可別真的被氣壞了身體。」
傻柱這要是不解釋還好。
越解釋越難聽。
這話在易中海的耳朵之中。
就變成另外的味道兒。
「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量。」
「說你幾句，就被氣成這個王八樣兒，還不如死了算了！」
沒錯。
這就是易中海的理解。
只能說是頂級理解。
一個是頂級表達，一個是頂級理解。
都是人才！！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你給我老實待著，行嗎？」
「你難不成，真的想要氣死我，你才開心嗎？」
易中海冷目圓睜，看著傻柱。
怒聲呵斥。
他已經讓醫生找人，去四合院，通知一大媽。
讓對方來醫院。
並且帶上錢。
住院費不夠用了。
需要再補交一些。
而且，還有事情，要商量一下。
他自己現在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可是，遍觀屋內的兩個人，傻柱和劉海忠，也確實都不是什麼可以商量的好人。
所以，只能是讓一大媽過來。
跟他商量一下，後續的事情。
然而。
因為他之前的事情，一大媽心裡一直都有一股怨氣。
哪怕是已經在醫院，發泄了一些。
但也沒有發泄乾淨。
不然的話，也不會這兩天，都沒有來醫院陪著他。
而是獨自在家，對他不管不問。
可是，如今得知消息，易中海的病情再次惡化。
心中也是產生了一些擔憂。
最終還是感情戰勝了憤怒。
跟著醫院的人，匆匆趕了過來。
到了醫院，看到易中海獨自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樣子。
悲從中來。
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眼淚更是直接落下來。
「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以前都是好好地，為什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真是遭了報應！」
一大媽哭著說道。
腦海之中，也不禁的想起。
最近院裡私下傳的事情。
說是他們昧著良心，舉報張華這個好人。
所以，現在遭了報應。
各家各戶，都開始生病。
所以，她暗地裡也曾想過。
易中海就是因為舉報張華之後，才會突然身體急轉直下。
被檢查出來肌無力。
住院許久，又被檢查出來乳腺增生。
如今更是竟然面臨著癱瘓的境地。
她不能不往這方面想。
「說什麼胡話。」
「哪來的報應！」
「不要胡扯那些沒用的，剛才醫生說了，因為我的病情惡化，導致乳腺增生也變得嚴重起來。」
「可能需要動手術。」
「但是，動手術有一定的風險，可能會導致併發症，讓我直接癱瘓。」
「但不做手術的話，也有可能存在癌變的可能。」
「我現在有點拿不定主意，叫你來，就是跟我商量一下。」
「你認為我是做手術，還是不做手術？」
易中海把醫生說的話。
複述一遍給一大媽聽。
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可是，她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家裡的事情，都擺弄不明白，做不了主。
如今涉及到易中海生死安危的大事。
更是無法做主。
反而因為易中海的介紹。
讓她慌了神。
深怕易中海直接變成癱瘓。
又怕他得了癌症，活不了幾天。
真要是變成癱瘓，那以後她就又要伺候老的，還要伺候易中海。
這日子絕對是很難熬。
可是，要是易中海死了，她也不願意啊！
「這……」
「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我回去問問老太太，她見多識廣，沒準可以給你意見！」
「怎麼樣？」
一大媽遲疑片刻。
開口問道。
想要回去，問問聾老太太的意見。
可這種專業的事情，聾老太太也是白扯，根本無法給出意見。
但是，聾老太太必定是不想讓易中海死。
真要是他死在她前面。
她死後的後事，誰來幫著料理？
對於這一點。
易中海比誰都清楚。
所以，他聽到一大媽的話。
直接要不猶豫的搖頭。
「不用去問老太太。」
「她一定是讓我做手術，畢竟，這麼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願意，接受我們的照顧。」
「就是為了以後的養老！」
「我要是死在她的前面，她的後事，誰來幫忙處理。」
聽到易中海的話。
一大媽也是沒有了頭緒。
除了聾老太太，還能問誰呢？
她也不認識什麼醫生啊。
要是認識醫生，就可以去……
「嗯？醫生！」
「張華不就是醫生！」
「老易，要不…要不我去問問張華。」
「他畢竟是醫生，又跟咱們是鄰居，之前請他治病，他不願意出手，害怕再擔責任。」
「可是，現在只是詢問他一些事情，他總不好還拒絕吧。」
張華嗎？
易中海低頭沉思。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去問問張華。
也跟一大媽想的差不多。
只是，自己前腳剛剛想要再舉報他。
他就算是再大度。
應該也不會管吧。
可是，除了張華，他們也確實是，不認識哪個醫生。
無奈之下。
他只能是點頭。
「也行，你去吧。」
「我要是去的話，他一定不會說一句話。」
「你去的話，沒準他會願意說幾句。」
見到易中海同意。
一大媽立刻點頭。
也不猶豫，直接轉身離開病房。
就去外面，找到護士，問清楚張華所在的位置。
就快步的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
來到醫生的辦公室，見到張華正在看書。
一大媽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悄悄地走過來。
來到張華的身邊，輕聲的喊了一句。
「小…張醫生，忙嗎？」
「不忙的話，我想問你一點事情，可以嗎？」
其實，從一大媽進入到醫生辦公室。
張華就已經察覺到對方。
如今聽到她的話。
也只能是把手中的醫書合上。
身體往後一靠。
抬起頭，目光清冷，沒有絲毫的熱情和親近。
淡淡的問了一句。
「什麼事？」
「是這樣的，剛才老易跟我說，醫生說他肌無力的病情惡化，導致乳腺增生也跟著嚴重起來，需要做手術，但是，手術有風險，我又害怕他出事。」
「可是，不做手術，不僅容易讓他成為癱瘓，還會變成癌症。」
「更是活不了幾天。」
「現在我也真是沒有什麼人，可以去問了。」
「只能厚著臉皮，來求你，幫忙給分析一下，我們到底是做手術好，還是不做手術好呢？」
聽到是這件事情。
張華冷笑一聲。
易中海不管是做手術，還是不做手術。
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因為，即便是現在治好了。
後續他還會再給他釋放疾病。
也就是說，他這一輩子，直到死，都不會有痊癒的可能。
永遠都不可能痊癒。
所以，做不做手術，都沒有什麼用處。
哪怕是現在做了手術。
後面釋放疾病之後，再度惡化，還是需要做手術。
每做一次手術，對於易中海的身體元氣，都會是一次重大的損失。
連續做幾次。
明明可以活到八十歲的壽命。
最後可能也就是六十歲。
但是，這跟他有關係嗎？
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一大媽，你怕不是糊塗了吧？」
「我可是剛剛被他們舉報過，現在你又來找我詢問意見，怎麼著，真當我張華是泥捏的？」
「任憑你們這麼欺負！」
「我要是給了建議，治好萬事大吉，萬一出事，你們不還得故伎重演，再把我舉報，我閒的啊，還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向後轉，出門，不要再來煩我。」
「我不會給你們任何的意見，是生是死，你們自己選擇，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張華冷漠的說道。
「你……」
「張華，咱們好歹都是一個院子住著的鄰居。」
「是，他們之前確實做得不對，可是，他們已經跟你道歉，並且賠了你那麼多的錢，你現在騎著的自行車，就是用他們賠的錢買的，不然的話，靠你自己的工資，你什麼時候，能夠買得起自行車。」
聽到這話。
張華瞬間笑了。
「哎呦，一大媽我以前還真的沒有見識過。」
「你竟然還會這麼說。」
「要是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一聲他們？」
見到張華的態度，越來越冷。
雖然是笑著。
可是，那笑容落在眼中，明顯能夠看到，他已經很生氣。
想到還要詢問他的意見。
一大媽只能再次把話往回圓。
「張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已經說了，他們確實做錯，也受到懲罰。」
「但咱們畢竟是鄰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現在我們有難，想要請你幫忙，給一點意見，又不是讓你再次出手，給他治病，這對你來說，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我可以保證，即便是日後，老易出現任何的問題，我不會找你麻煩。」
「怎麼樣？」
「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但凡有其他可以問的人，我絕對不會來麻煩你。」
「求求你，看在咱們鄰居的份上，就幫我們拿個主意。」
「再說，你是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道德綁架，一個套路。
用的飛起。
又是拿鄰居說事，又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
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來綁架張華。
這波操作，簡直是熟悉無比。
明顯就是易中海玩的飛起那一套。
沒有想到。
一大媽竟然也是如此的熟練。
看來，還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能夠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真的不是沒有道理。
兩個人說到底，真的就是一樣的人。
「知道的還不少，難為你了，為了我，可是煞費苦心。」
「醫生的天職確實是救死扶傷。」
「但我不是聖人。」
「我做不到以怨報德，更不想跟以德報怨之人，再有任何的來往。」
「所以，易中海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係。」
「再說，他是汪超醫生的患者，汪超醫生在我們醫院也是醫術高超的醫生，他必定已經給你們意見，可你們竟然不願意相信，反而再來找我詢問。」
「你們是打的什麼主意？」
「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只有你們一家人是聰明人嗎？」
「所以，現在哪來的回哪去，少來煩我，我看你們就生氣！」
張華毫不留情。
直接回懟。
讓一大媽從他眼前消失。
「張華，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們可是鄰居啊！」
「這對你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就給我們一個建議，又能怎麼樣？」
「我已經說了，不管日後如何，都不會找你的麻煩，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們？
你們特麼也不會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們在我面前，有什麼可信度？
張華懶得再繼續多說。
既然你不想離開，那我走，總可以吧？
當即直接起身。
收拾好桌面的東西，就拿著煙盒火柴，離開醫生辦公室。
準備出去抽菸。
如今在這裡，人來人往，不方便鬧得太難看。
可她要是不知道好歹。
還要一直糾纏下去。
那可就不要怪他，說話難聽。
見到他離開。
一大媽眼中閃爍過一抹光芒。
臉色也變的陰沉起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最終還是抬腳跟了過去。
亦步亦趨的。
嘴裡依舊還在說著，讓張華給出一個合理的意見。
所謂的合理意見。
自然就是最安全的意見。
既想要安全，又不想讓易中海變癱瘓，或者是得上癌症。
至於剛才說的。
哪怕是日後易中海有任何的事情，都不會找張華的麻煩。
呵呵！！
這種話張華根本就不相信。
哪怕是一大媽可以做到，但是，易中海呢？
他們兩口子。
誰都不值得相信。
「刺啦！」
來到醫院外面，一處拐角的陰涼處。
此處沒有什麼人。
基本上都是醫生抽菸的固定地點。
此時一個人都沒有。
都在忙著事情。
也是因為外面很熱，所以，大部分人都選擇在醫院裡面。
找個沒人的地方，偷摸的抽一根。
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不過，張華只要是有時間，就會來下面。
不會在裡面抽菸。
如今雲秋燕成為大院長。
他也不會啥也不懂，絲毫不顧忌任何的規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那樣的話。
他的路走不長。
幾步路的功夫，沒有必要，為了一時的懶惰，而違背醫院的規定。
再者說了。
後面還有一個跟屁蟲。
他更不會選擇在醫院裡面抽菸。
看著張華神情淡然，抽著香菸。
一大媽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張華，張醫生！」
「現在沒有外人，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人聽見。」
「出了這裡，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日後即便老易病情變得嚴重，我就算是違背今天的承諾，日後你也可以直接不承認。」
「這回你總可以告訴我，到底該如何選擇了吧？」
一大媽望著張華。
再次問道。
「真想知道？！」
「當然！」
見到張華好像要說。
一大媽狠狠地點頭。
「可惜，我不知道！」
「行了，一大媽，少在我這裡糾纏，不然的話，可別怪我說話難聽。」
「剛才那麼多人，我可是給你留著面子。」
「你要是再繼續，可別怪我嘴下不饒人，什麼難聽說什麼。」
張華眼中閃過一抹嘲笑。
隨後就冷漠的說道。
見到他態度如此堅決。
一大媽也是被氣的渾身顫抖，伸手指著張華片刻。
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轉身離開。
重新回到病房，她知道，張華不會給任何的建議。
只能他們自己決定。
只是，事關易中海的安危，他們也確實無法，這麼快的做出決定。
最終只能再次去找汪超。
詢問他的意見！！
(本章完)